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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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頓飯,吃得香,也吃得更是快。
那邊何譽與徐淵為趕路,剛放下碗筷便撩袍走人,消失在街上人流當中,這邊嚴驥果真翻出些似是斗笠,又像冪籬的新奇玩意,連陳澍看了都兩眼放光,很是霸道地先挑了一個自己試了試,便急不可耐地想外出追查去了。
這客棧相距徐淵所述的地址本就不遠,也因此,才有給雲慎抽空換衣的時間。
三人中,嚴驥一人在樓下,跟那店家打過招呼,開了房之後,慢悠悠地吃著那些殘羹剩飯,而陳澍則跟雲慎一齊上樓,踩著這兩月裡新建的、並不紮實的木梯,走進樓上的走廊中。
“反正你換衣服總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我先去踩點,若是地方沒找錯,再帶你二人過去,如此也安全些。”
他們籠統就開了三間房,另外兩間暫時不必開啟,只雲慎一人,拿著衣物,先進了打頭的那間,又回頭。走廊裡只有陳澍探頭探腦的身影,大抵是意識到了這點,他的動作不禁一頓,臉上神色也顯出猶豫來。
陳澍眼尖,一掃便發覺了,也對視回去,茫然開口:“怎麼了?還有何事?”她的心思還停留在適才自己的主意上,只一想,覺得雲慎恐怕要出言反對,又很快咧嘴笑了,道:“你不必擔心,我師父說過,那些個符修,哪怕是修行上萬年的老妖精,也擋不過我們劍修的一劍——不然他何必還得掩人耳目,偷偷行事呢?”
“我不是說此事。”雲慎道,鬆開了扶著房門的手,又隨手把那要換的衣服扔進屋裡,才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那些話麼?”
“哪幾句?”陳澍眼珠子轉了轉,問,“你明明許諾今日早晨要同我坦誠相待,卻遲遲拖著不曾說的這事?”
說罷,她還十分應景地鼓起了腮幫子來,圓眼睛瞧著雲慎,分外神氣。正是這樣的臉,與昨日站在婚禮大堂上的那張臉似有不同,卻又同樣生動,喜怒哀樂,愛恨嗔痴,當她那目光專注地看向雲慎時,連他也不由地為這樣鮮活充沛的情感而動容。
他晃神了片刻,直到陳澍又眯起眼睛,歪了歪頭,才猛地回神,道:
“……不是此事。”
“哦。”陳澍嘆了口氣,這會,她臉上的失望更是真真切切的了,直教人忍不下心來。
雲慎也抿住嘴,別開視線,乾巴巴地補了一句:“事急從權,等我們找回了這次的失物,屆時,我想說什麼都會同你仔細說清楚的。”
“好吧!”陳澍故作成熟地嘆了口氣,少頃,似乎才想起來雲慎還等著她的回答呢,道,“……那你是指哪段話?”
“我昨夜守在那院中,瞧見了偷東西的賊人。”雲慎道。
“這段記得,你還說此人偷我那玉佩,有些蹊蹺!”陳澍答道,又問,“怎麼了,難不成那人的身影不像這個老頭子?”
“情急之下,又是深夜,怎麼看得清高矮胖瘦。”雲慎道,看著陳澍,又猶豫了片刻,似乎難得地對自己的話語沒了把握,好一番措辭,才道,“那夜我只顧著想你、想你的玉佩,不曾從頭到尾想過這一個盜竊案。糾結此人為何偷你的玉佩其實無用,因為我們並不瞭解他。我昨夜既然見了他,更應當從那夜裡的一個背影下手,於是,方才我就一直反覆回想——”
“想什麼,”陳澍幾乎踮起腳湊過來,連聲催他,“你快說啊!”
“——他真的偷了這庫房中的所有寶物麼?”雲慎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我覺得不然。”
“哦!”陳澍猛地反應過來,“你瞧見的只是一個人影,而非帶著許多東西,搬來搬去的人影?”
