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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你們都是有情有義,”蘇紋笑了一下,目光直直釘著桌子上的水杯,“簡單點說,嚴永寬快不行了,當年你和嚴行在一起的時候,嚴永寬就被查出了癌,做完手術,大前年又復發,他估計沒多少日子了。”

嚴永寬,原來那個嚴先生的大名叫嚴永寬。

“那嚴行呢?”提起這個名字,我的心跳就開始加速。

“嚴行……”蘇紋話鋒一轉,“你知不知道嚴行為什麼跟著嚴永寬?”

我沉默幾秒,回答:“以前我問過他能不能離開嚴先生,他說不能。我問是不是因為錢的,他沒否認。”

蘇紋冷笑:“你就信了?”

“我……當時信了。”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我有預感,我已經漸漸接近了某個真相。

“因為只有你攔得住嚴行,所以我聯絡了你,張一回,但我不相信你,”蘇紋看向我,頂燈略微發黃的白光落在她臉上,她的眼袋在她臉上投下兩片陰影,“我只是沒辦法,我攔不住他。”

“你知道嚴行退學之後怎麼了嗎?他被嚴永寬吊了三天,差點死了——我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兩條胳膊都是脫臼的,他把自己的舌頭咬爛了,因為他渴,後來他在醫院裡住了半年,身體好了精神不好,最嚴重的時候每天都要打鎮定劑,”蘇紋的聲音越來越低,她哭了,“如果是因為錢,他要把命搭上?”

吊了三天,差點死了,脫臼,舌頭咬爛了。

鎮定劑。

我的嚴行。

我覺得胸口軟綿綿地凹陷下去,蘇紋每一句話都是一根釘子,深深釘進我心臟,血水淋漓。

“那他……他為什麼……”聲音破碎,我知道我的喉嚨在發抖。

“因為他以為自己殺了人,”蘇紋緊緊看著我,“他媽死得很早,他爸賭錢上.癮,打他,往死裡打,他十三歲的時候受不了了,晚上在家裡放了把火,跑了。”

“他才十三歲,從農村跑出來,身上只有兩百塊錢,他一直跑到西安,遇到嚴永寬,嚴永寬給了他一個新身份,就是,嚴行。”

“嚴行不是給你們說他爸死了他媽在國外嗎?可能他……很希望他媽還活著吧?”蘇紋身子一仰靠在沙發上,長長吁出一口氣,“嚴永寬就一直用這件事要挾他,他說如果嚴行不聽他的話,他就把嚴行殺過人的事情捅出去,嚴永寬是江蘇人,戶口在北京,可他給嚴行辦的新身份的戶口還是在商洛,這就是為了時刻提醒嚴行,他手上有他的把柄。尤其是後來,又多了一個你,嚴永寬說,嚴行不聽話就把他殺過人的事情告訴你。你會怎麼想呢?你一個好學生,爹疼娘愛的,你要是知道嚴行殺過人,還是他親爸,你會怎麼想呢?”

我幾乎以為蘇紋在騙我。可她的表情凝重,目光中大廈將崩。

“但是你知道嗎最可笑的是,嚴行當年放的那把火,根本沒把他爸燒死——這是大前天,嚴永寬的司機告訴我們的,”蘇紋的胸脯上下起伏,她在竭力忍耐著什麼,“那時候嚴行太小了,他害怕得什麼都顧不上,就跑了……嚴永寬早就找人回去查過這件事,嚴行放火的那天晚上他爸悄悄跑出去賭錢,其實根本不在家裡。嚴永寬就這麼騙了嚴行——十三年。”

“嚴行昨天告訴我,他要殺了嚴永寬,”蘇紋猛喘一口粗氣,整個人像一片落葉被車輪碾碎了,“他是認真的。”

凌晨一點十四分,我站在東明春泰小區A-11棟樓下。

蘇紋說嚴行上個月搬回了這裡,這個,離我們的學校只有兩站地的房子。

我手裡捏著蘇紋給我的電梯卡,深深換一口氣,由於跑得太快,嗓子裡一股血腥味。我抬頭數到21層,亮著燈。

凌晨一點二十分整,我又看到那扇門。是的那扇門,我走進過的那扇門。

我抬起手,已經感知不到自己的心跳了,我敲門。

幾秒後,門內傳出一個聲音:“誰?”

我說:“我。”

又過幾秒,“咔噠”一聲,門開了。

嚴行出現在我面前。

他仍和我三年前在火車站見到他時一樣,過分削瘦,面板蒼白。他身上只穿著條平角內褲,整個人站在那兒,簡直像一副漂亮的骷髏。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看著嚴行嚴行看著我,下一秒我衝過去一把抱住他。

他的身體薄得彷彿一捏就會碎。

“你怎麼來了?”嚴行淡淡地問。

他的聲音落在我耳畔,轟——炸出我為他而落的眼淚和為他而燃的靈魂。我緊緊緊緊地抱著他,我簡直想把他嵌進我的身體裡。在見到他的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我是罪人,因為他的愛,所以我有罪。愛是被審判嗎那就讓他來審判我吧,我願意為他卑微向他俯首稱臣,我放棄一切辯解,承認一切罪孽,我都認了——嚴行。

“是蘇紋叫你來的嗎?”嚴行輕輕笑了,“來得不巧。要不,咱們三個一起?”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中看到一個裸身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看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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