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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蘭特吃完早餐前,梳洗得非常乾淨整潔的泰德就到了。不過,他的內心憂慮重重,必須勸他擺脫這種悔恨的情緒(“格蘭特先生,我總感覺自己拋棄了你。”),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最後,當他得知今天有了明確的計劃時,變得振奮起來。

“你是說,清洗窗戶的事兒,你是認真的?我以為可能只是一個——一個比方。你知道,就像‘照這樣下去,我就要去賣火柴為生了’。我為什麼要去清洗勞埃德的窗戶?”

“因為這是唯一正當的方式讓你踏進那間屋子。我的同事能證明你無權讀煤氣表,無權查電或電話。但是他們不能否認你是一個窗戶清潔工,你今天的老闆理查德說,勞埃德每天大概十一點外出,勞埃德走了他就會帶你去那兒。當然,他會留下和你一起工作,這樣就能介紹說你是他的助手,在學習業務。這樣你就能被毫不懷疑地接納,並單獨留下。”

“所以我會單獨留下。”

“二樓有一間幾乎佔據了整個樓層的大屋子,裡面有張桌子,上面有一個約會簿。一個很大、很貴、紅色皮面的東西。辦公桌就是一張桌子——我的意思是它沒有鎖——就擺在窗戶中間。”

“然後呢?”

“我想知道勞埃德三月三日和四日的約會。”

“你認為他可能在那趟火車上,嗯?”

“總之,我想要確定他不在那趟火車。如果我知道他的約會是什麼,就能很容易地查出他是否有赴約。”

“好的。這很容易。我期待著去清洗窗戶。我常想,當自己太老了無法駕駛飛機時,能做點什麼。我也可以瞭解一下清洗窗戶這個生意。更別說去了解這幾扇窗戶了。”

他愉快地走了,顯然忘記了半個小時前,他的心情還跌到了谷底。格蘭特在腦海裡思考著他和赫倫·勞埃德有沒有什麼共同認識的熟人。他記起還沒打電話給瑪塔·哈洛德,告訴她自己已經回城。現在可能有點早,會打擾瑪塔睡覺,不過他想試試。

瑪塔說道:“哦,沒有。你沒吵醒我。我的早飯吃到了一半,正在看每天的新聞。每天,我都發誓再也不會讀日報,但是每天早晨這該死的東西都放在那兒等我來開啟它,然後我都會開啟它。它讓我胃液翻騰,動脈硬化,讓我的臉拉長,在五分鐘之內愛莎化的值五基尼的妝就毀了,但我還是要每天都服用這劑毒藥。你怎麼樣,親愛的?好多了嗎?”

她聽著他的傾訴,沒有插話,這種傾聽的能力是瑪塔其中一個很具魅力的特點。格蘭特其他的大多數女性朋友,沉默意味著她們在準備下一段發言,只不過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說出來。

她聽了關於克倫的事和他恢復健康後,說道:“今晚和我一起吃晚飯,我一個人。”

“下週早點約,好嗎?你的戲怎麼樣?”

“這個,親愛的,如果羅裡偶爾能站在舞臺後部,對著我說話而不是朝向觀眾,就好多了。他說,踩在舞臺的腳燈上,讓前排觀眾能數清他的睫毛,可以突出角色的超然性,不過我自己認為這只是他音樂劇經歷留下的後遺症。”

他們談論了一會兒羅裡和戲劇,然後格蘭特說道:“問一下,你認識赫倫·勞埃德嗎?”

“那個阿拉伯人?不能說認識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幾乎和羅裡一樣是個自私貪婪的人。”

“怎麼說?”

“我的侄子羅裡一心想去阿拉伯半島探險,雖然我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想去阿拉伯半島探險——盡是沙子和棗子。不管怎樣,羅裡想和赫倫·勞埃德一起去,不過他好像只和阿拉伯人旅行。羅裡是個好孩子,他說那是因為勞埃德維護起別人的利益比當事人更努力。不過我自己認為,他是一個無賴、懶漢、卑鄙的傢伙,他和羅裡犯了一樣的病,都想霸佔整個舞臺。”

格蘭特從赫倫·勞埃德的話題上岔開,問道:“羅裡現在在做什麼?”

