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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錦欲言又止,可她態度不容置疑,便只得硬著頭皮照做了。

穿廊行至綴錦屋外,與信步而來杜闕、曹平打了個照面,杜闕目光灼灼,盯著綴錦懷裡的花瓶不語,元月一人做事一人當,直言:“我不愛這些花草,就送給她了。”

曹平想張嘴給杜闕打抱不平,到底被杜闕搶了先:“我記得,你以前很愛花草樹木的,尤其喜歡去御花園賞海棠。”

她面帶微笑,直視他的雙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的喜好很多變的。”

目光交匯間,他亦揚起笑容,緩緩道:“怪我,阿月既不喜歡,扔了也罷。反正合阿月心意的,又不止這一樣。”

同一時空,曹平與綴錦的視線也匯聚到一塊兒,但與前者飽含深意的對視不同,後者是茫然的、無措的。

曹平張嘴比口型:發生什麼了?

綴錦搖頭:我還想問你呢。

幾人默契地沉默著,直到了王府,詭異的氣氛方為杜衡所破:“你們可算來了,母親等得心都焦了,在我耳邊問了好幾回了。”

王府十分氣派,七拐八繞地總算到了目的地。

伺候王妃的冬縷打窗戶裡望見來人忙提醒王妃:“王妃,元姑娘和六殿下來了。”

王妃靠立露笑意,令冬縷取來引枕墊在腰後,而後叫沏茶來,特叮囑另熱泡杯紅棗牛乳茶給元月喝,冬縷答應著剛準備去,王妃又喚住補充:“多加幾塊兒冰糖,那孩子就愛吃這口。”

冬縷笑著出門備茶,迎面碰上幾人,衝幾人點點頭,元月上前拉住冬縷,熱切道:“許久不見姐姐,姐姐一切都好吧?”

她以往常來王府玩鬧,自然不會與冬縷不熟。

冬縷笑回:“一切都好,多謝姑娘惦念著奴婢。”後暗暗打量一番杜闕,見杜闕雖默不作聲,可目光卻始終落在元月身上,彷彿周圍只有元月一人似的,冬縷斂起訝異之色,收回眼神:“王妃還叫奴婢去沏茶去,奴婢便不多留了。姑娘進去吧,王妃等著呢。”

元月不再多留,放人離開,然後進了門。

王妃斜倚在矮塌沿上,閉著眼假寐,身上蓋著一張薄絨毯子,小腹處微微隆起一座小山丘,見狀,元月刻意放輕腳步緩移到矮塌對面坐著,手肘支著榻上的矮几含笑不語。

杜衡好笑地搖頭,忽記起屋裡還有一個人,忙引杜闕去一邊椅子上落座,而後返回王妃身側,輕推王妃,嘴裡喚:“母親,阿月來了。”

王妃轉醒,一睜眼果見對面笑吟吟的元月,假作嗔怪:“你這搗蛋鬼,來了也不吱聲,悄悄坐那兒看我笑話,該打。”

“伯母自己打盹,我這是不忍心打攪您,您反倒來怪我,我可太冤了。”她笑呵呵打趣。

此話逗笑了王妃:“這張嘴,越發厲害了。看在你變著花樣逗我樂的份上,且不追究你好些日子不來陪我說話的過錯了,還另有樣東西要給你呢。”

元月插言打住王妃命人取東西的動作,起身邊朝杜闕的方向走邊說:“今兒可不止我一個人來,還有一位客人得讓您見見。”

外間,杜闕正襟危坐,滿臉嚴肅,瞅她過來,自覺站起,隨她一同到裡間問候王妃。

王妃饒有深意地上下覷了番杜闕,啟唇道:“腿上的傷如何了?聽你叔叔說,你那日走半道上便躺倒不省人事了。”

“已好全了,多謝王妃記掛。”許是錯覺,元月總感覺杜闕看向王妃的目光藏了些許敵意,即便他的的確確是笑著的。

王妃頷首不語,似乎自然習慣了他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

門扉輕啟,冬縷一一給眾人奉了茶,其餘人皆是龍井茶,散著清香,獨元月的紅棗牛奶茶甜香味十足,杜衡與她恰恰相反,最不喜噬甜,微微皺眉:“我說母親偏心,母親還不承認,這回總不能抵賴了吧。”

都知這是玩笑話,都沒在意。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半個時辰,下人進來稟報:“王爺回來了,正往院裡來呢。”

元月一激靈,慌忙問下人拿了鏡子整理儀容,王妃甚覺有趣,偏頭看了眼天色已晴,便對旁邊的杜衡道:“你父親定是聽說今兒六殿下要來,這才這個時候趕回來。天晴了,不若咱們孃兒幾個去後花園逛逛,留他們倆相談,如何?”

