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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去拽白棲嶺,但只拉住他衣襬,卻被他的猛力掙脫,他頭也不回殺了出去。

這顯然在霍言山意料之外,花兒藉著朦朧夜色,看到他依稀頓了頓神情,而後高舉手中的纓槍迎了上來。

這是花兒此生親眼見到的第一場真正的大戰,那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和滿地的遺骸在那以後困擾她一生,儘管她以後曾見過更慘烈的、更兇狠的。

她蹲在那裡,篩糠似地抖,她的目光一直在找尋阿虺、白棲嶺、還有霍言山。她知曉除了阿虺,另外兩人與她毫無干係,然後她就是不肯希望任何一個人死。哪怕她曾無數次詛咒白棲嶺不得好死,然而此刻,她竟然想起白棲嶺的好來。

她想起他的好,竟不是別的,而是他站在碼頭上搶過她的錢袋子,一文一文將錢數出去,最後又派人偷偷送回來。她想起這事,竟原諒了他對她所有的利用。

白棲嶺殺瘋了眼,手起刀落人頭落地,一股股鮮血噴湧出來,地上血流成河。花兒躲在那看著那鮮血流向她,頓覺眼前濃霧彌散,什麼都看不清。而霍言山亦是這般,他執著那把纓槍狠刺進來人的胸膛,一步步向白棲嶺進發。

他們像有什麼深仇大恨,恨不得親手手刃對方。

林子間忽然哨聲大作,花兒聽到遠處依稀有馬的嘶鳴聲,還有山匪的哨聲。連日消失的霍靈山山匪,突然有了響動。

白棲嶺亦聽到了那聲響,他突然轉向身後,朝花兒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那家仇國恨的一眼,那恨她不爭的一眼。

花兒被那一眼嚇到,猛地想起白棲嶺的話:鏖戰之際,放了它。

於是顫抖著從懷中拿出那根火信,按照白棲嶺說的方法,將它放向天空。她不再是局外人,她在這緊要的關頭,終於做出了選擇。

她看到戴著面具的山匪殺了進來,這霍靈山本就是他們的地界,一草一木都刻有他們的姓名,他們直接砍殺向白棲嶺,其中一匹馬衝到阿虺面前,突然又勒緊韁繩掉頭向別人。花兒的心提到嗓子眼,差點脫口而出那個名字,站起身看著那動作兇狠的馬上人。

他們歡笑著走向城外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笑著將自己的魚丟給她的情形彷彿就在剛剛。花兒捂著嘴看那人廝殺,她怕刀劍不長眼,傷了阿虺,也傷了他。她恨不能衝上去對他們說別打了!別打了!然而她剛邁出一步,身後就有馬繩套住她腰,將她拽了回去。

眼前一片混亂,沒人聽到她的嚎哭聲。

遠處數百匹匹戰馬迅速圍了進來,那些人訓練有素,比所有人殺伐更狠,起手揮刀落手人頭,霍靈山匪意識到不對,打馬轉圈,終於敗逃。花兒看著那白馬上的人,他甚至沒有回頭,最終消失在狂風驟雪之中。

她的眼淚快哭幹了,意識到她的飛奴哥哥真的離開了柳條巷,離開了他們。他從前總說要走,如今真的走了!

情勢突變,霍言山的人節節頹敗,而霍言山的胸前插著一支箭,他受傷了。花兒被那馬繩縛著哪也去不了,眼見著他殺紅了眼。眾人護到他面前,依稀有人要他快跑。她看到霍言山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最終翻身上馬,馬蹄濺起紅雪,他被一支小隊護送著轉身離去。那支小隊不時有人從馬上被射殺,眼見著霍言山要死了,白棲嶺卻舉起手:“打掃戰場。”

不知為何放了霍言山一條生路。

花兒看到那百餘箱兵器被迅速帶走。新的雪落下,起初遇血融化,漸漸地,鮮血成紅冰,雪花覆蓋,再無顏色。到了春天,這場殺戮被徹底掩埋。無人知曉在這裡,曾有青山埋屍骨、曾有少年將軍敗走。

有一個將領面相的人將白棲嶺拉到一邊,花兒聽到他們依稀在說:大營、守軍、額遠河。若放在從前,她會想大營、守軍、額遠河與白棲嶺這樣的巨賈有何干系,然而此刻她對什麼都不意外了。

在這樣的世道里,每一個人都披著另一張皮。言語間將小阿宋託付給她的阿虺、在馬上揮刀殺人的飛奴、說起被割鼻子宮人而憤恨的霍言山、以巨賈身份造兵器的白棲嶺。

每個人都披著一張皮,又或許披著很多張皮,一張撕了還有一張。

花兒坐在那,不知被風抽走了哪根骨頭,又被雪凍住了哪根神經。看到白棲嶺走向她,倔強地擦掉被嚇出的眼淚。她沒法跟任何人訴說她此刻的萬箭穿心之感,因為眾生早已麻木,他們甚至會嘲笑她的感情用事,他們會說你那虛假的慈悲毫無意義。

白棲嶺一把扯起她,將她塞到車上。

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任何話。他給她的火信,是他的性命。他是個瘋人,那麼多人可以選,偏偏將那東西交給她,並告知自己若這一遭死在她手裡,就是他識人不慧,他活該付出代價。

他從京城回到燕琢,受人所託、忠人之事,他做到了,也意味在這亂世之中,他徹底被推向了另一條生死不明的路。

花兒幾次看他,他都錚錚看回去。白棲嶺從不為利用花兒羞愧,這點利用算什麼?倘若有人利用他,但護他性命保他衣食無憂,那又算得上什麼利用?

“你一早就知曉我救的人是霍言山對不對?你一早就知曉霍言山是江南霍家的人,根本不是霍靈山的山匪。你一早就知曉霍家是皇子黨羽,而你,又是誰的黨羽?”花兒問他:“京城山高路遠,我等小民自是不知發生什麼。不如白二爺跟奴才講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為人聰敏…”

“聰敏就活該一次又一次被你利用!幾次三番差點丟腦袋!你可想過,總有一天老天爺都不會幫我,我這等人命丟了就是丟了!也對,在白二爺心中,只有天下大義沒有無辜性命。二爺八成還會覺得平日裡施捨奴才一些小恩小惠,奴才為二爺賣命是天經地義。二爺被權利支配,又用權利支配我,二爺遇事尚有神兵來救,奴才有事可就是看天意了!”

花兒因著氣憤,一張臉漲紅了。她原本以為去良清,只險在霍靈山一段,哪成想局扣著局,那良清只是一個幌子,所有人的頭都別在腰帶上的。而她對此一無所知。

“說夠了嗎?”白棲嶺問她。

“沒夠!”

“那麼,你隨便。”

他兀自脫下鎧甲,花兒這才看到他身上縱橫的砍傷,鮮血洇透了裡面的衣裳。花兒忘了自己要說的話,那傷口屬實太過嚇人。她不知還該說什麼,他們的確道不同。

然而她還是心軟了。

她見過太多血了,是以白棲嶺的血又將那些關於血的記憶洇紅洇溼了。花兒只覺得頭暈腦脹,一把推開窗大口汲取外面的冷氣。

太難受了。

她太難受了。

可她又堅強,她看到雪已經停了,林間跳動著光,仰頭向遠處看,是晨曦初露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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