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斯特洛夫斯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部 第六章,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尼·奧斯特洛夫斯基,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人們仍在不斷湧進會場。再過幾分鐘,沉重的天鵝絨帷幕就要慢慢拉開,全俄共青團中央委員會書記恰普林在這無比莊嚴的時刻,也會暫時失去平靜,他將激動地宣佈:“全俄共產主義青年團第六次代表大會現在開幕。”

保爾從來沒有這樣鮮明、這樣深刻地感受到革命的偉大和威力,他感到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和前所未有的喜悅。這是生活給他的,是生活把他這個戰士和建設者送到這裡來,參加這個布林什維主義青年近衛軍的勝利大會的。

大會每天從清晨開到深夜,佔去了與會者的全部時間。保爾只是在最後一次會議上才又見到了麗達。她正和一群烏克蘭代表在一起[作者手稿中此處還有一段文字,描寫共青團員在麗達的哥哥家開晚會的情景。麗達在晚會上說:“朋友們,我深深相信,不出幾年,共青團會從自己的隊伍裡推出幾位大作家,他們將透過藝術的形象講述我們英勇的過去,講述我們同樣光榮的現在,誰知道,說不定在座的諸位中就會有人用鋒利的筆觸,把我們這些人也挖苦一番呢……”——編者]。麗達對他說:“明天大會閉幕以後,我馬上就要回去。不知道臨別的時候,還能不能再談一次。所以我今天把過去的兩本日記找了出來,還寫了一封簡訊,準備留給你。你看完了,把日記給我寄回來。這些東西會把我沒向你說的事情全告訴你。”

保爾握了握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兒,好像要把她的面容銘記在心裡。

第二天,他們如約在大門口見面。麗達交給他一個包和一封封好的信。周圍人很多,因此他們告別的時候很拘謹,保爾只是在她那溼潤的眼睛裡看到了深切的溫情和淡淡的憂傷。

一天以後,列車載著他們朝不同的方向走了。

烏克蘭代表分坐在幾節車廂裡。保爾和基輔小組在一起。

晚上,大家全睡了,奧庫涅夫也在旁邊的鋪位上發出了輕輕的鼾聲。保爾移近燈光,開啟那封信:

保夫魯沙,親愛的!

這些話我本來可以當面告訴你,不過還是寫下來更好一些。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我和你在大會開幕那天談的事,不要在你生活裡留下痛苦的回憶。我知道你很堅強,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我對生活的看法並不太拘泥於形式。在私人關係上,有的時候,當然非常少見,如果確實出於不平常的、深沉的感情,是可以有例外的。你就可以得到這種例外,不過,我還是打消了償還我們青春宿債的念頭。我覺得,那樣做不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愉快。保爾,你對自己不要那樣苛刻。我們的生活裡不僅有鬥爭,而且有美好感情帶來的歡樂。

至於你生活的其他方面,就是說,對你生活的主要內容,我是完全放心的。緊握你的雙手。

麗達。

保爾沉思著,把信撕成碎片,然後兩手伸出窗外,任憑風把紙片吹走。

第二天早晨,保爾讀完兩本日記,把它們包起捆好。到了哈爾科夫,奧庫涅夫、潘克拉托夫、保爾和另外一些烏克蘭代表都下了車。奧庫涅夫要把住在安娜那裡的塔莉亞接走。

潘克拉托夫當選為烏克蘭共青團中央委員,有事要辦。保爾決定順便看看扎爾基和安娜,然後同奧庫涅夫他們一起到基輔去。他到車站郵局給麗達寄日記本,耽擱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朋友們已經全走了。

他坐電車到了安娜和杜巴瓦的住所。保爾走上二樓,敲了敲左面的門——安娜就住在這裡。裡面沒有人應聲。時間還很早,安娜不會這麼早就去上班。保爾想:“她也許還沒醒。”

這時隔壁的門開啟了,睡眼矇矓的杜巴瓦走了出來,站在門口。他臉色灰暗,眼圈發青,身上散發著刺鼻的洋蔥味,保爾那敏銳的嗅覺還聞到了他嘴裡噴出來的隔夜的酒氣。從半開的房門裡,保爾看見床上躺著一個胖女人,確切些說,是看到這女人的肩膀和一條光著的肥腿。

杜巴瓦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用腳一踹,把門關上了。

“你怎麼,是來找安娜·博哈特同志的嗎?”他眼睛看著牆角,用沙啞的聲音問。“她已經不在這兒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保爾沉著臉,仔細地打量著他。

“我不知道。她搬到哪兒去了?”

杜巴瓦突然大發脾氣。

“這個我管不著。”他打了一個嗝,又壓住火氣,不懷好意地說:“你是來安慰她的吧?好啊,來得正是時候。位子已經騰出來了,行動起來吧。你肯定不會碰釘子。她跟我提過好幾次,說她挺喜歡你,或者像娘們的另一種說法……抓住機會吧,那你們精神和肉體就都一致起來了。”

保爾感到兩頰發燒。他竭力剋制自己,輕聲說:“德米特里,你怎麼墮落到這種地步!沒想到你會變得這麼無賴。過去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嘛。你為什麼要墮落下去呢?”

