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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觸及後背的剎那,元月渾身一抖,當即掙開他,後接連倒後幾步至一個安全的位置,宛若一隻受驚的兔子。

杜闕欲言又止,面上閃過一絲無措,雙腳無意識往前邁開,卻被她喝住:“別過來!”

似乎意識到態度太過強硬,她急轉神色,慘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假笑:“我的意思是,有什麼話站那兒說也行……你別誤會。”

“……好,我不過去。”他回以一笑,將邁開的腳收回去。

手扶著牆,深吸一口氣,元月慢慢挺直腰背,又衝他笑了笑,佯裝無事道:“我剛才的失態不關你的事,而是為……”笑容漸漸止住,她凝重道:“是為成玉。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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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風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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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闕的為人有時候真叫人捉摸不透,他會死皮賴臉抱著她用頭蹭她央求她別動氣,也會莫名其妙地衝她陰陽怪氣,還會毫無預兆將她逼仄到牆角強求得她的原諒……

好比現在,成玉泛青的屍首重見天日的那刻,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皺眉的皺眉,嘆氣的嘆氣,有同成玉結怨的,縱心中暢快,面子上也得下功夫裝上一裝。可杜闕,莫說惋惜,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一派淡然,底下人上來詢問也只簡短道:“請仵作來。”

他的態度卻從容至此,彷彿地上那具罩於白布之下的屍體與腳底的蚍蜉無異……思及此,眼前驀然劃過那天在元府他拿刀求她原諒的一幕。同樣的漫不經心,同樣的令人髮指……一股寒氣爬上脊樑,她不由打了個哆嗦。

“害怕了?”肩挨著肩,她顫抖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杜闕,他微微側身,口吻輕柔,“此處有我即可,讓人送你回去吧。”言訖,向綴錦使了個眼色。

綴錦唯唯,近她身旁勸:“殿下說得是,這兒人多手雜的,也不吉利,萬一衝撞了您就不好了。”

微風劃過面龐,帶起一縷碎髮的同時,捲起了白布的一隅,成玉那雙半睜著的眼闖入眼簾,胸口頓感噁心,元月吞了口泛酸的唾沫,不再堅持,抓著綴錦的胳膊越過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消失不見。

強打精神回屋,再忍不住,“哇”的吐出來,綴錦一面為她拍背順氣,一面喊院裡的人取痰盂來。

素雲動作麻利,不消片刻手捧痰盂趕來,伸到元月面前接好。

又嘔了兩回,胃裡空空如也,元月渾身脫力癱坐於地,裙邊沾到穢語也不覺。

素雲見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綴錦還算冷靜,囑咐素雲:“先讓人進來把地上的收拾收拾,再告訴她們趕緊準備浴湯,姑娘要沐浴。這兒有我伺候著,你安心去。”

素雲雙手握著痰盂一步三回頭去了。

“姑娘,地上涼,奴婢扶您起來。”綴錦半蹲下來,盡力將失魂落魄的元月攙起帶著到裡間床邊坐好,轉臉吩咐進來打掃的小丫鬟打清水來。少頃,清水至,綴錦趁著盆擰了乾淨的巾子遞給元月:“您擦擦吧。”

元月木愣愣接著,盯著巾子看了好半晌,忽然閉上眼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裡斷斷續續道:“太蹊蹺了……不過幾個月,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

聽著不對勁,綴錦忙插話打斷:“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您別多想了。”

她睜眼,眼裡的死氣漸漸褪去:“話雖如此,可我這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她摸著心口,語調略顯凝重。

綴錦何嘗不是如此。死生有命,但偏生這些晦氣事全讓姑娘給撞上,老天爺未免過於狠心了。

“您剛吐過,還一直胡思亂想,身上自然不好受,趁早洗個熱水澡休息幾個時辰才是正經。”按下心間忐忑,綴錦強整笑臉道。

沉思無果,元月只得安慰自己近來一樁樁一件件盡是巧合,說服自己暫且丟開不去管。

用巾子擦了臉,恰好人來回熱水已備好,便移步往盥室去。

舒舒服服跑了個熱水澡,心情跟著鬆快不少,滿身的疲累也一掃而光,元月抬頭望天,日頭稍斜,距成玉被發現已有兩三個時辰了,也不知有結果了不曾。

心有記掛,方舒展的眉眼再度擰緊,綴錦後腳從盥室出來,見她愁眉不展,心下有了猜測,卻不敢妄言,生怕重蹈覆轍,於是斟酌字句道:“您肯定餓了,奴婢這就叫廚房做幾樣清淡的飯食來。”

