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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還都是些‘共青娃娃’呢,是又細又瘦的嫩枝條。

這三年他們成長得多快呀。”謝加爾輕聲對身旁幾位年紀大的人說。

“看到反對派竭力破壞新老近衛軍的團結,卻遇到如此多的困難,心裡真是舒坦,而我們的重炮還沒有投入戰鬥呢。”

託卡列夫聽到謝加爾又在詼諧地說。

這時圖夫塔連蹦帶跳跑上了主席臺,會場上對他發出一陣不滿的喧嚷和短暫的鬨笑。圖夫塔轉向主席團,想就此提出抗議,但是會場已經安靜下來了。

“剛才有人管我叫氣象學家。多數派同志們,你們就是這樣譏笑我的政治觀點嗎?”他一口氣說了出來。

一陣鬨堂大笑蓋住了他的聲音。圖夫塔氣憤地指著會場上的情況,要主席團看看。

“不管你們怎麼笑,我還是要再說一遍:青年就是晴雨表。

列寧有好幾次就是這樣說的。”

會場上霎時安靜了下來。

“列寧是怎麼說的?”有人問。

圖夫塔馬上來了精神。

“準備十月起義的時候,列寧曾經下令把最堅定的青年工人召集起來,發給他們武器,把他們和水兵一起派到最重要的地方去。我把這段話讀給你們聽聽怎麼樣?列寧的原話我通通抄下來了,全在卡片上呢。”說著,他把手伸進了皮包。

“這個我們知道!”

“關於團結的問題,列寧是怎麼說的?”

“關於黨的紀律呢?”

“列寧在什麼地方把青年和老一代近衛軍對立起來過?”

圖夫塔接不上碴,趕快換個話題:“剛才塔莉亞·拉古京娜在這裡讀了尤列涅娃的信。辯論中出現一些反常現象,我們可不能負責。至於柯察金被攆出門去這件事,我表示欣賞。一九二一年的時候,他也是反對派,他並沒有制止他們的人把黨委代表攆到門外去,具體來說,被攆的就是本人。在工廠裡,兩個小夥子挾著我的胳膊,不管我的反對,把我推到門外。舒姆斯基可以作證,他當時在場。現在讓柯察金也嚐嚐這滋味,看是不是好受。”

茨韋塔耶夫氣得要死,對坐在身旁的什科連科小聲說:“真是,你讓傻瓜向上帝祈禱,他連頭都能磕破,太過分了!”

什科連科也小聲說:“是啊!過個笨蛋準會把咱們徹底拖垮。”

圖夫塔那又尖又細的聲音還在往聽眾耳朵裡鑽:“你們在這裡叱責我們,說我們瓦解黨分裂黨。我們有什麼辦法呢?既然黨的多數派手裡有黨的機關作為武器,那我們也要有相應的對策。既然你們組織了多數派黨團,我們也就有權利組織少數派黨團。”

會場上又掀起了一陣風暴。

憤怒的吼聲把圖夫塔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你說什麼?再一次分裂成布林什維克和孟什維克嗎?”

“俄國共|產|黨不是議會!”

“他們這是為所有的孟什維克賣力氣——從米亞斯尼科夫到馬爾托夫!”

圖夫塔像要跳水似的揚起兩隻手,又起勁地講起來,而且越說越快:“對,就是要有組織集團的自由。否則,我們這些持不同政見的人,怎麼能同這麼有組織、有紀律、團結一致的多數派鬥爭,來捍衛自己的觀點呢?”

會場上吵嚷聲越來越大了。潘克拉托夫站起來喊道:“讓他把話說完,聽聽大有好處!圖夫塔總算把有些人憋在肚子裡的話端出來了。”

會場又安靜下來。圖夫塔這才發覺他說走了嘴。這些話恐怕現在還不該說。他腦子一轉,趕忙收場,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托洛茨基迫使中央全會承認了黨內生活不正常。是他作出努力,使中央作出了關於黨內民主的決定。你們當然可以開除我們,把我們打入冷宮。這不已經開始這樣做了嘛。安東諾夫—奧夫謝延科的共和國革命軍事委員會政治部主任的職務就給撤了嘛,可安東諾夫—奧夫謝延科是跟托洛茨基一起領導了十月革命的人。再說我吧,也從省團委給排擠出來了。論關係,究竟誰是誰非,很快就能見分曉。我們不怕你們指責我們破壞黨內的和睦。列寧也受到過孟什維克同樣的指責。莫斯科有百分之三十的黨組織支援我們。我們還要戰鬥下去。”說完,他匆匆跑下了主席臺。

