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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離淡淡地抬眼看向這個極度雙標的人,面無表情地問道:“那現在替他位置的呢?”
那士兵一拍腦袋,“您說王主事啊!他在那邊帳子裡休息呢,我帶您過去。”
宋枝落跟在景離身後,穿過一堆壟起的磚瓦,時不時有挑著木桶的人不小心撞到她。
景離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將宋枝落虛罩在懷裡,替她擋下了濺起的泥灰。
直到在一座軍帳前停下。
“王主事,有人找!”
那士兵朝帳裡喊了一聲,很快走出一個頭發半百的老頭,目光探究,上下打量著景離和宋枝落,“你們是?”
宋枝落從腰側拿出一卷畫紙,上面是她描摹的八具屍體生前的模樣,舉到王主事面前,“這八人你見過嗎?”
王主事接過畫,撫了撫他的鬍鬚,眯起眼看了半晌,搖搖頭,“沒印象。”
“看仔細點,當真沒見過?”宋枝落聲音平緩,卻夾著一股壓迫感。
“您也看見了,這裡人多又雜,我真的沒見過。”
宋枝落正要收回紙,站在她旁邊沉默了許久計程車兵突然出聲,指了指其中一人,“這好像是汪狀。”
王主事瞪了士兵一眼,“於三嶺,不確定的話休要胡說。”
“那人下巴的痣和汪狀的一模一樣。”於三嶺辯解道,看到不遠處走過的幾個人,激動地說:“哎,阿啟他們也認識。”
宋枝落和景離交換了一個眼神,景離沉聲開口:“去找他們認一下。”
於三嶺叫住巡邏的五個人,把畫像拿給他們看後,沒想到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不是郭鍇嗎?”
“這個是彭永興吧。”
“這倆小子上個星期借我的酒錢還沒給呢!”
“對啊,他們咋了?犯事了?”
“我說最近怎麼見不著他們人了,看樣子是溜出去快活被抓了。”
然後是一陣鬨堂大笑。
宋枝落滿意地勾了勾唇角,“他們不見了,你們都不奇怪嗎?”
那些士兵像聽到了笑話般看向宋枝落,“這位小爺,咱們這個地方,又苦又累,受不了辛苦偷偷跑出去的大有人在。”
“還有那些素狠的,跑去了麗春院逍遙快活,誰還願意回來?”
“就是啊,這地兒一年到頭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個女人。”
景離的侍衛輕咳一聲,那些士兵才慢慢收斂下來。
宋枝落掃視了一圈他們,厲聲問道:“你們確定這八人是這兒的耕卒?”
回答她的是異口同聲的“確定”。
一旁的王主事連忙問道:“這八人怎麼了?真的犯事了嗎?和修渠沒關係吧?”
“不過是如草芥的幾個人,能掀起多大的事呢?”宋枝落彎起唇角,目光沉得像一汪潭水。
就像皮影戲,被人在幕布後,操縱著生死。
當日夜裡,他們就快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同時陸京易也被召回大理寺。
燭臺上的油燈搖曳著昏黃的光,映在三人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一室之內,各懷心事。
直到宋枝落平靜的聲音響起,“陸少卿,我接下來的話,你務必記住,他日皇上若問起,你如實相告就行。”
陸京易擰著眉,既不滿於景離派人召他回京,也急於祁胤帝規定的七日期限將至,而案件仍未有進展。
但在觸到宋枝落深邃的眼眸時,還是僵硬地點了點頭,“好。”
宋枝落緩緩將八幅人像展開,“這八人是平堰修渠工地上的耕卒,因受不了苦而擅自逃離,在南竹縣遇上獨自下山買酒的徐貴福,劫財滅口後搶了他的木牌。”
話說到這,宋枝落抬眼看了看眉頭緊蹙的陸京易,給了他片刻消化的時間,才繼續說道:“兩天後又因錢財散盡,走投無路,在碰見錢尚書一行人路過時,起了歹念,偽裝成天罡寨山賊半路劫財,卻落得兩敗俱亡的結局。”
“以上,就是錢尚書一案的真相。”
陸京易聽完,久久才回過神,遲疑地問道:“那半塊羽毛淤痕怎麼解釋?”
“只是徐貴福在買酒時,不小心撞到了酒鋪櫃檯上的裝飾花紋。”
“可是……”陸京易俊朗的面容佈滿陰雲,像在質疑宋枝落的話。
宋枝落指尖搭在桌沿,淡然一笑,“沒有可是,我說的就是全部真相。”
走出大理寺,一陣沁涼的晚風迎面吹來,宋枝落身體輕顫。
三月底的京城,梅花都還未敗。
“為什麼不告訴他,是暗剎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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