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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從嘴唇上感覺另一個人的溫度,沒時間多想,熱力便從舌尖傳來,勾勒出一種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渴望,渴望被擁抱,渴望被撫摸,渴望被確認,請你認真仔細,充滿深情,確認我的頭髮,確認我的眼睛,確認我的存在,和那些我所控制不了的東西。枯榮遍佈的原野,觸不可及的深淵,我所能看見的是一切我不曾看見的風景。

她可能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無可救藥喜歡上了他的吻,喜歡上那種雜念和慾念都被掠奪過去的感覺,伴有一些細碎的刺痛,磨礪著她遲鈍的神經。當她燃燒的意識被逐漸喚醒,睜開眼睛來所看見的是一個情[欲]奔騰的韋宗澤。

而韋宗澤卻不知道她已平靜下來,從第一次接吻到解開她的衣服似乎不像他想象中的需要花上好長的時間,跳躍性的步驟是一種特殊挑逗,他的唇齒一寸不離從她的脖子掠奪到胸口間那片細膩的面板,親吻起來自然也是從面板上的汗珠到面板下的血液都充滿了回味的,還有已經放進她衣服下面一點點往上挪動的手,只差一步就能幫她把上衣脫下來了。

“打住!”她清楚的說。

韋宗澤不由一聲嘆息,早知道不可能一次就來真的,不過真聽到她開口拒絕,心裡還是有些失落。手抽出來,把她的衣服向下拉整齊了,抬頭看她的頭髮還很亂,又伸手去幫她撥好。她倒沒有馬上就坐起來離開他的懷抱,興許她心裡喜歡這些能讓她感到舒服的事情,比如親吻,擁抱之類的。這也算是個新發現。

“你好點沒?”

她點個頭,害羞來得遲了些,只好滿臉通紅地轉過頭去看著窗戶外面,韋宗澤卻強行把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這時候你看外面幹嘛?”

傅劍玲道:“你有什麼好看的。”

“平時不好看,這種時候應該特別好看才對。”韋宗澤狡辯道。

他卻沒有說錯,平時不會覺得他帥氣或是好看的,這時候怎麼看怎麼喜歡。

“我不明白。”傅劍玲直視著韋宗澤,他的目光清冽,似乎不受世事擺佈,這令她有一種乞求答案的願望。“人生還這麼長……這麼這麼長,我們明明還有很多事情沒試過,沒做過,她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我的外婆會死,是因為她到了年紀,你媽媽是因為出車禍,蘇麗是生病了,可是雅雅又是為什麼?我真的不明白。”傅劍玲喃喃地說。

韋宗澤有時候卻覺得她和杜雅一樣,特別愛想事情,想多了就鑽牛角尖。

“真的要個答案嗎?”

“你有嗎?”

“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看的書或者電視劇裡面,有沒有人自殺?有?那好,就是故事裡的事情發生在你身邊了,其實故事來源於生活。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興許杜雅臨死前還想不明白我們這些人都活著幹嘛呢!每個人對活著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你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分析別人,更不要妄想真的可以挖掘別人的內心。”

“可你不覺得這樣太突然了嗎,她之前並沒有什麼徵兆,也許有,是我們沒有注意。”

“Maybe it is a surprise。”

她看著他的樣子,“知道嗎?你有時候實在很無情。如果今天自殺的人是我,你也會用這樣的語氣來討論這件事情嗎?”

韋宗澤大概早知道她會這麼說,微笑地撫摸著她的脖子,“坦白說,自殺這種事我也做過的,比如晚上爬到屋頂上面計劃往下跳,或者買把小刀在手腕上亂劃,你敢說你在某些特殊的時期沒有動過這種念頭或者做過類似的事情?認真想一下,你敢嗎?你不敢,對吧。所以其實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不明白的。如果她活著受罪,我倒是會很同情,可是她都已經死了,我何必還那麼傷心!死人又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他料想到說完這些話,劍玲那溫暖的目光會離他而去,但他依然要把心低的話語一字不露說個乾淨:“我想我跟你們是不太一樣,我大概已經習慣了從悲觀一點的角度來看問題。事實上,悲觀一點來看,大家都是不完美的,總有一天,要暴露自己。”他說著,直到最後一個字從他的唇瓣溢位,接著便打算再來一個溫潤綿長的吻,卻如預想中一樣被她躲開了,他淡然地看著她躲開的樣子,她躺在床榻上的側臉就像油畫一樣美麗,默默不語間,初吻的甜蜜已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渴望佔有和永遠佔有,韋宗澤不由俯身附耳道:“可我對你,哪怕是一點點小事,都會記掛在心裡。我不相信,這對你來說也是一種無情。”