杜巴瓦接過茨韋塔耶夫寫給他的條子:“德米特里,你馬上上去發言。當然,咱們的敗局已定,無法挽回,不過圖夫塔的話必須糾正,他是個信口開河的渾蛋。”

杜巴瓦要求發言,立刻得到允許。

他走上主席臺的時候,全場的人都靜悄悄地等待著。這種講話前的沉寂本來是會場上常有的現象,現在卻使杜巴瓦感到,大家都對他冷淡而疏遠。他在各支部發言時的那股慷慨激昂的勁頭已經沒有了。他的情緒一天比一天低落。現在就像一堆被水澆滅的篝火,只能冒出一股嗆人的濃煙;這濃煙就是他那被明顯的失敗和老朋友們無情的反擊刺傷了的病態的自尊心,以及他那堅持錯誤的頑固態度。他決心硬著頭皮幹到底,雖然他明知這樣一來,一定會離開大多數同志更遠。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非常清楚:“我請求大家不要打斷我,也不要中途插話。我想把我們的觀點完整地申述一下,雖然我早就料到,這是白費唇舌,因為你們是多數。

“我儘量簡短些。這十天來說的話已經不少。

“你們都知道《四十六人宣告》這個檔案。托洛茨基同志和黨的許多著名領導幹部在這個檔案裡尖銳批評了中央的工業政策。我們要求工業的高度集中——這是第一。我們還認為,財政改革和發行壟斷性的切爾沃涅茨[切爾沃涅茨是蘇俄1922——1924年幣制改革時發行的紙幣,有多種面額,一切爾沃涅茨相當於十盧布。流通到1947年。——譯者]會把我們引向危機。我們本該向農民的小資產階級自發勢力施加壓力,以無產階級專政的全部威力逼迫農民交出他們的財產,但是中央沒有這樣做,反而否決了提高工業品價格的建議。當然,也要看到國內農民有某種罷買的情緒——他們拒絕購買工業品。

“反對派提議以強制推銷日用消費品的方式來制止罷買的情況,並且全部日用消費品都從國外進口。中央拒絕向農民施加壓力,嚇唬我們說,這樣會破壞同這個所謂的可靠同盟軍的聯盟。而我們認為,要把這股自發勢力手中所有的一切都壓榨出來,不留一個子兒,把錢財全都投入到社會主義工業中去。歷史會證明我們是正確的。

“其次,我們的分歧表現在黨內問題上。剛才塔莉亞·拉古京娜讀了我發言的部分速記記錄。我想重複說一說。

“為什麼黨的機關猛烈攻擊托洛茨基呢?因為托洛茨基同黨的官僚主義進行了鬥爭。高等學校的青年全都支援托洛茨基,他說的‘青年是黨最重要的晴雨表’是一個真理。

“是的,同志們,托洛茨基是值得我們信賴的人。他是十月革命的領袖。他不同於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沒有在起義面前畏縮不前。他也不同於布哈林,沒有在一九一八年佈列斯特和約談判期間破壞黨的統一,而布哈林,據說甚至打算因為締結對德和約而逮捕列寧和其他同志。托洛茨基在一九○三年是第一個布林什維克。他領導紅軍走向了勝利。他同列寧一樣,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革命家。當然,如果不是中央壓制托洛茨基,我們早就向國際上的反革命勢力發動進攻了。要實現真正的黨內民主,所有的集團、派別都應該有權發表意見,而不能只有布林什維克說話才算數。

“黨的機關成了我們的不幸,領導成員清一色都是老近衛軍這一事實使黨有蛻化的危險。托洛茨基舉出考茨基和保羅·勒維[保羅·勒維(1883—1930),德國工人運動活動家,德共早期領導成員,後因右傾機會主義被開除出黨。——譯者]作為活生生的例證,他是正確的。”

會場上的嗡嗡聲和憤怒的喊聲反倒使杜巴瓦更來勁了。

到現在為止,大家都在耐心地靜聽他的發言,只有一排排人頭不安的晃動才顯示出與會代表緊張激動的心情。

“叫我說,同志們,權力會毀了一個人。所以我們要奉勸你們把黨的機關幹部,特別是那些頭頭腦腦,重新下放到工廠去開機器,這一勸告也是正確的。”

茨韋塔耶夫在座位上幸災樂禍地叫喊:“對!讓他們去聞聞汽油味,辦公室都成了他們的避風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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