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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她暫時不想去探究。

趕回何府時,正值午膳時分,而何爾若出發之前,早交代人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美味,特為父母接風洗塵。

元月有自己的考量,人一家子好不容易團聚,自己一個外人沒必要跟著摻和,既讓旁人不自在,又給自己找尷尬,不如託個藉口離開何府,隨意尋家酒肆解決午飯。

何爾若第一個不同意,強行把她摁到椅子上,把筷子塞到她手裡,親自往碗裡添了飯,推到她面前,萬分認真道:“這頓飯不止是給爹爹孃親準備的,也是給姐姐你預備的。你走了,還算什麼接風宴呢?”

何母換了公筷向她碗裡夾了根雞腿,笑道:“我們家沒有那老多規矩,你也用不著拘禮,就當住在自己家裡一樣。”

何父點頭不語。

“你這人,都怪你天天拉著個臉,好似誰欠你銀子似的,瞧,把元姑娘嚇著了吧,還不趕緊露個笑臉?”何母笑推何父,嗔道。

何爾若拍手叫好:“我長這麼大,爹爹笑過的次數屈指可數。今兒可好,沾元姐姐的光,得以一睹何老闆的笑顏。”

何千鈞被“何老闆”的稱呼逗笑,也跟著起鬨:“妹妹這話不錯。爹,您就笑一個,又不會掉一塊兒肉。”

元月攥著筷子,不知所措,想了想,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你們倆,一個不務正業,整日和那幫狐朋狗友鬼混;一個天天撒歡,一點兒沒女兒家的樣子。成什麼體統?”何父口吻嚴厲,嘴邊卻緩緩上提出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想捉弄我便罷,何故拿人家元姑娘作筏?吃了飯,一一檢查你們兩個的功課,答不上來,仔細著。”

何千鈞捕捉到何父那絲可憐的柔和,底氣又長了幾分,便不把待會抽查功課的事兒放在心上,向隔著一個位子的元月拱手,嬉皮笑臉道:“多虧了元小姐的面子,不然我們可不能見到何老闆慈祥的一面。”

何爾若開懷大笑:“還得是元姐姐。”

何母轉眸,瞥見何父素來鎮定自若的面子上隱隱帶了些不自然,悄聲一笑,不予理會。

而元月,恐怕是這飯桌上最坐立難安的人,沒心思說笑,也沒胃口用飯,逼著自己吃乾淨碗裡的飯菜,直等人都散了,方回屋裡坐著發呆。

呆到天黑,也不點燈,就這麼黑燈瞎火的看天上的滿月。

古人云“每逢佳節倍思親”,以前還對此抱有懷疑,如今孤身在外,才體悟出其中的含義。

明兒就是中秋,團圓之夜,爹孃他們應該也會遙對著明月滿懷愁思吧。

自己又何必執意出來闖蕩,明明在家陪伴家人也挺好的……

可出都出來了,反悔已無用,不若安心歷練幾年,把心沉一沉,再回去挑起家中重擔,未嘗不可。

*

中秋夜,何府上下燈火如晝,上至何父何母,下至府中奴僕,全在院子裡吃月餅、品美酒佳餚、賞桂魄,一團和氣。

元月在其間,聽著何爾若滔滔不絕的笑話,看著杯中瓊漿,竟難以作出半分歡笑之態,滿腦子淨是元府的場景,以及同在異鄉的杜闕。

心裡堵得慌,於是萌生出借酒澆愁的念頭來。她抬手腕,將酒盅的邊緣貼上唇瓣,一飲而盡。

何家幾人都在為何爾若捧場,無人顧及她。一盅又一盅,酒瓶見底,面染薄紅,千杯不醉的她,卻是有些醉了。

秋日夜風迎面而來,吹散了僅有的醉意,餘光裡,多了一張人臉,定神凝睛,原來是何千鈞。

“元小姐,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你是不是醉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是貼著耳尖說的。

元月晃晃腦袋,笑道:“我酒量好得很,區區一瓶酒,算不得什麼。”

何千鈞心道,語氣一改常態,八成是了。

“從坐到這兒開始,元小姐抬頭望了好幾回月亮,說實話,此處並非最佳賞月之地,我知道一個絕妙的地方,元小姐想不想去?”何千鈞笑著眨眼。

元月搖搖頭:“不用了,就在這賞月,也挺好的。”

話音剛落,搭在大腿上的手忽然什麼東西包住,低頭去看,竟是一隻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回過神來後,整個人早被帶出去一箭地了,而身後漸次傳來驚呼。

“何千鈞!你給我放開元姐姐!”何爾若氣急跺腳,丟下筷子欲追。

“若兒,別忙。”何母及時把人拉住,“我看你哥自從元姑娘來咱家以後,倒不出去胡混了,只安安分分在家……你哥與元姑娘,興許能成,你何苦前去搗亂?”

何爾若當即否決:“我哥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日日流連秦樓楚館,還和金陵城那些不正經的公子哥兒稱兄道弟的,他哪裡能配得上元姐姐?您趕緊鬆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元姐姐落入他的陷阱!”

何母一想,也是這個理,元姑娘是個好姑娘,千鈞整日沒個正形,現在看起來是改好了,誰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的?放任不管,毀了人家姑娘的下半輩子可就釀成罪過了。

於是放開手,又喚幾個下人來陪同何爾若找尋已杳然無蹤的那兩人。

那邊鬧得火熱,而何千鈞與元月這裡,卻是意外的和諧。

“何公子說的絕妙之地,合著就是房頂啊?”元月貓著腰向屋簷底下探看正爬梯子上來的何千鈞。

“是啊,此處可是我的秘密基地,除了你,我再沒告訴過第二個人。”何千鈞左腳率先踩上瓦片,她識相地退後讓開路,暫不發表意見,靜待他完全上來以後,方接話:“那我……榮幸之至?”

他蹬著瓦片,咯吱咯吱走過來,就地而坐,側目示意她也坐。

立著確實不好受,她抱腿而坐,仰頭看天,果然比在底下更圓、更亮。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聽聲,何千鈞是笑著的。

元月誠實道:“果真別有一番韻味。”

似想到什麼,她移目向身側:“何公子,你莫不是瞧我醉酒,故意借賞月拉我來屋頂吹涼風醒酒的吧?”

何千鈞挑眉輕笑:“說反了。我是想讓你解了醉意,再好好賞月。怎麼說一年只有一箇中秋,錯過多可惜。”

“何公子多此一舉,”元月還是將目光留給滿月,“我已表明我沒醉,腦子清楚得很。”

何千鈞似笑非笑:“醉的人總喜歡說自己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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