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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謝謝你。”杜衡為她的事而興致沖沖的模樣讓她分外愧疚,啪嗒啪嗒開始滴起淚來。

杜衡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元月哭,因此少不得好言好語哄勸,幸好往日哄得多了,漸漸悟出一套心得來,沒多久便勸住了。

就坐船出逃的計劃,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談了一陣子後,綴錦走進來提醒:“快午時了,曹平該等不耐煩了。”

元月抬頭一看,雙目正對上直射進來的陽光,她忙閉上眼,同時拿手擋在前面。

“既如此,你先回去吧,免得叫人多心。至於這個原老闆,交給我了,有訊息了我想辦法通知你。”杜衡很是體諒她的難處,仍將紙疊好塞回衣襟內側,然後推她到梳妝檯前坐著,拿胭脂水粉為她補哭花了的妝面。

惦著外頭還有個礙事之人等著,杜衡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不消一盞茶便已大功告成,半點也瞧不出才哭過。

元月的心裡同樣有桿秤,執手同她相識一眼,領著綴錦離開王府。

曹平的態度恭謹到查不出任何端倪,這讓主僕二人放心不少。

不鹹不淡過了一日,元月叫曹平來照慣例詢問幾句杜闕在宮裡的情況,曹平也一五一十答他如何如何,總之還是那句話:她耐心等候即可。

過場走了,便該進正式的話題了:“他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這偌大的府邸感覺冷冷清清的。明兒我想回家看看父母,同父母吃頓飯,天黑就回來。我知道,他不願讓我亂跑,怕我出事,才讓你跟著我。我呢,也不願讓你難做。這樣,你往宮裡遞個信兒,看他怎麼說。他若同意,我便去,不同意也罷。橫豎這麼久了,我都快習慣了,再多捱幾日也算不了什麼的。”

曹平的臉透出幾分不自然的紅光來,嘴上卻不肯鬆口:“……您言重了。不過,奴才還是得問過殿下的意思才敢答覆您。”

元月暗暗冷笑,不愧為杜闕精心培養的奴才,當真衷心。

“這樣罷,我親手寫一封信,你儘快送到他手裡。待他看過以後是什麼態度,你再回來告訴我。”饒心裡不痛快,也耽誤不了她面上如沐春風。

曹平沒有不樂意的理由:“奴才明白。”

說寫便寫,元月提筆洋洋灑灑寫了兩張紙,措辭造句儘量楚楚可人。

先訴說這段日子以來自己有多麼擔驚受怕;筆鋒一轉,說明經過這兩個多月來的冷靜,已想通了,不再執著於過去了,打算好好過日子;最後點出想念父母的主題。

他三番五次逼迫她,不就是為了磨掉她的銳氣,好叫她安安心心做那籠中雀麼?

哼!只要能達成目的,陪他演演戲又何妨。

停筆之後,又不厭其煩從頭到尾檢查、修改好幾遍,這才交與曹平。

一個時辰後,曹平滿面笑容歸來,將杜闕的意思原封不動轉告元月:“殿下說:‘她果然能放下過去,固然是件好事,我也不會虧待她。這段時間她受的委屈皆因我而起,我又抽不出空來向她賠罪,她想回去走走,我有什麼理由阻攔。但有一件事你務必要記清楚,我不在的日子裡,你給我保護好她,但凡有一點兒閃失,我拿你是問。’”

說罷,曹平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情。

元月淡淡的:“他的心意總是要以犧牲別人為前提。”

口口聲聲說在意她,到這時還不是被權勢牽住了腳。

他看中的,一直都只有權力,她,僅僅是他用來遮掩自己勃勃野心的工具罷了。

但天無絕人之路,最起碼他現在騰不出功夫來日夜盯著她,是以目前為止計劃實施得還算順利。

倒也不枉費她硬逼著自己寫下那封令人作嘔的信了。

如此想著,波瀾不驚的眸底漾出絲絲笑意。

*

回元府前夕,宮裡相繼傳出太子被廢與高美人病逝的訊息來。

元月聞之一驚,手裡的碗滾落,粥四濺開來。

綴錦急蹲下去撿四分五裂的碗,撿著撿著坐到地上將臉埋在雙膝之間嗚嗚咽咽。

元月本不欲落淚,卻也被她帶著低聲啜泣起來。

幸好方才把素雲打發去廚房取芙蓉糕去了,故而主僕倆雙雙垂淚的光景暫不曾被發覺。

“……快些擦乾淚起來,素雲該回來了。”元月硬憋著不再哭。

綴錦猛點頭,歪歪扭扭站直,拿袖子在臉上用力抹了幾把,回頭叫人來打掃地上的湯水。婢女問怎麼回事,便豎起兩隻杏眼來質問:“怎麼?姑娘說什麼做什麼還得向您們彙報不成?!”

這些人是杜闕安插在身邊的眼線,元月當然不會給她們好臉色看,順手抓起一隻空碟子擲碎,冷笑道:“我心情不爽,故意砸的,這個理由夠不夠?”

婢女們嚇得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灰溜溜收拾起來。

素雲端著一盤芙蓉糕進來,看這光景眼珠子左右一動,忙改換顏色怒斥默默打掃的兩個婢女:“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東西!動作麻利些,弄明白了趕緊走,別留在這礙主子的眼!”

說完,將芙蓉糕放到桌上,湊到滿臉怒容的元月身側,拿話寬慰她:“您消消氣,實在不行今夜就叫個人牙子來把她們賣了去。”

兩個婢女一聽這話,唬得不得了,以頭搶地哭求:“奴婢們再也不敢了,求皇子妃開恩!”

元月掀掀眼皮子,看著素雲徐徐道:“幾日不見,你威風漸長啊。既如此,那便按你說的辦吧。”

那晚杜闕逼迫她時,是素雲親手伺候她沐浴的。

哼……怪她眼拙,沒能早些看穿素雲的真面目。

受了一頓嘲諷,素雲嘴邊的笑差點掛不住,欲求情的話也生生嚥了回去,只答“是”,繼而厲聲喝著兩個婢女告退。

這麼鬧了一通,元月頓時沒了胃口,命人撤走飯菜,自去梳洗安寢了。

翌日,元月如約到達元府。

曹平依慣例,在前廳等候。

怕其無事可做,元嵩特差福安過去相陪。

“爹,昨夜宮裡的事想必您也有所耳聞吧。”形勢所迫,元月不得不省去噓寒問暖的環節,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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