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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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走了一個,又有好幾個不同面容的搶著要上來比。比試臺上一時熱鬧又起,陳澍也顧不及去細想了,她自來愛練功,又怎會嫌比試多?歡喜地先同一個細瘦男子練了練槍法,又同另一個使暗器的老人對上了,腳下輕快地把所有暗器都躲了去,引得臺下掌聲不斷。
她當然也尋機問了些問題,不過有那頭一個人的愕然回應,她也學會了掩飾掩飾,問的都是些“不知仁兄去過昉城沒有”“仁兄是哪裡人呀”這樣隨口攀談一般的問題。
這幾人自然都不是那“軍師”,無一人形跡可疑。
末了,有個女子也想上來試試,於是這回,那差役終於不消翻冊子也知曉這女俠昨日定不是來報名的,扯著嗓子把沸騰的人群壓了回去,又同那女子吵了半晌。
臺上驀然只剩她一人,耳邊的喧鬧雖然響亮,但一聲疊著一聲,一句也分辨不清楚,便也沒有那麼吵了,陳澍突然又想起方才那心頭掠過的莫名思緒,扭頭,再度往那閣樓之上望去。
卻見那一個時辰前還在看著擂臺的新娘,已回了閣樓之中,似乎再未出來看過了。
也因此,那些圍在臺下的人,才誤以為此番不過是尋常的比武。
陳澍眨眨眼睛,就在她好似想起了什麼的時候,終於又有一人,由那差役確認之後,上臺來了。她急忙定神,把這些思緒都拋在腦後,生怕哪一招一式力道大了,又把人打傷。
至此,這比武招親算是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陳澍足足比了一整日,那比武被她比得名聲越來越大,好些不過是路過平潮口,抑或是深居淺出,平素不出門的人,都聽聞了她這樣超絕的武藝,趕來湊這一回熱鬧。比到後來,那臺下眾人,好些都被她所震服,言語間,已經篤定了陳澍必是那武林盟主的新女婿了,甚至在感慨這武林盟主平白多了這樣一個好手,看來比武招親還是頗有運氣的。
而陳澍呢,比到後來,連自己也發覺了這實在有些高調——她原本同雲慎、何譽二人商議的也是等那比武快結束了再上臺攻擂,怎知事情發展至如今的局面?然而她要拿回自己的劍,就必然不能輸,也只能硬著頭皮贏下去。
聽著臺下一次又一次為她而起的歡呼聲,陳澍也只能露出乾笑,心裡默唸著,求求那武林盟主不要因此而認出她來。
直到太陽落山,那武林盟差役見最後一場比試結束,上臺來,氣喘吁吁,神情複雜地對陳澍道了聲恭喜,又舉著陳澍的手,大聲宣佈這一日的比武結果。
臺下當然無一人有異議,皆是心服口服。
緊接著,那樓閣內的武林盟主和新娘也下樓來。那徐淵此刻臉上笑意真是分毫掩不住了,若不是陳澍事先知曉,還真以為他今日是來挑女婿的。但見他先是伸出手來,極滿意地拍拍陳澍的背,說了些勉勵的話,然後,也不在意陳澍臉上那僵硬的神情,又把他的女兒叫到跟前來,溫聲道:“如此,今日正好是吉日,你二人正好成婚,今夜便是你二人的新婚之日了。”
陳澍哪裡敢應?她自己那嗓音還不太裝得住呢,又是對著徐淵,只支支吾吾地點了點頭,作出一副害羞的樣子,緊接著,不失好奇地把眼去瞧面前那位紅衣女子。
隔著方巾,瞧不清那女子的神色,但見她也跟陳澍一樣,點了點頭,其上的珠簾又一次晃動,彷彿有清脆的鈴響聲就縈繞在陳澍耳邊。
“喏。”她輕聲說。
能聽出這女子已把自己的嗓音放軟了,可那利落嗓音卻是長年累月習慣了的,輕易改不得。只這一個字,便教陳澍敏銳地聽出來了些許蛛絲馬跡,等這女子應聲後,她再轉身,拿出身後侍女捧來的寶劍,合著那些金銀珠寶一起,微微躬身給陳澍展示,那闆闆正正,利利落落的動作,包括執這一把利劍,又爽利拿與陳澍來瞧時那穩重熟練的手法,更是教陳澍猛地驚覺。
這女子分明不是旁人,正是她相熟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陳澍跳下臺來,落到那熱情的人群中,好些人直接同她稱兄道弟起來,甚至有要開價,請她回去教家裡的弟子、子女的。何譽急忙上前幾步,幫她從那人潮中擠出來,快走幾步,到雲慎面前。
一站定,他們異口同聲地開口。
“你可看見那劍了?”雲慎道。
“我知道那女子是誰了!”陳澍道。
二人俱是一頓,陳澍眨了眨眼睛,是沒太聽清雲慎的話,而云慎則抿住唇,神情難辨,默了半晌,又問:
“哪個女子?”
