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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是</b>的,這個男孩是個奇蹟。他是我的奇蹟。難處是有的,甚或也許正因為他帶給我的難處,他才會是我在這世上的最好的禮物。就算能把遊戲“我的世界”裡所有方塊疊起來,也遠不如他來得那麼珍貴。當然,這是我的一己之見。但是生活就像一個大怪獸,阻擋了這個男孩摘星星的路。那些他敢做的夢,我願意陪他一起去探險。但我希望人們也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希望人們能越過那些貌似怪異而折磨人的行為舉止、那些突然爆發的時刻去看待他。我希望人們鑿碎“自閉症”這座岩石的某個部分,發現裡頭那正等待著要發光的耀眼奪目的男孩。

這就是為何我想要講述我們的故事。只有在涉及一項技能時,這世界才會真正頌揚殘疾:殘奧會。儘管殘奧會很棒,但它讚頌的卻還是能力,是運動員的素質。好吧,有時它也為“重在參與”而歡呼,但我和我兒子不歡呼“重在參與”。真正的美,通常出現在生活的庸常瑣細之中。我寫這部落格,為的是讚頌每一天,讚頌“存在”。

部落格:《摘星星的男孩》

2011年秋天,我接到倫敦一家喜劇俱樂部的預訂,去為一個員工聚會表演單人脫口秀。從一個喜劇演員的角度來說,這種臨時活計可出了名的難,因為面對的盡是些不想去那兒的觀眾,他們如遺世獨立一般,離那個首先調動腦細胞的人遠遠的;其餘一些人,主要衝著免費酒吧去,也沒怎麼指望被你逗樂。再者,我是新手,一個在三十歲末端的男士,對哪種臨時差事需要避免,以及什麼樣的觀眾才算好或壞知之甚少。竟有人願意出錢讓我上臺講笑話。簡直崩潰。下面會發生什麼,隨便猜吧。

實情是,我在臺上時總想拿我的家庭生活說事。別的喜劇演員也這麼幹,其中好些人把家庭生活當成“埋坑”的主料,開涮他們的老婆、孩子和日常齟齬。尤其因為我和這孩子的媽早些年就分道揚鑣了,我家的情況多少有點不一樣,但我仍然可以跟人分享不是嗎?不是嗎?

我前面那個演員下臺時,場中笑聲爆棚。他講屁顛屁顛學走路的孩子怎樣在超市裡尖叫,講他妻子如何無能到難以去理解他;觀眾聽得酣暢淋漓。輪到我了。我走上臺,為了讓觀眾入戲,讓他們確信我有料,我以我知道會好笑的老段子開頭。第一個笑話贏得一輪掌聲——一個表示讚賞的印戳,這是每個相聲演員都盼望的。這批觀眾還不賴嘛。現在似乎到了抖出新內容衝擊他們的時候了。

“我是個單身老爸,”我說,一點一點攢聚著信心,“基本上這意味著你們會認為我是個比20秒之前的你們好得多的人。”雖然這會兒寫下來顯得不太有趣,但那會兒他們笑了,我敢保證。你必須人在那裡才知道。

舞臺燈光朝我傾瀉而下,直刺雙眼。“為什麼這麼說呢?”我繼續道,“為什麼我一提我是個單身老爸就好像在說我是某種英雄?明年準是我跟一個退伍軍人角逐‘英國驕子獎’!”

他們是一群好觀眾。演出進行得還算順利。我稍微放鬆了一把,開始談起我的兒子,說到小孩會做的一些事情,說到他們有時怎樣讓你抓狂。熟悉的聲音,認可的歡笑,在會議廳洋溢,聽來或許單薄了點,但仍一縷縷滲進我的心。“我兒子,”又一個笑料過後而且笑聲正在衰退之時我說道,“他有自閉症。”

臺下一片寂靜。

時間剎住,凝滯。無論之前有過什麼,都突然煙消雲散。兩百號人全盯著我看。派對“破壞者”終結了他們的夜晚。每一張茫然的臉都從陰暗中望向我,上面寫滿同樣的東西:“我們今晚出來玩兒,你告訴我們這個幹嗎?”我被請來幫他們消磨這一晚其中的20分鐘,我只對付了7分鐘。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點大腦性麻痺症的事。

我灰溜溜地下了臺,心碎不已。他們不止排斥了我,也排斥了我的兒子。當我衝出後門,我能聽到下一位表演者登場,他大談父母的夜生活,而笑聲再一次充塞房間。我搭火車回家,情緒隨著每一個路過的站點而變化,從莫名憤怒到徹骨悲傷。

我想告訴你,第二天我倒一如往常,該幹什麼幹什麼,但是,我用了整整14天琢磨那晚的每一刻,才終於重整旗鼓。然後我推掉了後來所有的臨時演出(聽起來相當戲劇性,其實我一共只還有六場;要在星期六晚間電視節目的黃金時段露臉,我還沒準備好)。如果找不到談論對我最重要的那件事的方式,我就一點也不想談論任何事情。

必須要有一種方式。必須要有一種方式來分享我和我兒子的故事。儘管我兒子身患殘障——有時也許正因為這個——我的世界才充滿歡聲笑語。我想跨越過去,找到那個方式。從出生至今,他處處遭遇歧視。如若我能促使人們多去了解他,或許,僅僅是或許,那可能會帶來改變。

所以,到了2012年10月,那場命定般的企業演出後將近一年,而我兒子的年齡變成兩位數時,我開始寫關於他的部落格。在部落格裡,我稱他為“這孩子”,一來大抵是為了免得他臉紅,二來他也希望我這麼叫他。接下來的兩個月,我整理出了一個關於我們倆的喜劇節目。我想如果人們預先對主題有所瞭解,或許會對節目更包容。

事實證明,並不只是“或許”。人們讀我的部落格,來看我的演出,很多很多人。他們笑,他們略微能感到那種快樂。似乎他們理解我這孩子,對他的接納比我料想的多得多。

這本書只是那個過程的一部分,是分享我們父子生活中的起起落落的又一個機會。我無意讓這書成為一個關於自閉症的故事,只想藉此講一講一個碰巧得了自閉症的男孩。這二者是有區別的——後者將使他永遠超越於他被診斷為的那種人。

此外,我還有更多、多得多的用意。最基本的,我希望這是一本關於他的每個閃光面的書。我想讓它與歸屬感、與所有父子、與所有我們的童年有關,與如何在怪物出沒的夜晚摘一顆星星點亮一盞燈有關,與我們如果總在追求錯誤的東西就可能會丟掉那僅有的對的東西有關。我想在書中記下歡笑,很多很多歡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讓人笑得肚子痛、眼淚停住後還在回憶里長久延宕的歡笑。我想記下愛,記下發現,記下冒險,記下屠龍騎士,記下超級英雄,也記下世上每個小人物的勝利。

還有,兒子,在我離世很久以後,我希望這會是送給你的一本書。雖然我寫它的那幾個月已經與你分享過其中大部分,但我最大的心願是,將來有一天,你可能在某個安靜時刻坐下來,翻到第一頁,從頭讀到尾。懂得你一直被愛著,我寶貴的孩兒。

這就是我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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