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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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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杜闕忙著調查七皇子遇難一案,乾脆在大理寺將就歇了。

元月躺在榻上翻騰了半夜,將近五更才勉強有了睏意,再睜眼已是日上三竿。

午膳很是豐盛,全都是李嬤嬤親手做的,可她半點吃不下去,於是喚人來把飯菜撤了下去。

綴錦一直默默候在門外,見那飯菜分毫未動,十分擔心,又害怕貿然進去惹她不快,徘徊不定之時,感覺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一回頭,臉上的憂愁消了大半,忙笑道:“郡主,您來得正好,姑娘不肯用午膳,您快去勸勸她吧。”

丫鬟們端著飯菜魚貫而出,瞧著的確是一筷子也沒動過的模樣,杜衡微微嘆氣:“我去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綴錦明白自己留在這除了添亂也沒別的用處,便應聲下去了。

杜衡提裙入內,見元月趴在桌上,一張小臉嚴嚴實實埋在臂彎裡,頭頂炸起幾縷碎髮,簡直把“苦悶”二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杜衡近前,敲敲桌子:“青天白日的,只管一個人窩在這裡做什麼?”

元月沒動彈,悶聲道:“心裡煩,不想說話,不想出去。”

杜衡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考量,拉開椅子坐下:“讓我猜猜,該不會是因為六殿下吧?”

這話果然有效,她當即坐直:“胡說!才沒有。”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她陡然轉了態度,驚疑道:“昨日宮裡的事,你聽說了?”

“不止我,這會子恐怕全京城都知曉了。”她強扭了話題,杜衡也不為難她,斂笑認真道。

皇帝昨兒夜裡急差人請端陽王進宮,要端陽王配合杜闕查案。領命出宮後,端陽王順道去了大理寺,連夜與杜闕、元嵩制訂方案。

今兒天一亮,端陽王趁眾人吃早飯的間隙快馬趕回王府,和家人簡單交代了事情始末,並再三叮囑杜衡切要照顧好王妃,杜衡滿口答應,端陽王這才放心離開。

元月心一緊,忍不住攥拳錘了下桌子,杜衡哭笑不得:“說話就說話,杵什麼桌子,瞧那手指都紅了。”

”阿衡,七皇子遭難,真不關杜闕的事。你那日也在,總不會像某些人似的,認定杜闕是兇手吧?”她朝前挪挪身子,握住杜衡的手腕,眸色迫切。

“你別急,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這邊的。”

她極少表現得這般急切,為數不多的記憶裡,幼年聽聞杜闕不肯喝藥是第一次,得知公孫家謀逆那日算第二次,第三次便是現在了。

杜衡不合時宜地想,她好像更在意杜闕多一些。

“阿月,放心吧。既是意外,那麼再多閒言碎語也無法改變事實的。”附在腕上的手指竟在微微發抖,杜衡心一軟,反握住她,拍了拍她的手背,“查案子姑且交給殿下,你就乖乖待在府裡等他回來,吃好喝好,萬不能折騰自己的身子。你想啊,到時候殿下安然無恙回來了,你反而病病歪歪的,像話麼?”

言罷,做主叫人熱了飯菜送進來。

架不住杜衡反覆勸說,她胡亂吃了小半碗。

飯後,杜衡提議一起去外頭走走,順道曬曬太陽,元月打不起精神,歪在榻上打著哈欠表明自己要補覺,杜衡不依不饒,半拉半推把她按到梳妝檯前,為她精心打扮一番,強拽著人出門了。

皇子府建得極為闊綽,後院栽種著一大片竹子,約莫有兩三畝地,杜衡喜愛竹子,來了必定得去瞧瞧,遂與元月過了穿堂,徑投後院而去。

剛望見竹林,一個小丫鬟急急追來稟報:“不好了,衛國公府的人正在前院鬧呢,皇子妃您快去看看吧!”