“噢,他在阿拉伯半島。另外一個人帶著他,金賽休伊特。像冷落這樣的小事可阻撓不了羅裡。你週二能行嗎?吃晚餐?”

是的,週二吃個飯。週二之前他就要返回去工作了,而比爾·肯裡克的事情,那個對阿拉伯半島滿懷激情來到英格蘭的人,那個化名查爾斯·馬丁喪命於去往高地火車的人,都得拋之腦後。他只有一兩天的時間。

格蘭特出門去理髮,在那種輕鬆自在、昏昏欲睡的氛圍裡想著他們還有什麼事沒有做。泰德·卡倫和他的老闆去吃午餐。他對泰德說:“理查德不接受任何報酬,所以帶他去好好吃頓大餐,我付錢。”

泰德說道:“我很樂意,一定會帶他去吃飯。但如果讓你付錢,我就真該死了。比爾·肯裡克是我的兄弟,不是你的。”

所以他坐在理髮店溫暖而又芳香的氣息裡,琢磨著他們還能做些什麼來找回比爾·肯裡克的行李箱。卻是回來的泰德提出了建議。

泰德提出為什麼不登尋人啟事找那個姑娘。

“什麼姑娘?”

“那個保管他行李的姑娘。她沒有理由害羞——除非她私拿了東西,不想讓人知道。不過比爾很會看人的。為什麼不用大寫‘比爾·肯裡克’來吸引人的注意,就說:‘請認識的朋友聯絡某個電話號碼。’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格蘭特想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但他的眼睛落在了泰德從口袋裡掏出的那張紙。

“你找到約會簿了嗎?”

“哦,是的。我就只是側了下身子就拿到了。這傢伙好像沒什麼工作。只要不是坐牢,這就是張最枯燥乏味的約會單。從開始到結尾毫無新意。總之對我們沒什麼用。”

“沒用?”

“他好像很忙。我能給報紙寫尋人廣告了嗎?”

“行,寫吧。桌上有紙。”

“我們該把它發給哪些報紙?”

“先寫六份,稍後我們再填寫它們的地址。”

他低頭看著泰德像小孩一樣抄寫著勞埃德約會簿上的記錄。三月三日和四日的記錄。當他讀著這些記錄時,他又體會到那種完全荒謬的疑心。他在想什麼?他的腦袋仍處於病人過度敏感的意識嗎?他怎麼會想到赫倫·勞埃德可能是兇手?因為他正是這麼想的,不是嗎?不知怎的,就感覺勞埃德應該對比爾·肯裡克的死負責,至於某種方式他們還猜不到。

他看著這些重要的記錄,想到即使證明勞埃德沒有赴約,也可能辯解道缺席僅僅是因為最普通的原因:勞埃德身體不適或他改主意了。顯然,三日的晚上他要出席一個晚宴。記錄上寫著“先鋒社團,諾曼底,7:15”。第二天早晨9:30,《百代雜誌》的電影單元要來布里特巷五號,把他列入了《居家名人》系列報道的某號人物。看起來,相較於一個自稱在阿拉伯半島的沙地裡看見遺址的不知名飛行員,赫倫·勞埃德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

他身體裡那個聲音說道:“但是他說:‘寫在什麼上面?’”

“好,他說:‘寫在什麼上面?’如果一個人因言辭不當就要被懷疑、被審判,那麼這個世界可真妙。”

警察局長曾對他說:“你擁有從事這份工作最無價的特質——直覺。但是,格蘭特別讓它駕馭你,別讓你的想象掌控一切,要讓它為你服務。”

現在,他的直覺就像脫韁的野馬,非常危險。他必須拉住自己。

他要返回到看見勞埃德之前,返回到和比爾·肯裡克相伴的時候,從肆意的想象返回到事實,確鑿的、赤裸的、無情的事實。

格蘭特望向泰德,他正鼻子緊挨著紙,隨著筆在紙上滑動,就像一隻小獵狗嗅著爬過地板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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