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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與現在油然對上,她心中一慌,抓起茶碗大口灌茶。一碗茶見了底,方接話:“你為何篤定就是她告的密,你親眼看到的?”

方雲英丟開碎片,順勢將畫兒踩到腳底,畫兒被地上的茶水浸溼,素雲的樣貌登時模糊不清:“母親親手畫的。他們也跟你一樣不相信,覺得母親一個瘋婆子嘴裡冒不出真話來。可,若母親所言非實,你和你的婢女又怎會一眼認出來?”

元月茅塞頓開,是啊,魏氏又不曾見過素雲,何以能準確畫出素雲的相貌來,甚至嘴邊的痣都相差無幾?除非……那個告密之人就是素雲。

“這下你信了吧。”方雲英陰笑著,“她一個丫鬟,怎敢到我母親面前多嘴多舌。我想來想去,那日母親打了你,六皇子記恨我母親,欲除掉我母親,所以打發了這個賤婢去禍害我母親,壞我國公府安寧!”

說罷,方雲英撇開椅子站直,徑直到她身側,捏住空茶碗摔碎:“我母親受不了國公府的虐待、毆打,連夜逃出去。他們都不上心,只有我白天找夜裡找。三天三夜,我終於找到了母親,然而她卻永永遠遠離我去了!”

“她躺在河邊,野狗啃噬著她的頭,頭皮耷拉下來,眼珠子也沒了。我拿石頭趕走了野狗,抱著母親的頭,四處找尋母親的身子。從城北到城南,從城西到城東,什麼都沒有。我只能把母親的頭帶回國公府,拿刀逼著他們把它葬入祖墳。”

“母親活著時受盡委屈,死了卻連屍首都不齊全——”他猛掐住她的脖子,“都是你害的,你該死,杜闕該死,你們都該死!”

綴錦尖叫著拿頭去撞方雲英,只一下,方雲英如紙紮人似的,輕飄飄跌下去,他坐在素雲的畫像上,狂笑不止。

元月咳嗽了幾聲,火辣辣的喉嚨裡漸漸感覺好些了。

綴錦驚魂未定,拉著她撒腿就跑。

“綴錦,”她扣住桌角,穩住身形,“我還有話沒說完。”

不給綴錦勸的機會,她蹲下身,朝方雲英伸出手:“方公子,起來說話吧。”

笑聲戛然而止,她墜入一道驚疑的目光中:“你不怕,你不怕我殺了你?”

她說:“你要真想殺我,何必等到現在?”

方雲英嘲弄牽唇,避開她的手,坐回椅子上:“我分得清是非黑白。罪魁禍首是杜闕,你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人。”

元月面朝他坐定,招呼小二進來上兩壺好茶,又叫綴錦給小二幾錢碎銀子,算是毀壞物品的費用了。

“方公子,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的怨恨還得忍著。”她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子,“衛國公府家大業大,你一旦出個好歹,可不白白便宜了旁人?”

素日人們提起方雲英,都得誇讚一句翩翩公子,不過幾個月,他便判若兩人,何曾看得出翩翩公子的氣度?想來魏氏的死、外室與外室所生子女,對他的打擊不小。

方雲英低著頭:“你也說國公府家大業大,我那幾位兄弟姐妹身上淌著方家的血,我有什麼資格置喙。如今的我,學業荒廢,家人死不瞑目,我卻什麼都做不了。誠如我父親所言,我不過是一隻活在國公府的蠹蟲罷了。”

元月不是個會好言勸慰別人的性子,況且她自己乍然得知那麼一樁驚聞也尚未緩過神來:“我言盡於此,方公子既想一味頹廢,那便隨意吧。”她起身告辭:“我幫不了你什麼,但可以保證一件事,今兒你的冒犯之語、冒犯之舉,我只當沒發生過。”

別過方雲英,元月一時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只在街上漫漫閒逛,經由一處賣首飾的小攤前,她被吸引住了腳步,捻起一根紅絡子若有所思。

“姑娘,有那麼多別緻的釵環呢,您捧著它看什麼?”綴錦一面說,一面指著各樣兒首飾詢問攤主價錢。

“這支一兩銀子,很襯姑娘呢。”觀來人衣著打扮不同尋常,攤主堆起十二分笑意道。

貴是貴了些,抵不住綴錦真心實意喜歡。拿在手心左看看有看看,綴錦開了荷包摸出兩塊兒碎銀子,剛好一兩,給攤主:“確實很好看,我買了。”

攤主擦擦手接著銀子,臉上樂開了花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身旁益發激動的話語勾住了綴錦的心絃,她隨手把髮釵別到頭上,瞪大眼關切道:“您怎麼了,你別嚇奴婢……”

攤主摸不明白事態,不敢妄言,眼珠子左右划動,暫時觀望。

元月掐住綴錦的胳膊,泣不成聲:“杜闕……杜闕手上戴的紅繩,是當年我贈給勉之哥哥的玉珏上的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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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暫時下線幾章噢,再上線以後就到重頭戲啦

第47章 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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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花五百錢買下了絡子。

她捏著絡子徘徊於街邊,走過與公孫冀攜手踏足過的每一處。

日暮西斜時,回到了公孫府門前。蛛網羅住了昔日輝煌,塵土封存了來日希冀。

她跨上石階,舉頭望向高門之上交叉著的封條,紅白相間,末尾印有年月:太初十三年二月初五。

“姑娘,天快黑了,您還去王府嗎?”綴錦不忍她觸景傷情,拽了拽她的衣袖。

元月低頭,攤開掌心,看著擰成一團的絡子,輕輕說:“去。”

結伴轉出街角,夜幕垂落,燈火初明,歡聲笑語紛至沓來。

太平盛世,不過如此。

蘭亭苑外,姝色動人心,嬌笑酥人骨,元月不由回眸佇望,一簇簇花紅柳綠間,赫然綴著一抹不和諧的顏色。

“那、那不是佩蘭嗎?”綴錦遙指著光影之下的那道素影。

佩蘭立在叢叢倩影中,頭頂打下來的光將她籠罩,光亮放大了她的神色。

——她笑著,眼中卻蘊著無邊的悲傷。

團團花影漸次被採擷而去,只剩下佩蘭孤零零同老鴇相視無言。

“長得挺水靈,竟是個賠錢貨!”老鴇張媽媽抱臂怒啐,旋即扭腰晃臀沒入往來人潮中。

佩蘭垂頭一嘆,抱著肩膀扭頭離開。

元月心念一動,撩著裙邊追上去:“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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