關於杜雅的事,媒體上也引起了一陣騷動,《晚報》《晨報》等紛紛用“高考壓力釀成自殺悲劇,教育體制急需改革。”等標題來說她的事情。當傅劍玲坐在家裡,開啟報紙時,又真的覺得這件事發生在文字的世界裡。一個人的生死豈是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大家都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一面而已。

杜雅臨死前寄居在她乾媽的家裡,這一死不僅沒有讓她乾媽為她惋惜,反而生出一些怨言,比如她對她的父母說:“我費心費力幫了你女兒這麼多,不求感激,也不求回報,高考怕她壓力大,還特意讓她住在我家,結果呢?結果她竟然在我家廚房裡自殺,差點害得我們全家跟著她陪葬!我告訴你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以後你兒子的事別再來找我。”

杜雅的父母此處無望,便肅然登門,跑來找傅劍玲的爸爸媽媽。傅劍玲被爸爸關在房間裡不許出來,她隔著房門怎樣都聽不清他們的談話。直到傍晚來臨,他們並沒有把杜雅的父母留下來吃晚飯,到了餐桌上,父親喟嘆一口氣,泛泛對劍玲道:“自殺的孩子最自私了。”

“自私?”

“難道不是,父母生你養你,還費心費力培養你,難道最後回報給父母的就是擰開煤氣閥自殺嗎?要是你哪天也這麼沒用,我就當是沒養過你。”

傅劍玲卻搖搖頭,“我是不會自殺的,但我覺得自私也沒什麼不對,雅雅的爸爸媽媽就不自私嗎?”

傅成海聽不得這種頂嘴的話:“再自私也把她養大成人了!”

“是成人了,然後覺得成人的世界很可怕,時間如果能夠停止就好了,既然擰開煤氣閥,聞一下那氣味就能做到的話,為什麼不呢!”傅劍玲幾乎被韋宗澤上了身,毫無意識地反駁著父親。下一秒,卻聽桌子被啪地一掌拍得震顫,抬頭見父親慍怒的臉:“你這個孩子,怎麼變成這樣了。是,我總有一天要知道,我教給你再多東西,也阻擋不了這個世界再來教給你其他的。可是我告訴你,你還幼稚得狠,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周圍的人蠱惑,然後迷失自己。”

傅劍玲便想起杜雅對她說過的話:其實你是一個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也許你將來只會為別人的事情傷腦筋。

她無話可說。

傅成海見女兒默然不答,以為是自己話語太重,又不由惻隱起來,心想畢竟是她的朋友死了,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該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你回房去休息吧。”傅成海沉聲道:“杜雅的安葬費用,她的父母來找我們商量,想讓學校來承擔一部分,我已經答應他們盡力了。其他的,你最好不要再管。”

傅劍玲轉過身,長這麼大,從未用這麼固執的眼神看過他,“如果我想做點什麼呢?”

傅成海微微不悅,“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為我的朋友做點什麼。爸爸!”傅劍玲重重讀出最後二個字。

而傅成海在眼神的交戰中妥協下來,捫心自問,他倒也不希望女兒從此變成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這樣吧,你去幫她訂做遺像和墓碑吧,順便買些花圈,我看她爹媽那個態度,大概巴不得所有事都讓別人來做。”說完一頓,“至於這個錢,就當是我幫你出的。”

傅劍玲人生的第二個葬禮,和她記憶中外婆的葬禮一樣,是低沉的,黑色的,哭泣的,但又有些不一樣,她時不時會覺得,這葬禮也屬於她們自己。大人們所說的那些——孩子都會長大,長大以後都會成家立業,老了以後子孫滿堂,直到壽終正寢,入土為安。並不是鋼鐵一般不會流血的定律。

葬禮之後,她們高考的成績也出來了,大體上和預先設想的一樣,傅劍玲和薛澀琪進同一個大學讀本科,韋宗澤和許為靜則在不同的大學。許為靜告訴她們葛離入伍了,又聳聳肩,這樣也好,比較適合他。似乎不怎麼留戀。

因為杜雅的死大於失戀,所以薛澀琪畢業時向一個高年級男生表白失敗的事也不怎麼重要。薛澀琪只是淡淡地說,祝他一輩子不開心,直到我把他給忘了。

其實那個男生傅劍玲也曾看見過,長得一包人才,跟韋宗澤還有些交情,但韋宗澤的意思是不建議薛澀琪跟他好上的,他說他其實就是個體面的色魔。說完還一笑,兩手攤開,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不過呢女生好像都挺喜歡他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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