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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費奧多爾,要是就這麼講和了,我母親不就劃到外國去了嗎?”

朱赫來安慰他說:“邊界大概會沿哥倫河劃分,舍佩托夫卡還在咱們這一邊。咱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許多師團都從波蘭前線調往南方。因為正當蘇維埃共和國把全部力量集中在波蘭前線的時候,弗蘭格爾利用這個機會,從克里木半島的巢穴裡爬了出來,沿第聶伯河北上,逼近葉卡捷琳諾斯拉夫省。

現在同波蘭的戰爭已經結束,國家就把軍隊調到克里木半島去搗毀這個反革命的最後巢穴。

滿載士兵、車輛、行軍灶和大炮的軍用列車,經過基輔向南開去。鐵路肅反委員會的工作忙得不可開交。許多列車源源不斷地開來,經常造成堵塞,各個車站都擠得水洩不通,往往因為騰不出線路而使整個交通中斷。收報機不斷收到最後通牒式的電報,命令給某某師讓路。打滿密碼的小紙帶沒完沒了地從收報機裡爬出來,電文一律都是:“十萬火急……”而且,幾乎每封電報都警告說,違令者交革命軍事法庭,依法制裁。

鐵路肅反委員會就是負責處理這種“堵塞”的機構。

各個部隊的指揮員都闖進來,揮動著手|槍,要求根據司令員的某某號電令,立即發走他們的列車。

如果說這個辦不到,他們連聽都不願意聽,都說:“你豁出命來,也要先把我的車發走!”接著便是一場可怕的爭吵。

遇到特別複雜的情況,就趕緊把朱赫來請來。於是,正吵得不可開交,眼看要開槍動武的雙方,馬上就平靜下來。

朱赫來那鋼鐵般的身軀,沉著冷靜的態度,強硬的不容反駁的語氣,總能迫使他們把已經拔出來的手|槍插回槍套裡去。

保爾經常頭疼得像針扎一樣,但是還得到站臺上去。肅反委員會的工作損害著他的神經。

有一天,保爾突然在一節裝滿彈藥箱的敞車上,看見了謝廖沙·勃魯扎克。謝廖沙從敞車上跳下來,撲到他身上,差一點把他撞倒。他緊緊抱住保爾,說:“保爾,你這鬼傢伙!我一下就認出你來了。”

兩個朋友都不知道問對方些什麼,自己講些什麼才好。他們分別之後,經歷過多少事情啊!他們相互問長問短,還沒等對方回答,自己就又講開了。他們連汽笛聲都沒有聽到,直到車輪開始慢慢轉動了,才把互相擁抱著的胳膊鬆開。

有什麼辦法呢?剛剛會面,又要分別了。火車在加速。謝廖沙怕誤了車,最後向他的朋友喊了一句什麼,就沿著站臺跑去。一節加溫車廂的門敞開著,他一把抓住門把手,馬上有幾隻手拽住他,把他拉進了車廂。保爾站在那裡目送著遠去的列車,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謝廖沙還不知道瓦莉亞已經犧牲的訊息。謝廖沙一直沒有回過故鄉,而保爾又根本沒有想到會同他見面,驚喜之下,竟忘了把這件事告訴他。

“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一路上難受。”保爾這樣想。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他們倆最後的一次會面。謝廖沙這時候正站在車頂上,用胸膛迎著秋風,他也沒有想到,死神正在前面等著他。

“坐下吧,謝廖沙。”軍大衣背上燒了個窟窿的紅軍戰士多羅申科勸他說。

“沒關係,我跟風是好朋友,吹一吹更痛快。”謝廖沙笑著回答。

一星期之後,第一次投入戰鬥,他就在秋天的烏克蘭原野上犧牲了。

從遠處飛來一顆流彈,打中了他。他哆嗦了一下,向前邁進一步,胸口火辣辣地疼痛。他沒有喊叫,身子輕輕一晃,張開兩臂又合抱起來,緊緊地捂住胸口,然後彎下腰,像要跳躍的樣子,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了。那雙藍色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一望無際的原野。

肅反委員會的工作十分緊張,保爾本來就沒有完全復原,現在健康狀況又惡化了。受傷後留下的頭疼病經常發作,有一次,他連熬了兩個通宵,終於失去了知覺。

過後,他去找朱赫來。

“費奧多爾,我想調動一下工作,你看合適不?我很想到鐵路工廠搞我的本行去。我總覺得這兒的工作我幹不了。醫務委員會跟我說,我不適合在部隊工作,可是這兒的工作比前線還緊張。這兩天肅清蘇特里匪幫,簡直把我累垮了。我得暫時擺脫這種動刀動槍的工作。費奧多爾,你知道,我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哪能做好肅反工作呢?”