杜巴瓦把身子靠在牆上。看樣子他光腳站在水泥地上有點冷,所以把身子蜷縮起來。房門開啟了。一個睡眼惺忪、兩腮浮腫的女人探出頭來,說:“我的小貓,進來吧,在那兒站著幹什麼?……”

杜巴瓦沒讓她說完,猛地把門關上,用身子頂住。

“真是個好的開端……”保爾說。“你把什麼人領到房裡來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

杜巴瓦顯然不願意再談下去,他大聲喊道:“連我該跟什麼人睡覺也要你們下指示嗎!這些說教我早就聽夠了!你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吧!去告訴大家,就說我杜巴瓦現在又喝酒,又嫖女人!”

保爾走到他跟前,激動地說:“德米特里,把這個女人攆走,我想最後再跟你談一次……”

杜巴瓦把臉一沉,轉身走進了房間。

“呸,這個壞蛋!”保爾低聲罵了一句,慢慢走下樓去。

兩年過去了。無情的時光一天天、一月月流逝著,而生活,飛速前進而又豐富多彩的生活,總是給這些表面似乎單調的日子帶來新的內容,每天都和前一天不一樣。一億六千萬偉大的人民,開天闢地第一次成為自己遼闊土地和無窮寶藏的主人,他們英勇地、緊張地勞動著,重建被戰爭破壞了的經濟。國家在日益鞏固,在積聚力量。不久前不少工廠狗現米牛沒有一點生氣,一片荒涼,可是現在煙囪全都冒煙了。

保爾覺得,這兩年過得飛快,簡直是不知不覺地過去的。

他不會從容不迫地過日子,早晨不會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迎接黎明,晚上也不會十點鐘準時就寢。他總是急急忙忙地生活,不僅自己急急忙忙,而且還催促別人。

他捨不得在睡眠上多花時間。深夜還經常可以看到他的窗戶亮著燈光,屋子裡有幾個人在埋頭讀書。這是他們在學習。兩年裡他學完了《資本論》第三卷,弄清了資本主義剝削的精巧結構。

有一天,拉茲瓦利欣突然來到保爾工作的那個專區。省委派他來,建議讓他擔任一個區的共青團區委書記。保爾當時出差在外。在保爾缺席的情況下,常委會把拉茲瓦利欣派到一個區裡。保爾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一個月過去了。保爾到拉茲瓦利欣那個區視察工作。他發現的問題雖然不多,但是其中已經有這樣一些情況:拉茲瓦利欣酗酒,拉攏一幫阿諛奉承的人,排擠好同志。保爾把這些事情提到常委會上討論。當大家一致主張給拉茲瓦利欣嚴厲申斥處分的時候,保爾出人意料地說:“應該永遠開除,不許重新入團。”

大家都很吃驚,感到這樣處分過重,但是保爾堅持說:“一定要開除這個壞蛋。對這個墮落的少爺學生,我們已經給過他重新做人的機會,他純粹是混進團裡的異己分子。”

保爾把在別列茲多夫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我對柯察金的指摘提出強烈抗議。他這是報私仇,誰都可以捏造罪名陷害我。讓柯察金拿出真憑實據來。我也會給他編幾條,說他搞過走私活動——憑這個就把他開除嗎?不行,得讓他拿出證據來!”拉茲瓦利欣大喊大叫。

“你等著吧,會給你證據的。”保爾對他說。

拉茲瓦利欣出去了。半小時後保爾說服了大家,常委會透過決議:“將異己分子拉茲瓦利欣開除出團。”

入夏以後,朋友們一個個都去休假了。身體不好的都到海濱去。一到這個時候,休養成了大家熱切盼望的事,保爾忙著給同志們張羅療養證,申請補助,打發他們去休息。同志們走的時候,臉色蒼白,神情倦怠,但是都很高興。他們留下的工作全壓在保爾肩上,他就全力以赴地工作,像一匹馴順的馬拉著過載爬坡一樣。這些同志曬得黑黑的回來了,個個精神飽滿,精力充沛。於是,另一批同志又療養去了。整個夏天總有人外出,可是生活是不會在原地踏步的,生活要前進,保爾也就沒有一天能夠離開他的崗位。

年年夏天都是這樣過的。

保爾不喜歡秋天和冬天,因為這兩個季節給他肉體上造成很多痛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順水推舟

阿加莎·克里斯蒂

被渣後,我送渣攻火葬場

一人路過

從天而落

莎拉·落茨

穿書八零成了五個大佬的後媽

花開花落年年

貧道以德服人

鵝不食肉

氣運:從港島開始穿越諸天

花生的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