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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悶在許夫人懷中,兩眼緊閉,一動也不敢動,許夫人推又推不開,只好先讓蓮心把地上的匕首撿起來還給杜闕,再說些鬆快話調解即將凝固的氣氛:“哎呦兩位小祖宗,眼見著日頭大了,你們不曬得慌?快別鬧彆扭了,回屋去吧。”

杜闕穩穩接過匕首,順手別回後腰,他眸光一沉,道:“阿月,我不該亂開玩笑,你別怕我,更別不睬我。”

有許夫人在旁安慰著,元月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悄悄探出頭,隔著許夫人的肩膀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但見他眼眸微垂,唇線平直,而他的右半邊臉已然紅腫了,且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他好似察覺到她在看他,迎著陽光抬眸,暖光映入他烏黑的瞳仁中,折射出星星光點,她怔怔然,忘記了躲避視線,因為她發現,那閃動的光點,竟是朵朵淚花……他快要哭了。

“阿月,別趕我走,好不好?”他望著她,淚眼朦朧,再配上他那腫脹的右臉,既狼狽又可憐。

一股無名火自胸腔直竄頭頂,元月毫不遲疑地錯開目光,拉起雲裡霧裡的許夫人直往屋裡去,經過他身邊時,冷冰冰道:“你別以為你落兩滴淚我就會心軟。你走吧,別再來了。”

杜闕卻抓住了她的手,不死心道:“我不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在哪,我在哪。”

她也不知從何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他:“隨便你。”

她的背影如她的話一般決然,直到夜幕降臨,她都沒再同杜闕開口說過一個字,哪怕元嵩強逼著她與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看著元月足足剩了小半碗飯的碗,元嵩陷入了沉思。

今兒散朝散得晚,黃昏時候才出了宮門,回到府裡便聽下人們扎堆竊竊私語著什麼,他多問兩句,下人們也只含糊其辭地說白日元月失手打了杜闕一巴掌,具體原因他們也不知;他又問許夫人,許夫人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出前因後果來。

聽罷,元嵩面如土色,不知該埋怨元月無禮還是該為杜闕出乎意料的行為所驚懼,他不由得記起日前查案時端陽王告訴他,那道賜婚聖旨是杜闕在玄極殿跪了好幾日苦求來的。

當時元嵩驚得合不攏嘴,他只道是元家受公孫家牽累,陛下拿聯姻來敲打他,不想促成這樁親事的居然是杜闕。

“元大人,阿月不願同我回去,我便也不回,接下來的日子恐得叨擾大人了。”杜闕隨後起身,朝元嵩拱一拱手,口吻淡淡,好似料定他不會拒絕。

他當然不會拒絕,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子,他一個臣子怎敢駁皇子的顏面:“殿下言重,小女耍小性兒是臣這個當父親的過失。殿下不怪罪臣,臣已感激不盡,談何叨擾。”

元嵩心下微微泛苦,看這架勢,小月怕是不得不回了。只是這六皇子陰晴不定,今日能做出拿刀逼迫小月的事兒來,明兒不定如何又如何折騰。難就難在婚事是御賜的,由不得旁人置喙,饒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插手不得。

“是我愧對阿月,大人不必為我開脫。“杜闕淺淺一笑,眼底卻鋪著一層疏離,“大人勞碌一日,我便不打攪了。”

不及元嵩再客套兩句,他已杳然無影了。

元嵩沉吟良久,後仰天長嘆一聲,略佝僂著背趁夜去了。

*

已過三更,元月卻輾轉難眠,她呆望著床幔,眼睛一眨不眨,並非她感受不到遍佈眼球之上的乾澀,而是她不敢閉眼。一閉眼,杜闕那張可憐巴巴的臉便不停在腦海裡晃盪,任她作何努力都無法消停……她受夠了。

他口口聲聲說愧對於她,可卻一而再再而三算計她。先前故意將自己作病騙她,這次更過分,鬧騰完她後連裝也不願意裝了,還大庭廣眾發瘋逼她揭過這篇兒……叫她如何能忍!

