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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1</h5>

我們被押到石頭屋子時,天才矇矇亮。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子手裡捏緊一根軍用皮帶,在我和加友面前抖動一下,站得繃直。他突然大喝:

“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他在喊上操令。

我一動不動。

“怎麼,沒聽見嗎?他可是科班出身!”周子說著,又看加友,露出一個笑臉,閉上一隻眼睛,“小東西,向右看齊還不知道嗎?來做給大叔看看。”

他捏住加友的下巴猛地往旁一扳,“對了,就是這樣,聽大叔的話沒有錯。這幾天怎麼不聽大叔的話了?”

加友咬著下唇。那個小子抬起皮帶抽了我一下,不過沒有用足力氣,並不太疼。周子立刻阻止他說:“別,對他不能來這個。我琢磨這個傢伙挺怪,咱得一塊兒想個法兒收拾他。”

周子使個眼色,持皮帶的小子把加友拉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倆。他把門關嚴,又在牆角的木箱裡扒拉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後來他竟找出了一個很漂亮的青銅水菸袋,放上煙末點著。

“夥計,就剩下咱倆了,咱商量個好事,享受享受——抽袋關東煙兒怎麼樣?”

我正想這個一錢不值的渣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我想還沒有。但這種邪惡的人有一種特殊的觀察力,他從我身上發覺了與一般打工者不盡相同的什麼。他把水菸袋往我跟前推了推,“抽水煙兒是個享受哇。”他說著含住了長長的菸嘴,抽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這時我發覺這個黑臉眼角上已經有了魚尾紋。我還是第一次離這麼近端量他。他說:“我琢磨著,你這個人哪,興許心裡裝了點東西。我琢磨著,要不給你點甜頭,你就會溜走,把這裡的事兒連鍋端出來。你想讓我成個勞改犯是不是?”

我明白了他的恐懼。我裝出一副傻笑說:“大掌櫃說哪裡去了,俺跟你講過,俺不過是想掙個血汗錢。誰也不容易,不知明天是死是活……”

周子的眼角飛快瞥我。他吸著水煙,大概在推敲我的話。吸了幾口他猛地停住:“想幹那事兒?給了她多少錢?”

“還沒講價,你們就進去了!”

“嗯,我會弄明白。”

他安安靜靜把一袋煙抽完,笑眯眯地把頭往前甩甩:“夥計,咱倆一塊兒玩怎樣?我知道你是個冷臉漢,這樣的人在這方面都是些厲害的主兒。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得告訴你:那可是個好閨女。怎麼樣?你思量思量,咱一起來怎麼樣?那樣她也會高興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差一點撞到他身上……

周子趕緊擺手:“得得,你不願意就算了,也不用發這麼大火……我本來是以禮相待,你倒這樣。好吧,別火了,大不了我和兄弟把她讓給你又怎樣?不過你現在還得挨號,知道嗎?要挨號,這裡面有個先來後到的問題。好夥計,”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早就跟你談過,你玩那一套對別人行,對我不行。你犯忌了,夥計!給你個出路你不走,我看出了,你這個傢伙瘦乾乾的,兩條腿也長,興許是狗日的好手!”說著猛地擰了我一下,又飛快在我臀部那兒踢了一腳,“嗯,挺好的一匹馬!騎上不錯……不過你和好閨女纏到一塊兒非壞事不可。我不能讓你得手。天快亮了,我得趕緊想出個辦法來。哦,先得給你找個住處呀……”

那些打工人都起床了,他們在院子裡活動,有的就在窩棚旁邊解溲。小懷抱著孩子站在門口,不停地顛著孩子。幾個女人在那兒準備早飯。門口站著一個周子的人,時不時從窗子往裡望一眼。周子出去了,把我一個人鎖在石頭房子裡,一直鎖了多半天。

中午飯時,他們從窗子遞進一塊鍋餅、一碗有肉的湯菜。我把它們全吃光了。

多半天周子沒有露面,他可能在和那一夥商量怎樣對付我。天傍黑時他們進來了,同時也把加友推進來。加友眼睛有點紅腫,看來她一直沒有停止流淚。我給她送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目光觸到了一塊兒。周子在一邊拍手:“看看,對眼了,對眼了,真是一對棒打不散的鴛鴦。”說完狠狠擰了加友腮部一下:“你這個破貨,敢往我眼裡揉沙子!”他看看身邊幾個兄弟:“既然這個主兒看上了咱的小娘們兒,就該成全成全人家,怎麼樣?”

