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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明兒就初一了,而初五是公孫冀的生辰。

往年這個時候,她正為尋不著合適的生辰禮而煩惱,今年卻用不著了。

“姑娘,水備好了。”綴錦總能及時出現從而掐滅那些不可告人的情愫,她默了默,轉身離去。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簡單梳過妝,元月打算去端陽王府瞧瞧杜衡。經過東廂房時,裡面靜悄悄的,隔窗望進去,不止杜闕杳無蹤影,他平常使的筆墨紙硯也不翼而飛。

麗蘿抱著一摞書從屋裡出來,見她在外,忙斂衽行禮。

她點點頭,目光落在那厚厚的書上:“他幾時搬走的?”

“今兒早上。”看她臉色不對,麗蘿又解釋:“殿下特意交代搬動的時候放輕動作,不讓吵著您歇息。”

元月低眉沉吟不語,半晌淡淡道:“沒你事了,你去吧。”

麗蘿稱是,捧好書低眉順眼地漸漸淡出視野。

她回看一眼空蕩蕩的房間,撇撇嘴兀自走開了。

剛出垂花門,遙見一身材敦實得婆子過來,步子邁得又大又急,那面色更是如鍋底一般難看。

元月駐足,暗暗忖度片刻,這不是專管後院湖裡那些魚的劉婆子麼?這個時辰不在後院幹活,倒從前院來……她揚揚下巴,攔住劉婆子:“這般匆忙,可是出了什麼事?”

劉婆子兩眼全盯著腳下,全然沒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一出聲,嚇得直捂著心口“哎呦”個不停:“您啥時候來的,老奴竟半點沒發覺……”

她微眯著眼,笑道:“你老怎麼從前院來?”

“老奴有事兒回殿下,哪知四處尋不到殿下,因想著去內院找找看。”劉婆子笑回,眼神卻躲躲閃閃的。

“噢?”元月笑意不減,“我倒好奇嬤嬤有什麼事兒需驚動殿下的了。”

劉婆子眼珠子骨碌碌轉個不停,嘴上依舊含糊著:“嗐!哪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是不知哪個晦氣的趁人不注意溜到園子裡把魚兒折騰死好幾條,老奴氣不過,尋思請殿下下令好好查查罷了。”

元月上下打量著劉婆子,精準捕捉到劉婆子扣手的動作,這分明是緊張的表現。她清清嗓子,不再跟劉婆子打太極,開門見山道:“嬤嬤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劉婆子不由瞪大雙眼,仍故作淡定道:“您哪裡的話,老奴縱有天大的本領也不敢冒犯主子,您莫不是在跟老奴說笑罷……”

她斂了笑,面露冷意:“我什麼德行嬤嬤想必也有耳聞。我勸你老一句,藏著什麼事趁我現在還有耐心如實說來,否則別怪我不念你往日伺候殿下的情面。”

宮裡出來的,個個兒跟人精似的,慣會看人下菜碟,不過這婆子顯然糊弄錯了人,元月可不是嬌滴滴的病弱小姐,有的是法子拿住她。

往日元月與皇子公主們拌嘴打架的事蹟宮裡人盡皆知,那八公主平日那般跋扈都在她手下落了下風,劉婆子一個下等奴才怎惹得起。劉婆子唬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兩步抱住她的小腿哆嗦道:“還請您給老奴做主,老奴真真兒沒辦法了……!”

府裡養著不少僕人,來來往往的,見劉婆子扯著元月哭求,紛紛停住,面面相覷,不敢擅自近前。

元月不欲引起轟動,拔高聲音對低頭杵著的人道:“沒什麼要緊事,不過和劉嬤嬤有幾句閒話,你們各自忙去罷。”

僕人們心懷好奇,卻沒膽子與她對著幹,皆乖乖散了。

“你起來,回屋慢慢說清楚。”

兩腿被箍得死死的,元月險些沒站穩,好在劉婆子還算識趣,急抽手回去,不遠不近跟著她穿過遊廊進了屋。

臨出門前,元月特特命綴錦不必跟著,叫她把被褥弄到院裡曬曬。

歷經上回齟齬,綴錦學聰明瞭,凡是能順著便不逆著,故乖巧點頭,按她的意思忙活。

元月、劉婆子進門時,恰撞上被褥堆了滿懷的綴錦,劉婆子眼疾手快,搭了把手撈住滑下來的被褥,綴錦連勝道謝。待雙臂穩住時,抬眼一瞧,正和劉婆子對上視線,綴錦登時怒從心頭起:“誰允許你進來的?”姑娘的閨房豈是這肥婆子能隨意踏足的!

元月眉宇間浮出幾分無奈:“我讓她來的。”

綴錦一激靈,才意識到她也在,趕緊低了眉:“是奴婢多嘴,奴婢這就走。”

她沒攔著,徑自到坐到炕沿,手撐著炕桌掃了眼劉婆子:“眼下沒人了,你大可放心說來。”

劉婆子不敢抬臉,結結巴巴回:“老奴當真不是故意害死那小蹄子……不是故意害死成玉的,老奴哪想到她那麼嬌貴……”說著,情緒突然上來,又撲到她跟前哀求:“您可千萬替老奴做主啊!”

這話沒頭沒尾,直叫元月聽得發矇:“你從頭到尾、完完整整跟我描述一遍,成玉究竟怎麼了,以及她跟你又有什麼牽連。”

劉婆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接過話眉飛色舞說下去:“兩天前,成玉那小蹄子觸怒殿下,大半夜給關到了柴房,曹小哥讓老奴在柴房外守著,到天亮時殿下再做處置。老奴不敢懈怠,誰承想早晨老奴一開門,那成玉竟直挺挺躺在地上,臉色白得嚇死人。老奴伸手試了試鼻息……果然沒氣兒了。”

“老奴本想立馬回稟殿下,可四處尋不著人,一打聽才曉得殿下隨您一塊兒去元府了。好不容易盼到殿下回來,卻還是沒能見著殿下……皇子妃,老奴說的都是實話,您得為老奴做主啊!”劉婆子伏倒在地,眼尾流下兩行清淚,不停叩頭。

劉婆子的話猶如當頭一棒,令元月久久不能回神。

成玉就這麼……沒了?

幾日前還活蹦亂跳的,怎麼會說沒就沒?

“你說的全是實話,沒在扯謊?”她扣住桌角,強穩住的心神,質問。

劉婆子前額緊緊貼住地面,慌道:“老奴不敢扯謊,句句屬實。”

事關人命,元月暫且壓下滿腹疑問,急喚綴錦進來命其趕緊去英國公府打聽打聽杜闕在不在,若在,轉告他速速回家;又盤問清楚劉婆子成玉現今在何處,後將其打發到耳房,並嚴令其把好口風,不許透出丁點異樣。劉婆子自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不依。

據劉婆子交代,成玉的屍首一直在柴房放著,眼下天兒不算熱,屍體一時腐爛不了,再者柴房又偏僻,鮮有人去,故而她與杜闕不在這幾日,尚無人發覺。

她有心去柴房一探究竟,雙腿卻如千斤重,壓根挪動不得半分,便只好捂著砰砰直跳的心口坐在原位等杜闕回來再做打算。

好在六皇子府與英國公府同在一條街住著,來回腳程不過半個時辰,元月倒也沒多忍受等待的煎熬。

臨窗望見一抹玄影飄然而至,她不由鬆了口氣,腿上負著的壓力也跟著消失,她急挪步迎杜闕,不期正和他撞個滿懷。

杜闕下意識攬住她的後背,以免她重心不穩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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