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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解藥後已無大礙,正在休養。”
“嘖,”景湛眉頭蹙起,但轉瞬即逝,“屠志勇那邊還沒訊息嗎?”
段昌搖頭,“宋枝落的背景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痕跡,需要耗費些時日。”
景湛略帶遺憾地嘆道:“孤真是好奇的很。”
他不會忘記,夏苗那天在滎山,他聽聞屬下來報宋枝落和景離抱在一起時,有多詫異,又有多興奮。
景離和他勢均力敵了這麼多年,冷心寡情,讓他摸不到軟肋。
這個宋枝落,或許是一把利刃,從景離心臟刺穿。
景湛壓下心頭的躁動,又問:“王家有什麼動靜?”
可還未等段昌回答,說曹操曹操到。
“太子殿下,宣王求見。”
景湛和段昌交換了一個眼神,吩咐道:“讓他進來。”
沒多久,景宣神色慌張地走進來,但最基本的禮數並沒有忘,“參見太子殿下。”
景湛擺手,“不知三弟深夜來找孤,是為何事啊?”
景宣的手攥著衣襬,躊躇片刻後說道:“臣弟有個不情之請。”
“你且說。”
“臣弟想借太子殿下的府兵一用。”
太子和王爺終歸有所不同,他在宮外是允許養兵的,但那些兵馬只能在京城內活動,也就是在祁胤帝的眼皮底下。
景湛神情一晃,隱隱猜到景宣意欲何為,卻還是明知故問:“臣弟這是要做什麼?”
景宣咬唇,下一刻向景湛和盤托出。
最後補上一句,“若臣弟成功,那太子殿下不日便可登基,坐擁大祁江山。”
說完,他抬眼覷著景湛的表情,惴惴不安地等景湛答覆。
說到底,這是弒君篡位,是卑劣至極的行徑。
景湛心底早已泛起嘲笑,面上卻露出驚詫,“你……怎會有如此想法?”
“臣弟無計可施才出此下下策,求太子殿下成全。”
“可……”景湛還在猶豫,低下頭的瞬間卻勾起嘴角。
蠢貨。
見景湛遲遲不應,景宣臉上的求色垮了幾分,字裡行間反倒透著不著痕跡的威脅,“太子殿下,賢妃和謀害皇嗣也脫不了干係吧?”
景湛捏著酒樽的手指收緊,語氣慍怒,“你什麼意思?威脅孤?”
“臣弟沒有。”
半晌後,景湛像做了一番掙扎,“好,孤成全你。”
景宣鬆了一口氣,謝過景湛後快步退出主殿。
而景宣前腳剛走,段昌後腳從暗處走出來,“太子殿下,您當真要成全他?”
“是啊,孤就是要成全他,”景湛端起酒壺,繼續往原本滿酒的杯中倒。
醇酒漫了出來,淌在桌上,沿著桌案上的紋路,流到桌角邊。
景湛垂眸看著溢位的酒,嗤笑一聲,緩緩吐出兩個字,“上路。”
段昌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也笑了笑,“屬下明白。”
四日後,姚府。
姚青蔓坐在精緻的銅鏡前,面容平靜,看不出悲喜。
銅鏡裡,姚青蔓一身大紅喜袍,濃如墨深的烏髮盤成了揚鳳髮髻,墜著鳳凰六珠長步搖。
那張的臉蛋上黛眉輕染,兩頰胭脂淡淡掃開,清澈曜黑的眸子宛若一汪清冽的扁舟。
但昔日的靈動褪去,唯餘清冷。
喜婆在她耳邊叨唸著成婚的注意事項,可姚青蔓自始至終像個木偶,目光渙散。
自大內監牢一別,她翻遍京城每個角落,尋來的卻是元祿的屍首。
死無對證,景弈的罪就更沒了洗脫的可能。
可是她說過,不會讓景弈死。
姚青蔓捏著喜服一角,心底的念頭似藤蔓瘋長。
吉時到後,喜婆小心翼翼地將紅蓋頭遮住姚青蔓的臉,由姚承允送她上轎。
景宣同樣一身紅袍站在宣王府外,臉上帶著溫良的笑,待轎子停穩,從喜婆手中牽過姚青蔓。
鞭炮綻開的那一瞬,他們像是一對良人。
宣王娶親,文武百官自然沒有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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