元月回眸同杜衡相視無言,而後示意小丫鬟退下:“知道了,馬上去。”

兩人去時,方蘊柔之母魏氏正鬧得歡,兩手叉腰,仰著下巴,瞪著眼睛,口吐穢語,唾沫星子橫飛。府裡的下人們礙於她是衛國公府二房的主子,不敢輕舉妄動,只面面相覷著。

這魏氏名為大家兒媳,實為市井潑婦,聽說以前是北街上一家豬肉攤子的女兒,因貌美,人稱“豬肉西施”。

衛國公的二兒子方淮好色,城裡的千金們對其避之不及,三十歲的年紀,仍孑然一身。機緣巧合之下,這方淮與魏氏碰了面,二人一見鍾情,瞞著雙方父母生米煮成了熟飯。

日子一天天過去,魏氏的肚子也越來越大,方淮沒辦法,只好對國公府全盤托出。木已成舟,國公爺、國公夫人不情不願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

幾月後,魏氏誕下男胎,後一年,又誕下方蘊柔,國公府這才漸漸接受了魏氏這個兒媳。而方蘊柔潑辣的性子正是魏氏言傳身教的成果。

魏氏見過元月,望見元月過來,撥開四周的下人,大步至她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當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你們兩口子,沒一個好東西,黑了心腸的畜生!”

魏氏中年發福,胳膊腿上盡是橫肉,力氣當然也大得很,元月沒防備,右臉不偏不倚捱了那掌,臉頰頓時火辣辣的,嘴裡也泛起一股子血腥味。

杜衡嚇了一跳,急呼下人鉗住魏氏,又命人火速請郎中來,下人們從震驚中回神,沒敢再耽擱,各自行動起來。

一巴掌難解魏氏心頭之恨,她恨不能親手取了元月的命為方蘊柔報仇。她不斷掙扎著,試圖衝脫鉗制,喉嚨中發出低吼聲,猶如一隻瘋狗一般。

臉疼得厲害,眼睛也酸澀異常,元月輕輕捂住腫起來的臉頰,直瞪著張牙舞爪的魏氏:“你憑什麼打我?”

長這麼大,阿爹阿孃都沒抿過她一根手指,魏氏一個鄉野村婦,怎麼敢!

魏氏眼珠子張得極大,似要掉出來,眼球上的紅血絲清晰可見:“憑你害了我的柔兒!憑我的柔兒死不瞑目!”

魏氏面容實在可憎,行為更是癲狂!杜衡怒火中燒,捲起袖子逼近魏氏,照著她兇狠的臉重重抽下去,一回不夠,又抽了兩下,這才稍稍解氣。

“潑婦無禮!此處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杜衡平生最厭惡潑婦行徑,尤其這人還不知死活地動了她最要好的友人。

杜衡微微定神,解下貼身玉佩,回頭交代容兒:“你拿著我的玉去衛國公府,轉告他們,魏氏以下犯上,傷了六皇子妃,按禮法,該掌嘴二十。他們若有異議,儘管叫他們來找我。”

容兒不多話,小心捧過玉佩,依言去了。

一聽要掌嘴,魏氏越性瘋狂了,不住破口大罵,光口水就吐了一小灘:“天殺的,你們竟敢打我!哎呦,這世道沒王法了,那毒婦害死了我的女兒,現在又想殺我滅口啊!”

杜衡視若無睹,指揮下人按住魏氏的肩膀跪下,特意從人堆裡挑了個身強體壯的婆子:“你來,無須手下留情。”

婆子連連答應,捲了衣袖到魏氏面前站定,一頓揮臂,其他人給數著,夠二十下後,婆子及時收手,而那魏氏雙眼發懵,唇角溢位絲絲血跡,頭無力地垂在一側,似乎快暈過去了。

這時郎中急匆匆趕來,元月面上的疼並無半分減輕,反而耳朵裡也嗡鳴起來,頭也陣陣眩暈,離她近的兩個小丫鬟發覺她不對勁,忙閃身前去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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