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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我都沒有睡熟,頻頻在半夢半醒之間驚醒。我夢見在寢室裡嚴行的嘴唇湊在我耳邊喃喃低語,說他好像有點兒喜歡我;下一秒夢裡的場景變成隨喜會館,嚴行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他滿腿的鮮血把那扇屏風映得泛紅。
我喘著粗氣坐起來,一身大汗。
窗外天光微亮,有三五隻麻雀落在枯樹枝上,嘰嘰喳喳。
我扭頭向左看,嚴行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的被子有點兒歪了,露出小半邊肩膀。
我長長撥出一口氣,總算從夢裡徹底清醒過來。
我用冷水胡亂拍了把臉,然後下樓去食堂買早餐。想到嚴行腿上的傷和嘶啞的嗓音,我便給他買了兩葷兩素兩個包子,一份白粥。
回到校醫院,走上三樓,就見蘇紋正站在病房門口。
她穿得很少——這麼冷的冬天,竟然只穿一件白色夾克, 下身一條黑色皮裙。
“哎,”蘇紋看見我,笑了,“你昨晚睡這兒了?”
“啊,是。”我沒想到她會來,昨晚她給我打電話問嚴行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說是,她又問我們在哪,我便回答在校醫院。
沒想到她這麼一大早就找來了。
“你這是,給他買早飯去了?”蘇紋看著我手裡的塑膠袋問。
“嗯。”
“哈,”蘇紋又笑了,聳聳肩,“你對他真夠可以的。”
再見到蘇紋,我不禁想起上次嚴行說她的那些話,感覺十分不自在。
這時蘇紋透過病房上的玻璃向裡望了望,幾秒後收回目光,語氣輕飄飄的:“我看他當時也沒什麼事兒啊,怎麼弄進醫院了?”
我愣怔:“你……你知道嚴行……怎麼受傷的?”
蘇紋頭一歪,反問:“你不知道?”
“……我昨天回寢室,看見他……躺在床上,趕緊把他送過來的。”
“哦——”蘇紋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了,“我說呢,嚴行現在也學會順杆子爬了啊。”
“什麼意思?”我感受得出蘇紋的態度並不友好,但還是忍不住追問,“嚴行為什麼被他舅舅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知道嗎?”
蘇紋不說話,再次向病房裡望去。
片刻後,她淡淡地說:“我走了,你要是想知道就直接去問嚴行吧。”
“誒……”
我想挽留她再問一問,然而她轉身快步走了。
可沒走兩步,她又折回來。
“你知道嗎?”蘇紋看著我,目光像屋簷下寒冷剔透的冰稜,“他是故意的,他不是昨天受的傷,他就是故意等你看見罷了。”
蘇紋走了,我走進病房。
嚴行還保持著我離開時的睡姿,神情安詳。我伸手隔著被子拍拍嚴行的胳膊:“嚴行。”
他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眼。
“起來吃飯,”我說,“很餓了吧?”
嚴行動動脖子,慢慢坐起來,他像是愣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洗臉刷牙。”
“嗯,”我把我的外套脫下來,“你穿著去洗臉,這兒沒有牙刷……”
“沒事,”嚴行的語氣挺平靜,“我漱漱口吧。”
病房裡就有洗手間,嚴行披著我的衣服走進去,關上門。隔著門,我聽見水龍頭嘩嘩往外流水的聲音,我不知道該不該再問一次,問嚴行,他舅舅怎麼能這樣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嚴行顯然不太想說。他不想說,我就算問了,他也未必說真話吧?
很快嚴行走出來,臉上溼漉漉的。他坐在床邊,我把包子遞給他:“你先吃,還有粥。”
嚴行點點頭,接過包子,雙手捧著一口一口地咬。
他吃飯,我看他,一時間病房裡安靜得只有他的咀嚼聲,就連窗外的麻雀,也不知何時沒了聲響。
嚴行餓急了,狼吞虎嚥的,兩三口就咬完一個大包子。他吃完包子,又大口大口喝粥,我看著他起起伏伏的喉結,心裡越來越難受。
他餓了多久?這麼個餓法,胃餓出毛病怎麼辦?
嚴行仰頭喝完了粥,問我:“還有嗎?”
“……沒,中午再吃吧,你餓久了,不能一口氣吃太多。”
嚴行點頭,放下手裡空了的紙碗。
“量個體溫,”我把體溫計遞給他,“昨天醫生說,沒什麼事兒的話,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要按時來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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