隨之對靜坐不語的杜闕道:“你叔叔前幾日還唸叨你,你便陪他多說兩句吧。”

元月放下鏡子,望著杜闕,但見他面色波瀾不驚,實難以窺探心中所想,而杜衡卻已經扶著王妃起來了,觀她呆坐原位,杜衡調侃:“你還不走?莫非是嫌上回練字練少了,還想去書房坐上兩個時辰,再聽一番父親的‘悉心教導’?”

說來也慚愧,她出身大家,自個兒父親又好舞文弄墨,可偏生了她這麼個不上進的女兒,字寫得醜不說,性子還格外調皮,為躲避唸書兒時沒少出花樣折騰夫子,就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湊合讀了幾年書,不過是比尋常人家的子女多識得幾個字,不至於在外落個粗俗愚笨的名聲罷了。

偶然一次,她的“墨寶”經由杜衡之手落到了端陽王手中,便招來了端陽王不厭其煩地指導,一見了她,就把她叫到書房練字,沒有兩個時辰敷衍不過去,弄得她苦不堪言。後來學聰明瞭,每回來王府之前先打聽好王爺在不在,在的話寧願悶府裡繡花也不肯去觸黴頭。

“走,這就走。”元月不敢多留,多看了眼杜闕,發現他微垂著頭若有所思,索性嚥下了嘴邊的話,隨杜衡母女走了。

時值萬物復甦時節,王府後花園景緻好極了,因王妃喜花,王爺便特意託人去往各地採買花種,再帶回來培植。

兩三年的光景,整座園子堪比皇宮的御花園了。后王爺又花重金建了幾間花房,坐落於院子的東北角。

春夏時候,王妃便領人來園子裡賞花吟詠;至秋冬,便把宴會場地挪到了花房外的暖閣裡。

可見王爺對王妃的情意之深。

王妃肚子重,冬縷、容兒兩人一左一右簇擁攙扶著緩步前行,元月、杜衡則跟從王妃的腳步遊覽夾道兩側的花草,碰上開得漂亮的,免不得停下細賞談論一番。

彼時幾人正好行經過一叢牡丹花前,眾人不約而同剎住步子,齊齊回看元月。

元月因杜闕留下和王爺單獨談話而略感不安,一道上心不在焉的,他們說話也只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實在把話茬子拋到了跟前,再隨便接兩句話應付過去,這會子沒察覺眾人都停了腳,直越過眾人悶悶前行。

“瞧她,一臉失魂落魄,都走出去多遠了。”前面不遠就是花房,王妃看她只管埋頭走,怕她不留神撞上牆壁,忙出聲。

元月恍然驚醒,臉色羞得通紅,倒回去衝眾人笑笑:“你們站住不走,也不叫我,白讓我丟臉了。”

杜衡掩唇伸手掐了恰她跟火燎似的臉頰:“你倒會倒打一耙。我問你,你一路上魂不守舍的,究竟為什麼事?”

王妃好整以暇,只看著她不言不語。

她頓時難堪不已,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的確是在想杜闕,可此想非彼想,她那是好奇兩人會談些什麼,但眼前這幾位意味深長的樣子定不會相信她的辯解,只會覺得她害臊難以啟齒,這話萬一傳到杜闕那兒,以往所做的努力不都白費了麼?

思及此,她乾脆耍無賴揭過這篇兒,指著花房一側的暖閣道:“走這麼遠,我口都幹了,咱們進去歇歇腳吧。”

杜衡、王妃相視而笑,心中皆有了答案,也不再難為她,依言轉進了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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