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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看上去他們要遲到了。”拉維妮婭回答,眼睛一直盯著譴責塞拉斯的報道。

所以莉茲根本就沒聽他的廣播!他一直在對她說話,而她根本就沒在聽。他驚得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和“利茲市的老婦人”、“布里奇沃特醫院的小女孩”、“蘇格蘭的燈塔守護人”也沒在聽沒什麼區別。莉茲經常聽廣播。她有義務這麼做。他是沃爾特,她的未婚夫,如果他對著全世界的人說話,她理應聽著。而現在,她居然和萊斯利·塞爾在外面逍遙快活,留他一個人在那裡對著稀薄的空氣說話。她想都不想就出去閒逛,在週五,他在電臺廣播的這個下午,天知道她和塞爾去了哪裡。要知道,她們才認識了七天而已。而且到了飯點兒都不回來。她甚至都沒在家等著他帶來的彩色巧克力糖豆,那可是他費了半天勁兒給她買回來的。太不像話了。

接著,牧師來了。沒人記得邀請他來共進晚餐。他就是那種不請自來的人。沃爾特不得不又花了一刻鐘的時間,和他說說已經不想再提的蚯蚓。牧師聽了他的廣播,對他的話題非常著迷,就想和他接著聊聊。

賈羅柏夫人走進來,鎮定自若地和牧師打了招呼,然後便離開去準備晚飯了。她在小菜裡多加了些豌豆罐頭,還在燉大黃上添了個油酥麵糰。

那對不知道瘋到哪裡去的人已經遲到二十分鐘了,賈羅柏夫人決定不等他們一起吃晚飯了。沃爾特這時改變了態度,他當莉茲已經死了。她晚飯從來沒有遲到過。她應該已經死了,屍體不知道躺在哪個水溝裡,沒準還被壓在車下面了。塞爾是美國人,眾所周知,美國人開車魯莽。英國的小路如此錯綜複雜,他們根本沒有耐心。他們說不定拐彎的時候撞到什麼東西上了。

他心神不寧地攪動著碗裡的湯,聽牧師在那邊講著鬼神學的事。他偶爾聽那麼一兩句,牧師三句話不離本行。不過好在不再提蚯蚓了。

正當沃爾特的心情灰暗,萎縮得像風乾很久的蘑菇時,塞爾和莉茲歡快的聲音開始迴盪在大廳裡。他們氣喘吁吁地走進來,看上去興高采烈的。他們匆匆為自己的遲到道了歉。看到家人給自己留了飯,還不忘恭維了一番。莉茲把塞爾介紹給牧師,卻根本沒想著要和沃爾特說點兒什麼,就狼吞虎嚥地喝起湯來,像個餓極了的難民一樣。他們每個地方都轉到了,他們說。一開始,他們參觀了特威爾修道院和鄰近的幾個村子。然後他們碰到了皮特·馬西,和他一起去看了他養的馬,之後順道帶他去了克羅姆。在克羅姆,他們去“星星和吊帶襪”喝了茶便動身回家。在路上,他們看到一家電影院要上映《火車大劫案》。當然,沒人對《火車大劫案》有免疫力。他們耐著性子看了好幾場現代展覽才看上《火車大劫案》,所以遲到了。不過他們的等待還是值得的。吃魚的時候,他們幾乎都在說《火車大劫案》。

“廣播宣傳怎麼樣,沃爾特?”莉茲伸手拿麵包的時候問。

她都沒有說一句“錯過了你的廣播,我真是太遺憾了,沃爾特”,這簡直糟糕透了。更嚴重的是,她還在往盤子裡放麵包,根本沒有騰出些精力專心致志地關心他的廣播。這讓沃爾特忍無可忍。

“牧師會告訴你們的。”沃爾特說,“他聽了。”

牧師激情澎湃地給他們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但是沃爾特注意到,莉茲和萊斯利·塞爾根本沒在聽。牧師滔滔不絕說話的時候,一次莉茲給塞爾遞東西,她看到塞爾瞥了她一眼,立刻給了他一個親切的微笑。他們倆很喜歡自己,很喜歡彼此,很喜歡他們共同度過的一天。

“羅斯覺得我們的書怎麼樣?”牧師終於沒力氣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塞爾問。

“他很喜歡我們的主意。”沃爾特邊說邊怒不可遏地想,當初真是不該和塞爾合作。

“您聽說過他們的計劃嗎,牧師?”賈羅柏夫人問道,“他們打算寫本有關拉什莫爾河的書。從源頭到大海。沃爾特負責文字,塞爾先生負責插圖。”

牧師很讚賞他們的主意,覺得這是個經典的話題。你們打算步行還是騎驢過去,他問。

“步行到奧特利或者那兒附近。”沃爾特說,“從那兒開始走水路。”

“走水路?但是拉什莫爾河上游到處是暗礁。”牧師說。

他們告訴他獨木舟的計劃。牧師覺得在拉什莫爾這樣的河面上劃獨木舟不錯,不過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可以搞到一條。

“我今天和科馬克·羅斯談了這個問題。”沃爾特說,“他建議我們去基爾納看看,就是米爾港的小船製造廠,那裡可能會有幾條。他們給世界各地的人造船。曼塞爾上次往奧裡諾科河北面划行,帶的摺疊式木筏船帳就是喬·基爾納設計的。那之後基爾納還說,要是早知道曼塞爾會帶著,他就把它設計成滑翔機了。我正想說,我和塞爾明天應該去米爾港看看,見見基爾納,如果他沒有其他安排的話。”

“沒問題。”塞爾說,“沒問題。”

接著,牧師問塞爾會不會釣魚。塞爾不會,不過牧師會。除了鬼神學的事,牧師最喜歡研究假蠅。所以在晚餐剩下的時間裡,他們都在聽牧師談論假蠅。他們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就像對水泥攪拌、嚼口香糖、把襪子後跟翻出來和純學術話題一樣不感興趣。他們各自邊聽邊想心事。

沃爾特打算把裝巧克力的白色紙袋留在大廳桌子上,等著莉茲主動問起它。他進屋吃晚飯之前就已經把它放在那裡了。等莉茲問他,他就漫不經心地告訴她那是什麼。他想,她一定會非常內疚,他一直想著她,而她卻完全把他拋在了腦後。

走出餐廳的時候,他特意掃了眼,看看那個小袋子是不是還在那裡。它當然在了。不過莉茲去餐廳之前,也把什麼東西放到了桌子上。一個從克羅姆最貴的甜品商那裡買來的大大的單色糖果盒子,至少有四英鎊重。奶油色的盒子表面,用暗金色的顏料手寫了“油封”幾個字。盒子上紮了一條几碼長的寬絲帶,還打了個奢華至極的蝴蝶結。在沃爾特看來,“油封”寫得格外做作了,絲帶用得也過於奢靡,毫無品位可言。一看就是美國人,喜歡買大個兒顯眼的東西。他一看到它就不舒服。

當然,真正讓他不舒服的,並不是那一盒糖果。

而是一種情緒,遠在糖果出現之前就有了。

大家還在喝著咖啡,沃爾特趁給塞爾、牧師和自己倒白蘭地的時候,絞盡腦汁給自己找心理平衡,終於找到了。

塞爾可以給她買最昂貴的糖果,但是隻有他——沃爾特,才知道她最喜歡的糖果是什麼。

不過,塞爾會不會也知道?說不定克羅姆的甜品商那裡恰巧沒有彩色巧克力糖豆。

他又給自己加了點兒白蘭地。今晚,他需要多喝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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