“就那個方才穿嫁衣出來的!”陳澍說,比手劃腳地往那比試臺上一指,以為雲慎沒瞧見那著嫁衣的新娘,正要繼續同雲慎解釋,卻被身後何譽暗地裡一捅。
她轉頭,與何譽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一對,再回頭來細瞧,果真瞧見雲慎那臉色已經剋制不住,罕見地板得僵硬極了。
雖不知哪點惹了雲慎不快,但陳澍只一想,自己這一日放開膽子同人比拚,確實招來不少關注,還是本能地露出個討好的笑來。
見她一笑,雲慎也應和著露出個溫和,卻並不真切的笑來。
“……你真是來比武招親的麼?”
“不是!”陳澍急忙搖頭,迭聲道,“當然不是了!我是指,這武林盟主究竟找了誰來——”
“——那這個女子是誰,似乎也無關緊要吧。”雲慎輕聲道,目光緊緊盯著她,直教她也是一愣,那話也莫名卡在喉頭,心底升起一陣澀意,答不上來。
好在還有一旁的何譽,見二人真有些吵起來的勢頭了,連忙打岔,口中道:“確實確實,既然是贏了這場比試,那等夜裡成了親,劍也就到手了。至於那武林盟主想要找的‘軍師’,也不是我們不幫著他找,而是——”
“——你們不覺得奇怪麼?”雲慎打斷他,反問,“這一連串根本實力不濟的對手,這像是個刻意設下的局麼?”
“哪裡實力不濟了?”陳澍有些不快,道,“可不能因為他們打不過我,就說這些人實力不濟。那論劍大比也有一堆人敗在我手下呢,難不成也都是實力不濟麼?”
雲慎一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沉默片刻,大抵是重新醞釀好說辭,方道:“我並非是這個意思。說他們實力不濟,也並非是因為這些人敗給你了,才這樣說。這些人的實力,你定是清楚的,只是他們全然不敵你,因此你或許不曾注意到——單瞧這些人,別說是比肩那幾個論劍大比前幾名的門派弟子,就是能在李疇手裡過幾招的人,也沒有。”
“這不奇怪。”何譽也正色應道,“畢竟只是平潮口的一個比武招親,且還是倉促之下舉辦的。或許只是那‘軍師’天性謹慎,不曾現身罷了。”
“‘軍師’不曾現身也就罷了。”雲慎頓了頓,反問,“難道那尋‘軍師’之人也不曾現身麼?”
“你是說……”
“此地相距琴心崖不過數里,只看那琴心崖弟子,出自天下第一門,個個古道熱腸,那武林盟主又特意選了這樣一個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繁華之地,難道沒有些許借琴心崖之力的意思?若是真設局要捉那‘軍師’,依我之見,必然會託幾個武功上乘之人,混入這比武之人當中,若有可疑之人,再尋機上臺,驗證一番。”雲慎這才分開目光,望向何譽,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何兄適才也在臺下,你我二人一同看的這些比武者,別說是琴心崖的了,就連尋常高手都沒有幾個,更無上來試探的——”
“因為試探的活都被我做了?”陳澍不確定地開口,又轉了轉腦袋,猛地想起什麼,倒抽了口氣,道,
“或者……其實有過那麼一兩人要來試探我,他們不會把我當做那‘軍師’了吧!”
聞言,云何二人皆是看向陳澍,又默了好一陣,俱是滿臉愕然,沒人搭腔,但見陳澍的神情越發懊惱,何譽才回過神來,忙道:“也不一定呢!反正這個勞什子‘軍師’日後再抓也行,何必這樣糾結?反正這劍總算是拿到手了,你可尋了足足兩個月呢,應當開心些才是呀。”
他這麼說,陳澍便也被帶著又歡喜起來,應了聲“是哦”,便不再與二人商議什麼武林盟,什麼惡人谷的事了,只轉過頭去,看向已經退回閣樓的徐淵和那女子,還有人群中努力往這邊擠的一個差役,臉上映著落日的霞光,連那黑溜溜的眼珠裡彷彿也流轉著光彩了。
人群中的那個差役大抵也瞧見了這一幕,努力伸出手來,朝著陳澍晃了晃,示意她也進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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