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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惦念著明日要回元家過生辰的事,至三更仍未有睡意,元月索性起來,掌燈靠到窗前,推開窗戶吹風。

東廂房也燃著燈,杜闕在裡頭。

這些時日為方便“照顧”她,他自作主張搬了回來。

沒了外面那幾道高牆院門的阻隔,他越性囂張,似白日去六皇子府路上那些冒犯之舉幾乎不勝列舉,次次不鬧到深夜不肯罷休,且每回都是她忍無可忍舉刀威脅方依依不捨離去。

連日來的折磨,讓她看清一個事實:除非她狠心舍下元家逃了,不然這輩子都無法擺脫他的掌控。

但,她做不到。

想著想著不覺走了神,支開的窗戶被敲了兩下才驚覺杜闕不知幾時站到了面前。

元月下意識關窗。

“今夜不折騰你。”窗外伸來一隻手,穩穩抓住她的手,關窗的動作再難推進。

她認命一笑,平視著他微微敞開的衣襟:“我竟不知你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他也笑著:“我一向言出必行。”說著,抬起垂於身側的手臂,一隻比翼燕式的紙鳶進入彼此的視野:“月明星稀,正是放紙鳶的好時機。”

驚愕之餘,更多的是可笑,元月仰臉看他:“你這是何意?”

今時今日所受的羞辱,皆因它而起,他不辭辛苦又做了只一模一樣的拿來,除了挑釁,她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杜闕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公孫冀有的,我也得有;公孫冀沒有的,我也要。明白了嗎?阿月。”

四目相對,嫉妒與嘲諷、不甘與無力悄然化為一層透明之網,將二人籠罩。

“你現在可真讓我瞧不起。”元月冷然發笑,“卑劣又可憐的瘋子。”

卑劣,是因為他一再傷害她,企圖用蠻力來控制她,主宰她的思想;

可憐,是因為他已經徹徹底底喪失了自我,變成一道生活在他人腳下的陰影,見不得光。

杜闕挑眉輕笑,坦然自若:“那又如何?公孫冀倒是光明磊落,不還是被挫骨揚灰了麼?我卑鄙,我無恥,而你,阿月,卻與我以夫妻相稱,還有了肌膚之親。我,開心極了。”

冷不丁把公孫冀慘烈的結局擺在明面上講出來,心頭好似有無數根銀針扎入,痛到無以復加,痛到幾近窒息。

元月摁住心臟的位置半跪下來,失聲痛哭。哭夠了,便呆滯地盯牆面,對杜闕伸臂撈她起來的行為不發一言,亦不做反抗。

他抱著她到書案前,研好墨,用筆尖蘸了墨水,將筆桿塞入她手中。

“我的小字,阿月當是知曉的。”他點點紙鳶的兩翼,“寫吧,寫好了放飛它,莫誤了明日回元府的時辰。”

僵持良久,元月仍舊不肯落筆。

那是她獨給公孫冀的祈盼,杜闕,不配。

“怎麼?覺得我配不上這份殊榮?”杜闕冷笑著道出她內心所想。

她不答,以蔑笑回應。

“好啊,我不逼你。”他如是道。

聽罷,她欲棄筆而去,他卻突然附手包住她的手背,兩人並肩的姿勢由之變為胸背相貼。

“你不願自己寫,那我便陪你一起寫。”他帶動她的手腕,筆尖輕點,於紙鳶雙翼分別寫下“三省”與“阿月”四字。

待墨跡風乾,背後的溫度消失了。

杜闕雙手執紙鳶細細端詳,眉目間的欣慰、得意藏也藏不住:“你與我,三省與阿月,生同衾,死同穴。他公孫冀,不過一介孤魂野鬼而已。”

他嫉妒到了極點,只要有一樣兒能贏得過公孫冀,他便發自內心地感到痛快,哪怕反覆提及公孫冀會戳痛元月的心,也不以為然。

十指相扣步夜至後園子,杜闕把紙鳶轉入元月之手:“你親自來放。”

她抓著紙鳶,一時生出捏碎它的念頭。

看出她的意圖,他猛扣住她的手腕,幽幽道:“阿月再弄壞了,我可是要生氣的。想必你也不想重蹈那晚的覆轍了罷?”

從公孫冀奔赴沙場那刻起,她便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境地,既如此,隔壁跟自己過不去。氣壞了身子,苦的是自己,便宜的是杜闕。

元月悵然一嘆,扯住線將紙鳶擲入夜空中,逆風小跑著。紙鳶凌空而起,如那日為公孫冀放的那隻一樣,她剪短了線,目送它飄然遠去。

承載著心願的紙鳶完全墜入夜色後,杜闕徐徐送出一聲低笑,隨後信步向前,攬月入懷,怡然離開。

放紙鳶的舉動取悅了杜闕,當夜將她送回房後,只附唇於她額前印下一吻,便消失不見了。

沒有他的痴纏,她總算睡了個囫圇覺。

次日清晨,整點好給許夫人、元嵩送的禮物後,直投元府去。

杜闕今日罕見地騎馬前行,故而綴錦得了空子乘車陪伴元月。

眼瞅著窗外的景色愈來愈熟悉,元月的心裡竟半點開心不起來,口裡也唉聲連連。

她氣色不佳,綴錦便猜到了七八成,前傾半步握緊她的手左右看了一圈,悄聲道:“姑娘,今兒難得回去,不如您跟老爺夫人說清楚,興許能幫您一把。”

老爺夫人那般疼愛姑娘,若得知殿下逼迫姑娘至此,定會為姑娘討個公道的。

元月垂臉索眉,籲出幾個字:“沒用的。”

告訴父母又如何,難道要父母為她觸怒龍顏嗎?

父母養育她多年,恩情尚未還,怎能為一己之私推父母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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