“等等,”元月猛抬眼,出聲喚住她,“你去把玉珠叫過來,我有話問她。”

當真痴了,怎的將那晚玉珠無端消失不見那茬兒給忘了!

綴錦猜不著她的用意,糊塗著退開,不一會兒便引著玉珠回來。

“那天夜裡,你去什麼地方了,老實回答我。”事已至此,沒有避人耳目的必要,況綴錦也不是外人,元月便懶得繞彎子,直白詰問。

因不知情,綴錦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玉珠,那玉珠縮低頭顱,吞吞吐吐的,儼然一副心虛樣子。

“答不上來?”元月眯眼冷笑,“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仍支吾,休怪我不留情面。”

成玉的狀是玉珠告的,當夜元月有意試探玉珠所言真偽,故意著她去守著,她倒躲得沒了影。這裡頭定有些貓膩在。

聞言,玉珠把頭埋得更低了,嘴裡“奴婢”啊“您”啊的重複個不停。

元月勃然大怒,指揮綴錦把她的頭掰起來:“你嘴裡銜著嚼子不成?那日你跟我來告狀可說得利索得很!”

玉珠淚眼婆娑,意志卻依舊堅強,半個有用的字眼也不肯吐露,元月氣極反笑,命綴錦:“打她,狠狠打她,直到她開口為止!”

怕她氣出毛病來,綴錦用勁兒掐了把玉珠的後頸,一面厲聲道:“姑娘有個好歹,憑你幾個腦袋也躲不過!還不快老實交代了!”再緩了臉色苦勸她:“您消消氣,為這麼個黃毛丫頭不值當。”說著又狠推了把玉珠:“愣著作甚?非要把姑娘折騰出個好歹來你才肯張嘴麼!”

被逼得緊,玉珠終撐不住,撲通跪地,哐哐磕頭:“奴婢那晚確實看到成玉在殿下房裡逗留,奴婢原想去知會您,可曹大哥突然從一邊閃出來去了屋裡,沒多會兒他半推著被五花大綁著的成玉出來,直往後院去了。”

“奴婢謹記著您吩咐的,便壯著膽子跟過去想瞧瞧清楚,誰知半路上給劉嬤嬤叫住。劉嬤嬤是殿下身邊的老人兒,奴婢不敢得罪,硬著頭皮過去問她做什麼。她暗暗指指柴房,說成玉冒犯殿下被關到了裡頭。奴婢但聽不語,然後她又讓奴婢去打涼水來,打算替殿下給成玉個教訓。奴婢心覺不妥,再三勸她,她只道‘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瞎操什麼心!’一下子把奴婢噎得無話可說,只好著手辦了。”

玉珠抬袖揩淚:“奴婢提了水回去放下要走,劉嬤嬤攔著奴婢不讓奴婢走……奴婢無能,沒膽子頂撞,糊里糊塗留下來,依她的意思到門外守著,至於她幹什麼奴婢恍恍惚惚的也沒留意。天快亮時她才出來,臉色煞白,奴婢問她,她也不答,反警告奴婢閉緊嘴巴,別出去亂說。”

“直到剛才,奴婢才反應過來竟是成玉出事了……”玉珠含淚叩首,“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綴錦聽得呆若木雞,從頭到尾捋了幾遍才弄明白:“合著是劉婆子害的成玉?”

玉珠惶恐反駁:“我只是那晚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來,至於是不是與她有關,我不敢妄加揣測。”

綴錦越發沒了主意,於是湊到元月跟前邊偷摸打量她的神色邊試探:“姑娘,您覺得呢?”

這個問題同樣吊住了玉珠的心,她斂氣豎耳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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