眸子實在枯澀難忍,元月只好暫且瞑目緩緩。

他就是拿準了她不記隔夜仇的弱處,才有恃無恐……她抓緊身下錦筃,於手心擰成一團,這回管他變出什麼花樣來,總之,她不搭理就是了。

御賜婚事不能提和離,那她回孃家住些時日,陛下總不能不讓吧。至於外人怎麼嚼舌根,隨他們去好了,左右她已然聲名狼藉了,再添一樣蠻橫無理的罪名又有何妨。

胡思亂想了半夜,天光已亮,元月乾脆起來自個兒去打水洗漱。洗到一半,綴錦揉著睡眼推門進來,見狀,微微一愣,旋即不可思議道:“您起這麼早……您該不會一夜沒睡吧?”

她不緊不慢洗完,拿巾子擦乾臉,道:“有那麼個沒眼色的在府裡賴著不走,我要能一覺睡到天明,那我也太沒心沒肺了些。”

綴錦接住她丟過來的巾子,轉了轉眼珠子沒吱聲,跟著她到梳妝檯前為她梳妝。

往常打扮只消半個時辰,今兒卻足足一個時辰了元月仍不滿意,她對鏡左右端詳,蹙眉指著頭上的簪子,沉聲道:“在自己家好端端戴什麼金步搖?你不嫌沉我脖子還累,取了換支簡單素淨的來。”

綴錦噘嘴答應著,小心翼翼拆下步搖,挑了根白玉簪子,正打算別,又被她攔下:“這簪子眼生得很,我記得我沒買過這樣式的。”

“是您出閣前殿下派人送來的,夫人本想給您陪了當嫁妝,您死活不肯收,夫人便命人撿出一部分首飾放到您閨房裡備著,您回來也不至於沒戴的,剩下的則一一清點過存在庫房裡了。”

綴錦一五一十說著,渾然未覺元月的臉已黑到了底:“收了,連同其餘的一併收了。今兒也用不著打扮了,簡簡單單的挺好。”

言罷,她撇開綴錦,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甫出門,迎面碰上同樣面色鐵青的杜衡,她立住腳,關切道:“你來便來,氣沖沖的作甚?”

杜衡面色稍霽,拉住她的胳膊伏在她耳畔低語幾句,她頓時驚疑出聲:“啊?我沒聽錯吧。孫瓚親自去王府跟你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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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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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杜衡用過早膳後在院裡的鞦韆上曬太陽,不一會兒,容兒火急火燎跑來說:“孫世子領著一群人抬著十幾口大木箱浩浩蕩蕩來了府裡,只道要見王爺王妃。底下人不敢攔,已去通知王妃了。”

杜衡登時冷汗淋漓,片刻不敢耽擱,一溜小跑著去了前院。到時,果見一襲月白錦袍的孫瓚正與王妃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因背對著,她無法從孫瓚的面容推測他此刻的心情,然王妃卻是正對著的,透過王妃嘴邊掛著的強笑,她心底萌出一個不妙的念頭。

杜衡並非扭扭捏捏之人,她徑直上前於王妃身側站定,冷眼覷對面喜笑顏開的孫瓚:“你來作甚?”

孫瓚眉梢高抬:“提親。”

杜衡霎時呆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半日,才接話:“好端端的,你發什麼瘋?”

“我好得很,腦子也清楚得很,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孫瓚聳聳肩,吊兒郎當中又有幾分無辜。

王妃從驚愕中回神,急按住杜衡氣到發抖的胳膊,轉而對孫瓚說:“孫世子,郡主她同你並無交集,你這般不管不顧登門,無異於毀壞她的名聲,著實無禮。今日之事我權且當做沒發生,也不會向王爺多言。你趕緊收了那些東西回去罷。”

王妃一手扶著後腰一手拉著杜衡,扭頭便走。

孫瓚出了名的厚臉皮,怎會輕易答應,邁開腿攔住母女二人的去路,笑不達眼底:“王妃所言極是。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心悅郡主,合該打發官媒婆到府一敘,不聲不響到訪確實不妥。”他頓住,側目望向滿院子的聘禮:“不過,這些東西便不必往回抬了,也省去來回顛簸。”

母女倆對視一眼,杜衡再忍耐不得,對孫瓚橫眉冷對:“世子不願費力,我王府可不缺人手。”繼而喝令下人:“把箱子送回英國公府,如有人阻攔,當街丟了即可,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不及孫瓚挽留,她已然挽著王妃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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