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劍離家出走了 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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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慎原本打量四周的目光應聲落回了她的臉上,半晌,似乎還是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道:
“嗯……好像是沒死?”
陳澍長舒一口氣,又回過神來,道:“我說正事呢,沒同你開玩笑!”
“好吧,好吧。”雲慎縱容地點點頭,笑著撐起身子,藉著陳澍的力道站起來,又瞧瞧四周,驀然轉過頭來,瞧著陳澍。
一時間,風煙俱靜,陳澍眼裡剛亮起的光也漸漸靜了下來。
她眨眨眼,聽見雲慎接著,有些好奇而疏離地問——
“那你呢?……看樣子是你救了我,還不曾得知你的姓名?”
陳澍張開嘴,又閉上,好一陣,才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我……我姓陳名澍,耳東陳,及時雨的那個澍!”
“及時雨呀……”雲慎笑了,溫聲道,“確實是及時雨呢,不然也不能救我於水火。”
聞言,陳澍臉便泛起了潮紅,那眼中的光亮也又燃了起來,像個倔強的小火苗似的。
“那你呢?我們再認識一下罷!”她說,逕自伸出手,親暱地拍了拍雲慎。
“我……”
雲慎卻是變得有些茫然,似乎在腦海中艱難地想了許久,久到陳澍都快耐不住,出言勸他不急了,他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道,“我好像是……一把劍。”
“……是麼?”陳澍止住了動作,瞧著他。
“是,我是一把劍……”雲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二人又這麼安靜地對視了一會,他才開口,有些試探地問,“難不成,你就是我的…
…”
“不是。”陳澍搶下話頭,緊接著意識到自己有些急了,忙道,“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是把好劍,但是我已經……我不是你的主人啦!”
“當真是把好劍?聽上去好像你有些嫌棄我似的。”雲慎笑著瞧她,拍拍她的手臂,緩聲道,“我方才也不是要說‘主人’,只是……”
“哦,你早說嘛——只是什麼?”陳澍莫名地鬆了口氣,問。
“我記得我有個喜歡的人,有個一定要儲存好的信物,可是你瞧我這模樣,肯定是丟了……”
“喜、喜歡?!”
陳澍頓時越發結巴,倏地站起身來,沒事找事地拍拍身上的灰,才道,“呃、或許有吧,但是你都忘光了……”
“也不是全然忘光了。”雲慎道,靜靜看著她的動作,似有所悟,卻不曾表露,而是並未察覺她的異常一般,也一齊站起身來,道,“我似乎還記得那信物是在一處道觀裡、一個古樹下……這城中可有這樣的道觀?”
“……有是有。”陳澍一咬牙,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應了,道,“我帶你去瞧吧!”
“好呀。”雲慎笑眼彎彎,又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帶我飛過去麼?”
陳澍既已應了,又怎會計較這些小事,想也不想便應了,只道:“可以!那你抱著我的腰——”
“——所以你確實是修士,是劍修麼?”
“——你剛才說什麼我聽不清,”陳澍乾笑一聲,急忙縱身一躍,道,“哎呀抓穩了別掉下去了!”
轉眼,二人便從天邊掠過,只留另外三個才艱難從密室裡爬出的人,面面相覷。
——
好在陳澍還記得人世間的規矩,並未逕自飛進那道觀,再把幾個年邁的道長給嚇出毛病來,她在道觀門外把雲慎放下,然後二人一齊,就像最普通的一對善男信女,走進那赤崖觀之中。
正是紅霞萬丈,夕照漫天的時刻,赤崖觀不過幾個救濟的災民,或偶有些進進出出,還在忙著別的城中瑣事的衙役,也是安靜無人,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道長出來迎客。
看見是雲慎,那道長又是一愣,繼而有些不快,道:“公子今日不告而別,怎麼又去而復返了?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再快,貧道也不能今日就把這口信傳出去。”
陳澍有些驚訝地看向雲慎,而後者對她無奈一笑,又抬首,不動聲色地道:“在下此來,並非是要問這口信,而是似乎白日裡在那古樹旁丟了什麼東西,想找回來。煩請道長通融一二。”
那道長聽了,自是狐疑,但大抵一看旁邊是陳澍,那個“大名鼎鼎”的陳澍,於是也按下腹誹,伸出手一請,道:“那請公子自便吧。”
道觀不大,不過兩進院子的大小,最多再多上些塑像的寶殿,因此不過兩步路,甚至不必穿過後院那門,便能越過院牆,瞧見那一樹搖曳的紅符,如是絢爛,教雲慎也忍不住佇足。
陳澍已越過他,仔細地在那樹底下翻找起來了,他卻是緩步走進,默默地凝望著這一樹的赤色。
良久,也不曾聽見雲慎的動靜,直到陳澍終於在那幾乎乾枯的落葉下瞧見那劍穗的一角,不由大喜,一邊抬頭喚他,一邊伸手去拿:
“你瞧!這不就是你的信物了嗎?你看你,怎麼這麼寶貴的東西還能——”
話音戛然而止,她生生地把後半句又咽了回去,拿著劍穗,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才走近雲慎,覺得喉間有些乾澀。
雲慎正在抬頭,看著一道紅符。
她不必猜,也能知道這個符究竟寫著什麼。那些“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在這一刻紛紛湧上心頭,原本她一眼掠過,不覺得有什麼旁的意義的字眼,終於染上了些許說不出口的情愫。
“我叫‘含光’……是麼?”雲慎輕聲問,瞧見了她手上的劍穗,又伸出手來,溫柔克制地等著陳澍把那劍穗給他遞過去。
但陳澍許久不曾動。
“也……不是。”她有些艱難地說,“其實這事解釋起來很麻煩……”
雲慎又走近了一步,鬆開紅符,那樹枝暢快地彈了回去,帶動其餘的符紙也沙沙作響。他看了一會,才笑著,溫和地伸出手來,從陳澍手中把那劍穗取了回去。
“你不必解釋的。”雲慎道,“我很喜歡這個名字,縱使以前不是,現在也可以是了。”
他又道:“這劍穗是我的,是麼?那我就先收好了。”
陳澍啞然,只好轉而提醒道:“……這劍穗被人砍了一刀,已經不能再用了。”
“不妨事,只要它的主人不嫌棄它,它就還能是完好的。”雲慎道,又抬起頭來,鄭重地說,“多謝你,陳澍姑娘。不知你家住何處,或是所出何門,日後我好親自上門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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