朱赫來關切地看了看他,說:“是啊,你的氣色很難看,早就該解除你的工作了,都怪我照顧得不周到。”

這次談話之後,保爾帶著介紹信到團省委去了。介紹信上說,請團省委另行分配他的工作。

一個故意把鴨舌帽拉到鼻樑上的調皮小夥子,看了看介紹信,開心地向保爾擠了一下眼睛,說:“從肅反委員會來的嗎?那可是個好地方。好吧,我們馬上就給你找個工作。這兒正缺人呢。把你分配到哪兒去呢?省糧食委員會行嗎?不去?那就算了。那麼,碼頭上的宣傳站去不去?也不去?喲,那你可就錯了。那個地方多好啊,頭等口糧。”

保爾打斷他的話,說:“我想到鐵路上去,給我分鐵路工廠去吧。”

那個小夥子驚異地看了看他,說:“到鐵路工廠去?這個……那兒可不需要人。這麼辦吧,你去找烏斯季諾維奇同志,讓她給你找個地方吧。”

保爾同那個面板黝黑的姑娘烏斯季諾維奇談了不一會兒,就談妥了:他到鐵路工廠去擔任不脫產的共青團書記。

就在這個時候,在克里木的大門旁邊,在這個半島通往大陸的狹小的喉管上,也就是在從前克里木韃靼人同扎波羅什哥薩克分界的那個地方,白匪軍重建了一座碉堡林立、戒備森嚴的要塞——佩列科普。

註定要滅亡的舊世界的殘渣餘孽,從全國各地逃到克里木半島來,他們自以為躲在佩列科普後面絕對安全,便整天沉湎在花天酒地之中。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秋夜,數萬名勞動人民的子弟兵,跳進了冰冷的湖水,涉渡錫瓦什湖,從背後去襲擊龜縮在堅固工事裡的敵人。帶領他們的是英名蓋世的卡托夫斯基和布柳赫爾同志。數萬名戰士跟隨著兩位將領無畏地前進,去砸爛最後一條毒蛇的頭,這條蛇身子盤踞在克里木半島,毒舌卻伸到了瓊加爾近旁。伊萬·扎爾基就是這些子弟兵中的一個,他小心翼翼地把機槍頂在頭上,在水中前進。

天剛矇矇亮,佩列科普像捅開的蜂窩一樣亂成了一團,幾千名紅軍戰士,越過層層障礙物,從正面猛衝上去。與此同時,在白匪後方,涉渡錫瓦什湖的紅軍先頭部隊,也在利托夫斯基半島登岸了。扎爾基就是最先爬上石岸的戰士中的一個。

空前激烈的血戰開始了。白軍的騎兵像一群狂暴的野獸,向爬上岸的紅軍戰士猛撲過來。扎爾基的機槍不停地噴射著死亡,成堆的敵人和馬匹在密集的彈雨中倒了下去。扎爾基用飛快的速度一個接一個地換著子彈盤。

幾百門大炮在佩列科普轟鳴著。大地似乎崩坍了,陷進了無底的深淵。成千顆炮彈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穿梭般地在空中飛來飛去,爆裂成無數碎片,向四周散佈著死亡。大地被炸得開了花,泥土翻到半空中,團團黑色的煙塵遮住了太陽。

毒蛇的頭終於被砸碎了。紅色的怒潮湧進了克里木,騎兵第一集團軍的各師衝進了克里木,在這最後一次的攻擊中,他們殺得敵軍失魂喪膽。驚慌失措的白衛軍爭先恐後地擠上汽船,向海外逃遁。

蘇維埃共和國頒發了金質的紅旗勳章。勳章佩戴在戰士們襤褸的制服上,佩戴在心臟跳動的地方。機槍手、共青團員伊萬·扎爾基也榮獲了這種獎賞。

對波蘭的和約簽訂了。正像朱赫來預料的那樣,舍佩托夫卡仍然屬於蘇維埃烏克蘭,分界線劃在離這座小城三十五公里的一條河上。一九二○年十二月,在一個值得紀念的早晨,保爾乘火車回到了他熟悉的故鄉。

他踏上鋪著白雪的站臺,瞥了一眼“舍佩托夫卡車站”的牌子,立刻拐向左邊,朝機車庫走去。他去找阿爾焦姆,但是阿爾焦姆不在。於是,他裹緊軍大衣,快步穿過樹林,朝城裡走去。

瑪麗亞·雅科夫列夫娜聽到敲門聲,轉過身來,喊了一聲“請進!”一個滿身雪花的人走了進來。她立刻就認出了自己可愛的兒子。她兩手捂住心口,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把自己瘦小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兒子的胸前,不停地吻著兒子的臉,流下了幸福的熱淚。

保爾也緊緊地擁抱著母親,看著她那因為憂愁和期待而消瘦了的、滿是皺紋的臉。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等著她平靜下來。

這位受盡苦難的女人,現在眼睛裡又閃起了幸福的光芒。

在兒子回來以後的這些天裡,她跟他談多久也談不完,看他多久也看不夠,她真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他。又過了兩三天,阿爾焦姆半夜裡也揹著行軍袋闖進了這間小屋。這時候,她喜上加喜,那股高興勁就更沒法說了。

柯察金家的小房子裡,一家人又團聚了。兄弟倆經歷過千辛萬苦和嚴峻的考驗,都平安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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