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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七 抄家
即便天氣冷得入骨,可沈府外仍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門檻上的雪來不及融化,就被進進出出的官員染了黑色。
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往外搬,在長安城,一介名門沈家算是敗落了。
宋枝落站在人群之外,意外地看到了那輛金軲轆馬車,和壽宴那天的,一模一樣。
下一瞬,從馬車上走下來的人,讓宋枝落的手慢慢攥緊。
居然是景離。
稜角分明的側臉,宋枝落是不會認錯的。
宋枝落臉上原本的淡漠慢慢凝結了一股詭譎,丹鳳眼微眯成一條縫,對煙兒耳語了幾句,抬步走向景離。
景離半斜著倚在馬車上,慵懶地斜睨著一步步靠近的女人,嘴角噙著淡笑。
“王爺好像很喜歡多此一舉。”宋枝落漫不經心道,聲音清冷,“明明就認識沈懷譽,還要裝作不認識?”
景離睨了一眼已經被貼上封條的沈府,唇角勾起,看著宋枝落沒有說話。
四目交織,宋枝落有一刻慌了心。
但出口的聲音平靜淡漠:“沈懷譽怎麼得罪王爺了?”
一個早就下臺的左都御史,一個當朝皇子,不應該有交集。
偏偏宋枝落敏感,揣著一顆狐疑的心,“沈懷譽和錦江案有關?”
景離神色頓晃,此刻他必須承認,宋枝落是聰明的,卻也證明自己找對人了。
“沈家,就是一塊磨刀石。”
宋枝落其實心知肚明,錦江案不只是一場謀殺案,背後牽扯的勢力鬥爭宛若深淵。
宋枝落斂眉,“王爺既然拉我入局,我應該有權利知道吧。”
時間靜默了片刻,景離才啟齒:“明天到玄陵院,我告訴你。”
“好。”
坐在馬車上,宋枝落最後深深看了一眼已經封門的沈府,紅木匾已經摘下來了,空蕩蕩的,撓的人心裡不舒服。
翌日。
宋枝落蕩著步子,到了玄陵院。
門外,兩名侍衛莊嚴肅重地站在兩旁,身佩長劍。
這玄陵院,原是大戶人家的府邸,後因全家遷移京城,而空了許久,現在再次開了門,接了裡面那位爺入住。
宋枝落剛抬腳上了臺階,兩名侍衛將她攔下,“什麼人?”
“卑職是來找離王的。”
侍衛互看一眼,問:“是宋小姐?”
她淡淡點頭。
“宋小姐,王爺在後院的涼亭等你。”
涼亭?
宋枝落蹙眉,這大冷天的,去涼亭乘風涼嗎?
涼亭裡,原本瀰漫的濃濃茶香味,此刻卻被瑟瑟冷風吹得有些沉淡,似乎連鼻尖都能聞到苦味。
景離側身站在重簷下,一身錦袍素色,冠至頭頂,一根灰色髻帶披肩而落。
那張平日裡冷凜的臉,此刻竟帶著一股書生怏然的溫順感。
“這次來得很早。”景離慢悠悠地轉身,唇角挽起笑容。
宋枝落不失禮貌地回了個笑,“多謝王爺誇獎。”
景離輕抿一口茶,不冷不淡地開口,“沈傢俬自挪用軍餉,背地裡截下派發往河南的賑糧,這些罪足以判死刑。念在沈家世代為國效力,才改為抄家流放。”
宋枝落聽著,眸光清寒。
光鮮亮麗的世家背後,很少有乾淨的。
“那沈懷譽一直在邊外,和荀大人有什麼牽連?”
茶杯中寥寥上升的白霧朦朧了景離的輪廓,一時看不清他的神色。
“十年前,沈懷譽和荀秉分為左右都御史,共同輔佐皇上。”頓了頓,景離繼續道,“但沈懷譽在位子上還沒坐熱,摻和進了枕橋商變,惹怒了皇上,直接派發到了湖北房縣。”
宋枝落沒說話,心裡卻已經驚濤駭浪了。
那一年的枕橋商變一度成了人人皆知的禁忌。沒想到,沈懷譽在裡面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
“但就在兩年前,沈懷譽突然出現在京城,還去了開國郡公府,和荀秉談了整整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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