“正是。”雲慎道,“我一直覺得奇怪。那武林盟籌得的寶物,加上徐淵本就有的,哪怕沒有百數,也足有幾十件。這樣多的東西,就算是修士,恐怕也做不到偷走而不引得在眾人察覺。真正的竊賊,應當並非是他,至少不止是他,還有那徐淵親手送走的滿院賓客。”
陳澍咬著嘴,還真仔細地順著這話想了一陣,方駁道:“按你所言,這些應邀前來的賓客就更不可能了,這些人可都是凡人,一隻手能拎一桶水就稱得上是大力了。”
“當然,若是有人偷了那些寶物,遠走高飛,那這人必然只能是身有異法的那個符修。”雲慎撥出一口氣,終於又抬起手來,把住那房門,接續著此前的動作,往裡退了半步,才道,“可若是先把這些寶物藏在院中某處,等白日再光明正大地帶走呢?
“——需知此事來得太突然,當日不曾有人搜過院中其他地方,而那些賓客的車馬,就更無人搜查了。”
幽靜的二樓除了他們便沒有旁人,連雲慎這一句平穩的話,也隨著那走廊裡若有若無的迴音慢慢沉澱。陳澍嚥了咽口水,吸氣,抬頭便要追問,但云慎說完這話,便把手往門後一推,二人面前的小木門便慢悠悠地掩上了。
只留道似乎能透過一絲天光的縫隙。
“等等,”陳澍不自覺地踮起腳來,拉高了聲量,“還有一事!”
“我記著呢!等找到了——”
“不是那回事!究竟是什麼大事你這麼遮遮掩掩的……”陳澍嘟囔了兩句,又生怕雲慎聽見了,揚聲道,“我說我先去探路!”
——
“急什麼?”嚴驥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罐湯,快慰地咂了咂嘴,也不看陳澍,就這麼理好桌上剩餘的飯菜,才抬起頭來,分給她一點目光,道,“你說他答應你,說等找到丟失的那些財務,就同你細說一件大事?”
“也不一定是大事吧……”陳澍癟著嘴,不自在地往那樓上看了看,又倏然轉頭,滿臉認真地道,“不管他說的是什麼事,總之與這案子肯定是無關的,不必在這上面糾纏——”
“——我說的也不是案子。”嚴驥輕快地道,猛地從飯桌上站起,拍拍神色迷茫的陳澍,往樓上走去。
陳澍眨眨眼睛,先是疑惑,緊接著伸手去攔:“你走錯了!要同我一起去探路的話,該是走這邊大門才對。”
誰料嚴驥非但不曾停下,反而伸手,握住陳澍的衣袖,幾乎把她拽到身側來,又笑了笑:“我說的就是雲兄這‘大事’。我若說我知曉他這大事,你可信?”
“你?”陳澍眉頭一皺,神色由疑惑轉向質疑,她一邊由著嚴驥牽著她往樓上走,一邊又打量了一下嚴驥,末了,口裡直言道,“雲兄這麼彎彎繞繞的人,你說你知曉他遮掩的事……那你總得有什麼依據吧?”
“有。”嚴驥簡潔應道。
然而,正是他這答得太簡明,太迅速,陳澍先是一愣,等二人又踏上客棧樓上後,又很快回神,越發狐疑了,皺了皺鼻子,站住腳,任憑嚴驥再怎麼牽著也不動了。
“怎麼,”嚴驥朝著雲慎的房間揚了揚下巴,又壓底嗓音,明知故問,“你又不想知道了?”
“查案是正事,又不是什麼消遣的把戲,我就算想知道,也不急於這一時。”陳澍認真應道,“何況你怎麼會知曉……”
“不過佔你片刻時間,不礙事的。”嚴驥鬆開手來,回頭,笑道,“至於我為何會知曉……當然是何譽那個一杯就醉的大塊頭昨夜嘴漏了。”
“何大哥也知曉?”陳澍越發想不通了。
見她果真上了心,嚴驥輕哼一聲,又轉頭去,邁了兩步。
“你是要站在雲慎房前同我討論他的秘事,還是要同我去到房間裡頭聊?”
“——你何時又開了一間房的?等等,這房怎麼在另一頭?”
如此,陳澍由嚴驥引著,一頭霧水地從走廊這頭走到另一頭,足足轉了好幾個彎,才站在那間嚴驥新開的房門外。
客棧本是個回字型的小院,只是從中斷開,好似一張紙折成了四面牆,卻不曾接上。因此,二人走了如此長的路,其實是繞了一圈,回到雲慎那房的隔壁,兩間房並不相通,只是對著那院中的窗戶緊挨著,一個朝北,一個朝西,若是不關上窗,房間中交談的聲音便可以清晰傳至隔壁,而住客卻不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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