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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坐我左邊,沈致湘坐我右邊——嚴行?不知道他在哪。

“誒,張一回,”唐皓小聲說:“那個嚴行什麼情況啊?”

我搖頭:“不知道。”

“他也是本地的?看他那兒啥都沒有,根本不準備住人吧。”

“噢,可能吧……”我是真的困。

“他放在床頭那件T恤你看見沒?莫斯奇諾的,兩千多呢,”唐皓繼續說:“還有他那雙鞋,我開學前剛在專櫃看見的,四千二。”

我陡然清醒過來,一件T恤兩千多?四千二一雙鞋?真……有錢,這學校的有錢人果然不少。

我是走了運才考上這所學校的。

別人都說北京學生沾光北京學生佔便宜,我是一點兒沒覺著。我家在豐臺,我爸六年前病退,我媽在公交車上做售票員。我呢,是既沒錢進好的私立學校,又考不上公立重點高中。這年頭,進不了好高中,基本就和本地的重點大學絕緣了。我身邊的小夥伴,他們雖然和我一樣有著北京戶口,卻少有人考上所謂的好大學。有的對學習上點心,離開北京去外地上學了,有的不上心,就讀個職業學校,或者直接不上學了在外面混。

我是我們那片兒唯一一個考上985的,是我走運。

(二)

一下午淨站軍姿了,吃了晚飯又晚訓。洗完澡回到宿舍,唐皓和沈致湘一動不動趴在床上,只有嘴還嘟囔著,長吁短嘆。

我也累得夠嗆,靠在枕頭上回了我媽“在學校一切都好”的簡訊,就有點兒打瞌睡了,視野中燈管的光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沈致湘晃醒了我。

“張一回,你見嚴行沒?”

“啊?”我迷迷瞪瞪地:“嚴行?他——”

嚴行的床上只有那塊毛茸茸的袖珍毯子,和裸露出來的床板格格不入。

“嚴行去哪了,”沈致湘皺著眉:“剛剛師兄來通知,十點半輔導員過來查宿。”

十點半?我摁亮手機,現在已經是十點十一分了。

“洗個澡也不能洗這麼久吧?”唐皓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這人真行。”我們的宿舍不是獨立衛浴,洗澡要去學校的澡堂洗。

沈致湘嘆氣:“出去玩了吧估計,哎,也沒他手機號。”

唐皓笑了一聲:“他家看著挺有錢的,沒準兒去三里屯了,嗯,外地人來北京是該感受下三里屯的紙醉金迷……”

我是個有點兒遲鈍的人,說白了情商略低——但這會兒情商低也感覺出來了,唐皓夠陰陽怪氣的。

沈致湘不吭聲了——他也是外地人。我心說其實我也沒去過三里屯……不過當然我什麼都沒說。

這天晚上十一點四十,嚴行回來了。

我們宿舍是十一點半就關大門的,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法子讓兇巴巴的宿管大媽給他開了門。總之他是回來了,頂著走廊裡黯淡的燈光。

那時我們都已睡下,他輕輕敲了一下門。

沈致湘吭哧吭哧地打呼嚕,壓根沒醒。

我的床和沈致湘對著,都靠裡側。唐皓睡在靠門的位置,他對面是嚴行的床。唐皓呼嚕聲停了,然後他響亮地“嘖”一聲,翻了個身。

門又被敲了一下,這一下敲得更輕,甚至要被窗外低低的蟬鳴蓋去。

我掀開身上的毛巾被,下床去開了門。

嚴行站在門口,抿著嘴衝我無聲地笑,我覺得這個笑像是討好——因為他的眼角都沒有彎。

他也不急著進來,而是衝我做了個口型:“謝了。”

我點頭。

走廊的白熾燈光經過半開的門,落在我腳下的地板上。不知是不是夏天時燈泡上聚集了很多小飛蟲的緣故,我總覺得這燈光暗得發灰,沉沉映著嚴行的臉。

這樣看來他似乎比我還高一點,但他太瘦了,下巴尖得讓我想起《哪吒傳奇》裡,那隻和商紂王一同葬身火海的狐狸。

嚴行進屋,幾乎是毫無聲響地爬上床。

可他床上不是隻有一張小小的毯子麼?

那一晚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捱過去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早,凍醒的,起來就打噴嚏。

才五點四十,沈致湘唐皓都睡著,我一睜眼就看見嚴行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頭,手裡捧著本書。他的目光和我撞上,一頓,又收回去。

這人,昨晚不還說“謝了”麼。

我輕手輕腳地下床,換上軍訓服,去水房洗漱。

走出水房的時候嚴行提著個暖壺走進來,看樣子是來打熱水。擦肩而過時我忍不住叫住他:“嚴行。”

“嗯?”他看向我。

“昨晚,輔導員查宿,”我說:“不過沒查到咱們這,就查了一樓,聽說下次可能查二樓。”

嚴行點頭:“我知道了。打擾你們休息了,真的對不起啊。”

可我是在說輔導員查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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