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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小奴才見到了自己最狼狽的樣子。他心中一定很難過罷?花兒想。

白棲嶺的刑車被推到絞架旁,新的絞架豎起,花兒看到他被幾個人抬出來,鞭子抽打著綁上了絞架。

花兒依稀看到過程之中谷為先和白棲嶺對視了一眼,說不清為什麼,她的心一下定了。

“你要給照夜帶什麼話?”飛奴問她。

“沒了。”花兒搖頭:“沒話了。”

“倘若有話,我自己上前。”花兒對飛奴說:“現在,我要去見霍言山。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說過無論何時有求於他,他都會幫我。因為江南霍家有恩必報。”

飛奴不肯帶她前往,花兒掙扎著上前,被他的手臂攔住,二人在空地之上爭執起來。許是動靜太大,惹來很多人圍觀,花兒趁機大喊:“霍言山!霍言山!霍言山你出來!”

飛奴去捂她嘴:“花兒,你冷靜!”

“我不冷靜!照夜哥哥要死了你還要我冷靜!霍言山!你出來!”

白棲嶺見花兒發了瘋一樣,在一群山匪的鬨笑之中掙扎著要見霍言山,她長高了些,也長開了些,可那身血呼呼的衣裳是怎麼回事?他想:我的狗腿子怕是又遭了許多痛苦。若他某一日得知花兒在一片漆黑之中手刃了孫老爺,一定會贊她厲害的!

可偏偏此刻,他們猶在訣別時,花兒不敢多看白棲嶺他們任何一眼,只是一味鬧著要見霍言山。

她喊聲太大了,終於從裡面跑出一人小山匪來,扯著她衣領將她拖走。飛奴上前阻礙,與那小山匪撕扯起來,花兒對他喊:“你別管!我不需要你管!如果你還有良心,記得為我們燒紙!”

她期望他能懂她喊這句,期望他哪怕在這裡人微言輕毫無用處,仍舊能為了照夜搏上一次。若他沒有,花兒不怪他,他能長命百歲,也算一種福氣。

那人把她拖進一間屋子,走出去關上了門。

花兒從地上坐起身來,看到面前站著的霍言山,以及他身後站著的那個人。

是人是鬼,她看不清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48章 額遠河硝煙(八)

燕琢城被屠後, 花兒坐在廢墟之中,懷抱著痛不欲生的小阿宋,曾有過不知是夢是醒的光景。那算命先生為她佔了一卦, 要她七年後再問一個答案。

那算命先生平日就坐在燕琢城的角落裡翻白眼, 找他算命的沒幾個,也不知他究竟如何過活。在他背的麻布口袋裡, 裝著各式的傢伙,你說要求籤, 他搬出個籤筒;你說要卜卦, 他拿起筆給你算生辰。無人知曉他叫什麼, 提起他就是那一句:那瞎眼算命的。

算命先生總想為花兒卜卦, 她兒時面黃肌瘦,走過他卦攤前, 他招呼她:“小丫頭,給你卜一卦?”

彼時飛奴扯著花兒的手就跑,邊跑邊喊:算命的騙錢騙到我花兒妹妹頭上了!

那算命先生也不惱,打著破扇子, 搖頭晃腦:“天機不可洩露。”

燕琢城破前幾日,他對花兒說:“世道亂了, 該跑了。”而後他帶著自己的東西, 消失在燕琢城中。

人究竟該有幾張皮,花兒說不清了。她時常覺得每一張臉皮貼在臉上久了, 揭下的時候都會連帶著皮肉, 整張臉血肉模糊。眼前這個究竟有幾張皮呢?

眼前這人,不再翻白眼了, 而是一襲青衫, 不像山匪, 倒像讀書人。一把髭鬚剪得額外整齊,手中把玩一支卸了筆頭的筆桿。花兒知曉此刻這張臉亦不是真的,不然外面的那些山匪定然不會像如今一般禽獸。

她看著霍言山,還有那不知姓名來去無蹤的算命先生,一動不動。

霍言山亦看著她。他險些認不出她來。

從前看她太過孱弱,也偶有須臾片刻想她他日的模樣,但此刻僅時隔幾月,她卻已脫胎換骨。

三人沉默對峙,花兒處於隨時會死的下風。霍言山卻率先向外走,經過花兒之時對她說道:“你不是要找我嗎?待會兒就在絞架前,該說的話你儘可與我說。”

他走了,獨留花兒和算命先生在屋內。

那算命先生走到花兒面前,傾身打量她,她退後一步,他跟上去。

“算命老兒!你不要與我裝神弄鬼!”花兒一把推開他:“你騙得我好慘!枉我把你當作友人一場,燕琢城屠城我還慶幸你提前跑了!誰知你助紂為虐!”

“我讓你跑你不跑,你反倒怪我?小姑娘,沒良心。”算命先生看著花兒。他縱橫江湖數十載,從來都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卻也有失手那一次,留下一個女兒。說那小女孩如花兒般年紀,在母親肚裡吃不飽,出生時方巴掌大。待他得知此事後尋了去,女兒及其母已不見蹤影。那時聽聞柳條巷抱了一個女嬰,他去看過一眼,倒覺得眉眼有幾分像自己。再打探,說孫婆抱養的女嬰父母均詳。那以後他多方打聽,然世道漸亂,一個無名無姓的嬰孩終究是不配擁有良辰美景,他就將此事放下。

但那往後,若見到花兒,偶爾也逗上一逗,大體是想著自己唯一的骨肉若是活著,也是那面黃肌瘦的耗子模樣。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禽獸難得有一點菩薩心腸。

正如此刻,他原本的念頭是將她扒乾淨扔到絞架前,在那白棲嶺面前,讓人當眾羞辱他的狗腿子,要他交出他造武器的地方,和那個造兵器的奇人。但那丫頭喚他”算命老兒”,頗像女兒與父親撒嬌。

再轉念一想,那白棲嶺只比他惡不比他善,不可能因著一個奴才交出自己的命脈。

他的眼睛轉了轉,終於開口:“明日將對你的主子處剮刑。我知你與他主僕情深,今晚特許你為他端一碗斷頭飯,為他送行。”

“剮刑是什麼?“

“剮刑…”算命的從衣袖間拿出一把手指長的小刀:“這個,山上人手一把,用來分割畜肉。明日,用它來分割白棲嶺,一人一刀,直至他斷氣。在我霍靈山上,也不是誰都有此殊遇。”

花兒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直爬到臉上,想到白棲嶺的死狀,簡直令她痛不欲生。胸口那口氣倒了許久才上來,頭腦亦清楚起來。她問那算命的:“想必你不會只讓我為他送斷頭飯,你總得圖些什麼,不然不會發這個善心。”

“自然。”算命的冷笑一聲:“白棲嶺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貝,他只要說出在哪,並把一個人交給我,我便饒他不死。”

“我算老幾?我不過是他的狗奴才。”

“你頗有幾分心機,又想救他,自然會想辦法讓他說出來。”

“你怎知我想救他?”

算命的則擺擺手:“天機不可洩露,你且去。記住!天黑之後,送斷頭飯!”

花兒便點頭:“好,斷頭飯。”

言罷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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