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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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日後,圍城的陣仗逐漸齊整,那劉茂升起帳來,像模像樣地請來了幾個武林中頗有威望的人物,甚至包括陳澍,一同定了這攻城的策略。
昉城四面都有甕城,因此不論從哪面來瞧,都區別不大。
若是四面圍困,早前已經歷過一場惡戰的大軍恐怕沒有這個餘力。而若是單從一面進攻,雖然兵力足了,可這昉城畢竟城防又高又深,別說城上還有如許城防器械,單說這城上的弓手,一時半會便不會容許真有兵卒從梯子爬上城牆來,而只要這時間撐住了,那蕭忠再從另一個方向開城門,只需驅使一隊騎兵,不論是衝散攻城陣地的隊形,還是襲擊那後方大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要知道,那昉城是有幾層城牆,可這大營卻是沒有的,雙方若真要互相攻伐,先被打下來的是哪方,不言而喻。
因而,究竟要怎麼打,如何打,眾人圍坐一起,爭執不休。
最後還是劉茂,憑著劉家的威望,把眾人的分歧強壓了下去,拍板定下最終的策略。既然只打一處容易顧頭不顧尾,全圍上又不夠那些兵力,不如打兩處城門,一主一輔,正好成掎角之勢,既可相互呼應援助,又可提防蕭忠從側面繞來,偷襲後方。
這戰術由一名老將所提,本就是中庸之策,不說有多巧妙,卻足夠穩妥,挑不出毛病來。再加上劉茂坐鎮,雙方各讓一步,那些嗆聲的終究是順服了下來。
眾人商討到一半,許是見陳澍長久地不曾吭聲,那劉茂也分了心出來,朝她一努嘴,問:“不知陳大俠有何見解?”
“我沒有見解!”陳澍利落地應道,“我就是在想前兩夜的那幾支箭,怎麼每夜都這樣,只來兩三支,就沒了後文呢?”
“那不過是虛晃一槍。為的就是驚動我們,這樣夜不安寢,白日裡也就不方便進攻。”有人開口為她解釋。
“那我們為何不能照葫蘆畫瓢呢?”陳澍問。
“你是說,夜裡攻城?”劉茂沉吟一會,道,“這確實也算出其不意,是個招式。可是我方兵力實際上是勝於對方,此戰少說也有七八成勝算。而夜裡偷襲,是賭上那守城一方全然不備的機會,為此,還要舍了白日精力充沛的優勢,若那蕭忠有所準備,那便是夜裡精力不濟的我軍,再對上那有所準備的蕭忠,反而得不償失。”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夜裡偷襲!”陳澍搖搖頭,朗聲道,“我說的是假裝夜裡偷襲,這不是一回事!”
眾人之中,沈詰頭一個來了興致。
“哦?你想怎麼假裝?”
“趁著月色,帶些布料衣物,或是拖一些草人,木樁,總之找些月色不那麼明亮的夜晚,假裝是夜襲昉城。”陳澍道,“但實際上,不過是原樣奉還。那幾只箭不過擾亂我們夜裡的安寧,並沒有什麼用,可這夜裡突襲就不一樣了,只要他不曾識破,必定把什麼利箭呀,滾石呀,都放出來。”
“……而昉城如今被我們圍困,不過一座孤城,多射一支利箭,在兩軍真正對壘時,就少一支利箭。”劉茂緩聲把她的話說完,一笑,道,“確實是個辦法。”
這被陳澍隨口提出的辦法竟在第二日便得以實施。
不僅因為這辦法穩妥,漫長,還因它實在是太適合如今這個四不像的大軍了。
若是尋常的攻城戰,那些武林人士不僅派不上用場,還可能多送出去幾條命。畢竟大軍之中又如何使得出功夫?那冰冷的箭雨和滾石,砸的是一片人堆,可不管你身上究竟有多少功夫。
但這夜裡特殊的佯裝襲擊,卻正正巧巧適合於這些腿上功夫不俗的江湖人士。
於是,在起先兩三日被昉城城裡的箭弄得夜不安寧後,他們開始了反擊。