幾個人大呼小叫、鼓掌,有的還興奮得跳起來。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一個傢伙走過來,把我往加友跟前猛地一推,我們因毫無防備就撞在了一塊兒。旁邊的人一齊鼓掌。又有人按住我們的頭往一塊兒對撞。周子說:“快,親個嘴兒給我們看,快呀,快呀。”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我和加友極力把身子擰到一邊去。

“看看,還怪不好意思,怪不好意思還行?大方點啊夥計,你不是個走南闖北的主兒嗎?來,當著大夥的面,也給我們開開眼哪!”

我今生也不會忍受這種汙辱。一個傢伙揪我的衣服,我就迎著他的臉給了一拳,“咔嚓”一聲,那個傢伙的牙齒碰在一塊兒。我相信這一拳不是鬧玩的。那個傢伙長時間沒有爬起來,這使一邊的人也圍了上去。周子先跳了一下,向幾個人吆喝著。他們拼著力氣把我和加友按住了,接著飛快把我們的衣服剝下來,剝得一絲不掛。

我這時反而沒什麼羞澀感,只有仇恨。我一抬頭就看到了加友赤裸的身體。她緊緊捂著臉。他們把兩個赤裸的身體往一塊兒推,用腳踢。加友的身體雪白而勻稱,真的太美了……他們正把這個赤裸裸的身體往我身上推擁,“快呀,夥計,老是不來勁兒!”

周子手裡捧著水菸袋不停地催促,竟然過來觸控我的身體,掐我的面板。我用拐肘撞他一下,他哎喲一聲躲開了。我去抓衣服,有人就踩住我的手。我咬那人的腳踝。一片嚎叫……皮帶揮舞著,打在我和加友身上。

周子喊:“閃開,閃開。”

我剛回頭,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身上捱了重重一擊。只一下就把我打倒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又是一下。我看清了,周子手裡原來是一截鏽蝕的腳踏車鏈子。

“好!大掌櫃幹得好,再來!”

腳踏車鏈子揮舞著,我覺得身體的某個地方給打碎了,鮮血往外滲流。面板上有一道血口,不過傷得最重的恐怕是內臟。我想我的身體內部一定有什麼給打碎了……

周子扔掉那截腳踏車鏈子,解開衣服,看剛才被我的拐肘猛擊了一下的地方。他摸了摸,邊上的一個人也看了一會兒,說:“不要緊,不要緊。”“我日他祖宗!”周子叫罵著,“想給這小子吃點甜的,他非要吃辣的不可。好啊,夥計們,動動腦筋,搓揉搓揉他。”

“賤女人怎麼辦?”有人問。

“老法子,歸兄弟了。”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心裡一陣抽疼。

周子的惡氣還沒出透,拿水菸袋不停地砸桌子,發出哐哐聲。後來他又把水菸袋摔在地上,喝一聲:“把這個傢伙給我關到貂籠子裡去!”

我真想不到他突發靈感。那是個沾滿了獸血和獸毛的貂籠子。我在心裡說:“好啊,這次真要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了……”我閉著眼睛,等待著。

旁邊一個說:“想不到咱的貂籠子還能裝下這麼個野物。我日他媽,這小子還真有福分啊,他是第一個哩。”

周子臉上有了笑容。我想他多少有點滿足了。有人開始撫摸加友的身體,加友一邊拒絕一邊掙扎著去穿衣服,穿上,有人就給她扯下來。

<h5>2</h5>

他們開始動手把我捆起,繩子碰到我的傷口,疼痛差點使我昏厥。我給捆得結結實實,最後被拴在屋角的一個磨盤上。我試著活動一下,一點餘地都沒有。一個人看見我努力活動身子,哈哈大笑對周子說:“你這傢伙是個犟種,還是個外行!”周子不再理我。

一個傢伙像餓狗一樣撲到加友身上,加友咬他,他就給她一個嘴巴。他不能制止加友的掙扎,就兩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我的吼聲讓自己聽了都有些可怕。有人嫌吵得慌,就從地上撿起一塊破布塞在我嘴裡。那個人使勁扼加友的脖子,加友身體軟下來,無力反抗了,那個傢伙才鬆了手。旁邊幾個人好像不太愉快。周子把那個傢伙從加友身上揪開說:

“性急吃不得熱粘煮,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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