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立刻拿起桌上的通讯器,用暗语下达了指令。几分钟后,他收到回复,脸色微变。
“能量峰值……吻合。”他看着拉普兰德,眼神中的怀疑减少了一些,但警惕依然存在,“但这只能证明您对核心区外围有了解。我们需要更多。”
拉普兰德似乎早有所料。她收回地图投影,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
“第二个问题。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和我的同伴与任何现存的大型势力(政府、公安对魔特异课、民间大型组织)都没有从属关系。我们来到东京是为了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但枪魔事件打乱了一切。我们现在需要休整和情报,以决定下一步。”
她顿了顿,血色眼眸直视威尔森。
“至于我想获取的情报……主要包括三方面:一,东京及周边区域目前各方势力的分布、动向、冲突焦点;二,全球范围内对枪魔事件的反应,尤其是那些‘根源性存在’的动向;三,某些特定‘高价值目标’的近期活动踪迹——例如,战争恶魔,以及……控制恶魔,玛奇玛。”
当“战争恶魔”和“玛奇玛”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时,威尔森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恐惧,有忌惮,也有某种深藏的愤怒。
“……您知道您提到的这两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吗?”威尔森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被什么存在听到。
“意味着麻烦,也意味着机会。”拉普兰德平静地说,“我对她们感兴趣,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们只需要提供情报,不需要知道原因。作为交换,除了核心区情报,我还可以在能力范围内,为你们提供一些‘技术支持’——例如,更高效地清除变异怪物,优化防御系统,或者……解析某些难以理解的概念残留物。”
她最后这句话,刻意说得轻描淡写,却直击威尔森心中最迫切的需求。
“废墟清理者”组织目前最大的困境之一,就是面对枪魔事件后出现的各种诡异现象和概念污染时,缺乏足够的知识和手段去应对。他们需要专家,而拉普兰德刚才展现的、对变异怪物的精准解剖和快清除能力,正是他们急需的。
威尔森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大脑飞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点头。
“第三个问题,关于规则……”威尔森说,“大部分规则您需要遵守,但鉴于您的实力和情报价值,我们可以给予您更高的行动自主权——只要不危害组织,您的单独行动只需事后报备。居住单元我们会提供最好的,物资配给按核心成员标准,情报查询权限……可以开放到二级机密,涉及战争恶魔和玛奇玛的部分,需要单独申请,并且需要您用等值情报或贡献交换。”
“可以。”拉普兰德点头,“那么,合作成立?”
“成立。”威尔森站起身,再次伸出手,“欢迎加入‘废墟清理者’,拉普兰德女士。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拉普兰德与他握手。
在握手的瞬间,混沌适应引擎完成了对威尔森思维模式的深度分析,并更新了针对该组织的“行为预测模型”。同时,引擎开始自动生成针对“废墟清理者”内部沟通规则、权力结构、潜在矛盾点等方面的“社交适应协议”。
当拉普兰德未来需要在这个组织内行动时,这些协议将帮助她以最有效率的方式达成目标。
“我的两个同伴还在外面的临时落脚点。”拉普兰德松开手,“我需要去接她们过来。”
“我派人护送……”
“不必。”拉普兰德摇头,“我一个人更快。给我坐标和权限,我会带她们直接过来。”
威尔森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她一个便携式的加密定位信标,以及进入掩体各区域的临时通行密钥。
拉普兰德接过,转身离开办公室。
当她重新出现在中央集会区时,那些探究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但这次,拉普兰德没有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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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血色眼眸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
银灰色的微光在她瞳孔深处流转,如同冰冷的扫描仪。
每一个被她目光扫过的人,都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仿佛自己的底细被瞬间看穿。
几秒钟后,拉普兰德收回目光,径直走向出口。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防爆门外,集会区内压抑的气氛才稍微放松。
“她到底什么来头……”有人低声问。
“不知道。”另一个人摇头,“但绝对……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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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拉普兰德带着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通过概念跳跃直接出现在掩体入口的隔离区内。
德克萨斯已经换上了一套从仓库找到的、相对完好的黑色作战服,伤势在拉普兰德的适应性引导和自身恢复力作用下,已经稳定下来,虽然还未痊愈,但已不影响基本行动。她腰间的剑换成了从废墟中找到的一把制式军刀,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锐利。
塞法利亚的情况更好一些。熔金色的光芒虽然依旧微弱,但已经在持续修复她的身体。她也换上了便于活动的衣服,神色中的疲惫还未完全散去,但眼神已经重新变得温暖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