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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捱到元月吃飽喝足,這場飯局總算趨近尾聲,各自接過茶水漱了口。

元月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兒,笑眯眯道:“爹,娘,能不能叫李嬤嬤跟我回去?皇子府的廚子不合我的胃口。”

李嬤嬤是廚房的老人兒,廚藝極佳,她尤為喜歡李嬤嬤做的各種糕點,每回都能吃上兩盤。

元嵩覺得這話說得欠妥,偌大個皇子府豈會找不到一個做飯合胃口的廚子?她這分明是借廚子刻意給杜闕難堪瞧,但思及這樁婚事的確委屈了她,若這麼一個小要求都駁回,那他這個父親也做得太不稱職了些。

元嵩正欲答應,就聽杜闕說:“也好,正好讓府裡的廚子跟李嬤嬤學學手藝。”

“殿下言重了,李嬤嬤的手藝在皇子府各位廚子面前,不過班門弄斧。”元嵩謙虛道。

最是看不得官場上這套虛禮,元月輕扶著桌角起身,邊往外走邊說:“吃撐了,我出去消消食。”

杜闕亦不逗留,拱手告辭:“多謝大人、夫人款待,二位不必相送,也請二位放心,我會照顧好阿月的。”

說罷,轉身走了。

元嵩、許夫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嘆了口氣,許夫人道:“老爺何故嘆氣?”

元嵩走到門邊,遙望皇子府的方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不錯。”許夫人上前,與元嵩並肩而立,“或許六殿下於小月而言,也並非不是良人。”

“老爺,夫人。”許夫人貼身丫鬟珠玉忍不住插話,“想來殿下這會兒已經出府了,那李嬤嬤……?”

二人無言對視,卻不知福安已經在去廚房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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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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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元月輾轉反側,抱著被子難以安眠,外間睡著的綴錦聽到動靜,披衣服掌燭進來詢問:“姑娘可是餓了?”

元月翻轉身子,正對綴錦:“是有些。”

中午在家吃得多,夜裡便只喝了碗紅豆粥,可巧杜闕一直鑽在外書房,晚飯也沒露面,故無人說些什麼。

綴錦點點頭,溫聲道:“那姑娘想吃什麼?奴婢去小廚房給您做。”

夜已深,元月不欲折騰綴錦,略想了會兒,道:“下午李嬤嬤不是做了些棗泥酥嗎?你悄悄地取一盤來吧,別驚動其他人。”

綴錦答應著,正要去,卻被她叫住:“晚上往書房送去的飯菜都吃完了嗎?”

她刻意不提杜闕,一口一個“書房”,綴錦深知她倔強不肯低頭的性子,看破不說破:“剩了一半。回來的人說,殿下咳得厲害,沒什麼胃口,說請郎中來,殿下也不許,再勸便變了臉色,他們也只好順著。”

燭光搖曳,打在元月的臉上,忽明忽暗,默了陣兒,她揭開被子,一面穿鞋一面說:“取兩盤棗泥酥,再熬些風寒藥來,一併送到書房。我去看看他。”

綴錦面露喜色,捧燭一一點亮屋裡的蠟燭,打趣了句:“這回殿下逃不過喝藥了。”

一聽這話,元月面色一沉:“我去,是怕他病死了。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人沒了,我也跟著遭殃。”臨了,又補充:“別誤會了。”

綴錦訕訕摸摸鼻子,退到外間摸索起衣裳來穿好,關門去了。

夜風習習,吹動一樹白海棠,清香鑽鼻,沁人心脾。

花影后,燭影晃動,元月暗歎,他果真還沒睡。

門半掩著,依稀可聞書頁翻動的嘩啦聲,收起踟躕,元月跨入門檻。

一人一書一燭,略顯孤寂。

“子時了,你為何還不歇息?”元月近前,擋住半邊光亮。

杜闕合上書,接連嗽了兩聲,才道:“阿月不也醒著?”

居高臨下的視角下,更顯得他虛弱無力,宛如寒夜裡隨風飄搖的紙燈籠,看得元月愈加煩悶:“我醒著是晚上沒吃多少,餓醒的。你大半夜不回去歇著,是因為什麼?總不能這麼巧,你也餓得慌?”

他天生長著一對含情水眸,平素只覺比旁人順眼幾分,她也樂得多看幾眼,這會兒他直勾勾看過來,不論面子還是裡子,都難受得緊,特別是心口,好似跟生出草似的,草尖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心頭肉,說不出的彆扭。

她默默錯開視線,直落到書案上合著的那本《燕史》上:“我記得你小時候就特愛看這書,多少年過去了,你居然還在看。”

燕朝,百年前的中原霸主,曾統治這片土地長達三百餘年,兵強馬壯,國富民強。百餘年前,燕朝建元帝病逝,先皇后現太后吳氏推年僅七歲的新帝登基,垂簾聽政,此後十餘年,架空皇帝,獨攬大權。朝臣不滿,威逼吳後交權退位,吳後隻手遮天,除異己,誅宗室,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時天災頻發,匪賊肆虐,百姓苦不堪言,然吳後窮奢極欲,不問民苦。不出一載,各地爆發起義,來勢洶洶。半年後,燕朝大半國土淪陷,吳後抵擋不住,攜新帝自盡。

燕朝覆滅,天下大亂,群雄爭霸,大齊便是其中之一。

杜闕低頭掃一眼《燕史》,低低“嗯”了聲,再無話。

“姑娘,殿下,吃點東西吧。”推門聲與碗碟碰撞聲漸次傳來,元月撤回眼神,衝綴錦笑了笑,“你回去吧。”

綴錦不著痕跡打量了二人幾眼,抿嘴福身告退。

棗泥酥旁擱著冒著熱氣的藥碗,元月猶豫一瞬,兩手捧碗小步折回,輕放到杜闕面前,故意抬高下巴:“人家女子弱柳扶風是一番風味,你一個大男人病殃殃的,讓人看了去不笑話?趁熱喝了這藥,再把那盤棗泥酥吃了,少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啥前兒得空了我再來。”

她順手奪過那《燕史》,隨手撿了兩塊兒棗泥酥,邊走邊說:“黑燈瞎火的不適合看書,這書我先替你保管著,幾時病好了幾時還給你。”

“阿月,”腳下多了一道長影,“白日的事,我不是別有用心,你信我嗎?”

垂於身側的五指漸漸收緊,直攥得那書頁發皺,元月閉了閉眼,輕鬆道:“白日什麼事?我近來記性不大好。不說了,走了。”

白天,的確是她太過沖動了,他又不曾開過府裡,更不曾見過寒梅,怎知那是公孫冀的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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