先是命些武功最好的,試探一般地夜襲昉城,同樣是照著原先所商議好的,兩方夾擊,協同作戰。
而那蕭忠,果真放了幾下箭又不放了,許是有所警覺。但等到第二日,第三日,在連續多日且持久的夜襲下,參與的大軍越來越多。
陳澍興致勃勃地參與了每一次奔襲,李疇何譽也同她一齊,因而最是瞭解那戰況。
不過第三次,蕭忠便按抐不住性子,派人大放滾石,把夜襲的大軍“趕了回去”。他那貪生怕死的性子,當真一點也不曾作假,自從此番輕易打退了那朝廷軍隊的攻勢,便食髓知味一般,凡有襲擾,便命人在城門上全力迎敵,甚至好幾次,不必城門外搦戰,他自己便下了令,叫人開城門,放出大批兵馬來,把這邊的大軍驅趕回大營。
畢竟蕭忠逃離惡人谷時,還是前一日夜晚。
連他也不知道這朝廷軍隊在那兩日的苦戰中折損了多少,端看這日日派小股士兵來騷擾的樣子,逐漸放了心,大抵是真中了計,覺得這劉茂手底下估計折損過半,每一次出城都追得更深,甚至幾次與其真起了摩擦,廝殺起來。
朝廷這邊的軍隊,還是按劉茂的吩咐,只應戰,只保命,且戰且退,穩紮穩打地引著這蕭忠出了好幾次城。
也因此,哪怕與蕭忠交戰數次,次次都“敗退”,這大軍也不曾真如同蕭忠所願那樣損兵折將。
每每在兩方交戰後,把身上帶著的那些盔甲裝備丟在原野之上,佯作是屍體,且仗著蕭忠不會主動偷襲,在交戰的間隙中把那些裝備又再撿回來。
終於,足足過了一旬有餘,兩軍交戰數次,直到連蕭忠也意識到這麼再消耗下去對日後打戰不利,鮮少用那箭與石頭,幾乎一見人在前搦戰,便連城牆上做做樣子的城防也不做了,逕自命人出來深追。
那劉茂才定了決心,終於,在一次升帳時定下了最終攻城的號令。
這一回,不止是一股在前搦戰計程車兵,還有埋伏在營中,時刻準備繞去背面襲城的大波軍隊。
是的,這昉城城下確實沒有遮擋,無法埋伏,甚至無法用計。但是有一處,在往日討論時都被眾人忽略了。
——這新建的大營。
營寨本就在城外遠處,就算是白日裡,那蕭忠站在城上,也不一定能看得清楚。而當兩軍交戰之時,更沒有人去注意這營中是否埋伏著大軍——哪有人把軍隊埋伏在自己家裡的呢,這還叫埋伏麼?
大營的牆越壘越高,雖不及城牆,卻也足以掩蓋住牆後準備齊全的一眾兵士。
前方,蕭忠立於城牆上,親自擊鼓催促那些惡匪組成的軍隊出城迎敵,此時,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前面那一群人披了一層如同原野一般灰黃的外罩,便絲毫也不容易瞧見了。
他們看著那前方出陣的小股士兵被圍困,看著戰事開始焦灼。
大抵蕭忠也在這日復一日的反覆交戰中失了耐心,這回,哪怕是白日,出城的那些山匪不僅氣勢洶洶,還很有一股要拚命,要拿面前人撒氣的架勢。兩方一撞,刀劍聲,叫喊聲,甚至嘶吼聲,不絕於耳。
而後方,陳澍與那些兵卒一齊,等到那一小股兵士徹底被圍困,昉城的人馬幾乎像圍牆一般吧他們圍了個水洩不通,甚至彷彿殺上頭了,那包圍越擠越小,越擠越嘈雜。
陳澍捏著雙拳,看了一會,就在她不忍再看,轉頭,似是要張口去問時,她身後那李疇拍了拍她,緊接著,一聲響徹大營的鼓聲響起——
“咚!”
——是沈詰!
她終於敲響了這半個月以來不曾宣洩出的怒火,一鼓作罷,便翻身上馬。陳澍回頭看時,她已打頭衝出營地,同琴心崖的那幾個劍痴一齊,鑽在大軍之中,往昉城凜然衝去!
陳澍自然不甘落後,同李疇一齊,也上馬來,又跟著另一波人,與何譽、還有些飛雲派的女俠一起,從另一邊往昉城包抄而去!
如此大的動靜,那城下正在激戰的兩股人如何又不曾察覺?
尤其是蕭忠手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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