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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嵩面色沉靜,點一點頭。

“一夕之間,折損兩人,而這兩人都曾對杜闕所不利過。高美人,雖為杜闕的生母,卻對他恨之入骨,打他罵他,苛待他,如今不明不白去了;太子自不必多說,杜闕的野心註定容不下他。”她直視元嵩,“您沉浮宦海多年,箇中利害比我看得清楚。那麼,三天前的問題,您準備給我怎樣的答覆?”

元嵩一時無話。

許夫人嫌他憋氣,拿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催道:“小月千辛萬苦回來一趟,可不是來跟空氣說話的。你究竟怎麼想的,說就是了,何苦吞吞吐吐吊人胃口。”

到底還是枕邊人的敦促有效果,元嵩搖頭一嘆,轉身丟給元月、許夫人一個背影,又沉默了好半日,才說:“趕在冊封新太子的聖旨下達前,我會想辦法遣散所有家僕。如此,走得也安心些。”

元月欣喜萬分,忙接上話將前天與杜衡商量好的對策和盤托出。

聽罷,許夫人憂心忡忡:“衡丫頭的一片好心,我們不能領。至於如何出京,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元嵩亦表示贊同:“南下的船我來安排,郡主那兒,你趁早回絕了,莫累及無辜。”

元月何嘗不為此而憂心。

其實昨天夜裡,她便下定決心不接受杜衡的好意了,也想好如何順利將杜衡糊弄過去的法子了。

——在與杜衡敲定的離開日期的前一天,動身南下。

立儲大典的日期是由欽天監精挑細選過的,具體在哪日舉行,估計在冊封東宮的聖旨下來後,便可知曉了。

這樣一來,既悄無聲息推開了杜衡,也不錯過立儲大典前杜闕一心不能二用的良機。

“我明白。”元月側身隔窗眺望南方天際線上綿延的山脈,那是她所向往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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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驚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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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闔家團圓的日子裡,杜闕身披落霞信步向元月而來。

“阿月,好久不見。”

這句話她是第二次聽。

上一回時值春日,是她的大喜之日;

這一次時值秋日,是她決意斬斷一切的日子。

她與他,元月與杜闕,終將在遍地荒蕪中,一別兩寬。

“……杜闕,好久不見。”她迎著他的飽含思念的目光,緩緩道。

他的思念,向來都是有聲且滾燙的,如他的擁抱、他的觸碰、他的親吻一般。

但杜闕無從得知,積極回應著他無邊愛意的元月,心中正算計著離開的日子,正為永永遠遠擺脫這個噩夢而欣喜若狂。

她予取予求的態度,是因對各奔東西的渴望而起。

期盼、雀躍短暫地取代了恐懼、怨恨,同時讓她再次取得了他的憐惜與寵愛,替她接下來的逃亡提供了最有利的條件。

“阿月,你終於肯與我同床共枕了,對嗎?”纏綿良久,杜闕終於願意施捨與她盡情呼吸的機會。

元月背靠院裡那顆梨樹,雙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墊腳以唇貼上他的耳垂,吐露縷縷蘭息:“別急。你忘了,我們……來日方長。”

言罷,收攏氣息,趁他錯愕之際,雙手一推,脫離他的桎梏,笑著回房。

一進屋,撞上面紅耳赤、埋頭不語的綴錦,元月心下了然,近前點點她的後腦勺,溫聲道:“又哭了?”

綴錦賣力搖著頭,滴在衣襬上的淚珠子卻出賣了她。

“不必替我委屈,我沒什麼可委屈的。”桌上擺著豐盛的晚飯,元月坐定,“你與其哭哭啼啼,不如快些把淚擦乾,莫拖我的後腿才是正事。”

她拿筷子夾了塊兒魚肉放到一隻空碟子裡,推向對面,然後用指甲敲桌示意:“一塊吃吧。折騰什麼也別折騰吃的。”

飯畢,元月梳洗利索,換上寢衣單手支著頭歪在榻上,眼睛時不時往窗外瞟。

今夜,杜闕肯定還會來的。

她要趁機套一套他的話。

半個時辰後,門開了。

元月微微一笑,收回壓得又酸又麻的胳膊,仰面躺倒,拽著被角蓋住身子,故意說:“大晚上的不去歇息,來我這兒做什麼。”

屋裡沒點燈,但十五的月色是極明亮的,即使無燈光的點綴,屋裡同樣亮堂。

“上巳節那日,你答應過我,要一起看星星的。”他靠過來,長身擋住了月光。

她撲閃著眼睛,語氣柔軟:“太晚了,改日吧。”

杜闕半蹲下來,精準扼住她欲避開的手,揉在手心:“阿月,食言可不是個好習慣。”

看吧,不管他表面上多麼溫柔,內裡仍是個強人所難的偽君子。

元月盯了他一陣兒,妥協:“好,我這便履行自己的諾言。”

他的眼尾斜挑起一個弧度:“阿月可要記著今日的話。”

她笑而不語,她不會記得今時今日的諾言,但會時時刻刻記住他曾做下的那些惡,好以此警醒自己:別回頭,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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