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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和嚴行一起去了輔導員辦公室。
事情真的調查起來是很快的,生活部部長很乾脆地承認,是學生會主席唐皓讓她通報我夜不歸宿。
“你沒核實一下嗎,比如,究竟是幾個人夜不歸宿?”輔導員問。
“唐皓都這麼說了,總不會騙我吧,”生活部部長義正辭嚴地說,“而且宿舍樓都是有監控的!”
我和嚴行默默對視一眼。
嚴行滿眼憤怒,而我則只感到無力。可能兩三千塊錢對他們來說實在不算個錢,所以也不必核實什麼真假,主席發話了,那就通報——記個名字而已。
輔導員走出辦公室打電話,沒一會兒回來了,說:“嚴行,唐皓的爸媽過來了,要求見你家長。”
嚴行淡淡地說:“我爸早死了,我媽不在國內。”
輔導員和我都嚇了一跳,半晌,輔導員說:“那你有什麼可以對你負責的家人能來麼?你打人,雖然事出有因,但根據我們學校的規定,還是要請你家長來的。別的不說,現在你要賠償唐皓,你家長不露面不行。”
嚴行皺起眉,不說話。我在一旁暗自心驚肉跳,不受控地想,原來嚴行他爸早已經去世了?怪不得之前他說起蘇紋父親的事情,那麼冷漠……原來是因為……他沒有爸爸。“早死了”,大概是去世很久了。
霎時間我心裡難受得要命,我想起當時嚴行一遍遍地向我道歉,那時我想這是夏蟲不可語冰,嚴行這樣衣食無憂的大少爺怎麼會懂我爸和我家受到的苦。
可真相竟然是這樣麼?
我又想起嚴行從沒給家裡打過電話,他媽媽在國外——那也就是說嚴行在國內是無父無母的,怪不得他不給家裡打電話。週末和節假日,在我回家的時候,嚴行能去哪呢?
我心裡一陣酸一陣疼,莫名的情緒漲滿胸腔,心尖上好像被蜜蜂狠狠蟄了一下。
“我……舅舅在北京,”嚴行說,“他可以來。”
“好吧,那也行,這個賠償問題呢,等你舅舅來了,再和唐皓的家長協商啊。”
嚴行點頭。
很快我見到了嚴行的舅舅,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略微發福,寸頭。
“胡老師,啊,您是胡老師吧?您好您好,孩子給您添麻煩了,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嚴行的舅舅和嚴行完全是兩個極端,他十分熱情,看上去也十分通情達理。
“不麻煩,我們輔導員就是解決學生的問題的,”輔導員有些為難似的,衝他笑了笑,“剛才我在電話裡也給您把情況說了,現在那孩子還在校醫院住著,他爸媽過來了,你們兩方家長肯定是要協商一些賠償的問題——雖然就是皮外傷,但該做的檢查還是得做。”
“沒問題,沒問題!”嚴行的舅舅使勁兒點頭,“賠償不是問題!我們家嚴行,這孩子嘛,脾氣比較倔……我們家長肯定會好好配合您工作!您說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輔導員客氣道:“那就太好了。”
嚴行的舅舅:“應該的應該的!只要這事兒能好好解決,別影響孩子以後的學習生活,那就行!”
嚴行略微低著頭,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腳下的瓷磚。那樣子就像他舅舅和他是陌生人。
輔導員讓我先回去上課,我只好先走了。臨出辦公室前我回頭望了一眼,正好和嚴行對視。他的目光像此刻他的人一樣有種微妙的疏離感,這目光讓我心頭一緊,總覺得好像嚴行和屋子裡的他舅舅也好輔導員也好都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只是望著我,無聲地,請求我把他也帶走。
但我只是這樣想一想,嚴行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做不了。
中午,嚴行沒回寢室。
下午上課時,沈致湘在QQ上給我發來訊息:我聽說嚴行家賠了唐皓一萬五,我操,怎麼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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