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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順手拍她屁股,能是什麼好人!

白棲嶺跟老虎玩,那頭酒菜上桌了,是放在了河邊。如絲細雨將人打得溼漉漉的,落座時頭髮都溼了一層。白棲嶺見花兒抱著肩膀,就將褂子脫下來丟給她,她慌忙接住,順手披上。

其餘人看他二人不言不語你來我往頗為有趣,柳公咳了聲,提議谷為先舉杯,不然還不定要看他二人眉來眼去到什麼時候。

幾人吃酒,花兒嚷嚷著也想吃一杯,白棲嶺不許,她拿起他的酒就喝,一點也不懼怕他。

谷為先依稀懂了為何白棲嶺對花兒情有獨鍾,那些面對他戰戰兢兢的女子他屬實看夠了,這個非但不怕他,還與他過招,令白二爺那枯槁的日子都多了一些好玩的盼頭。

白棲嶺也不急,瞪她一眼,再斟一杯。歡聲笑語,自不必說。只是今日夜色這樣好,天公卻慢慢下起了霧,那大霧由遠及近而來,除卻白棲嶺和懈鷹,其餘人見狀都藉故睏乏走了,回到營帳裡堵住了嘴。

花兒有心提醒白棲嶺,但轉念一想,無非就是一場幻夢,加之下一日起來噁心嘔吐而已,白老二又不是沒吐過,被小丫頭爬床的時候可是吐得兇。她來了壞心眼,也藉故溜了,讓白棲嶺自己睡去。

白棲嶺覺淺,自然不能與大家睡一起,谷為先為他安頓的地方隔了很遠,除了夏蟲在大霧的夜裡鳴叫,幾乎聽不到任何響動。白棲嶺躺在營帳裡,聽著細雨落下來沙沙的聲響,琢磨著那花兒何時會偷偷打簾子進來。他料想她會來,一定會來。

空氣愈發地潮溼,白棲嶺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心起身出去探看,但他因著喝了些酒,人有些懶散,就喚一聲:“懈鷹,你聞到了嗎?”

外頭沒有動靜,白棲嶺只覺得自己被一種奇怪的安寧籠罩,他呼吸沉下去,就著那雨聲入眠。

懈鷹服侍他進帳後去開尿,被柳公攔住,問他一些哈將的近況,懈鷹道:哈將在看管兵器,二爺不放心別人。

柳公點頭,而後塞給他一塊布,示意他也罩到嘴上。懈鷹瞬間懂了,這霧有問題!馬上要起身去救白二爺,卻被柳公攔住了:“白二爺輪不到你救,有心人自然會去救。”

懈鷹咀嚼一番,懂了。

於是躺在柳公床上,準備好好睡上一覺,閉眼之時問柳公:“這大霧會讓人怎樣?”

“說胡話,說平常日有所思但從不說的話。”

懈鷹聞言就要起身走,柳公則按住他:“你怕什麼?你真當你柳公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的秘密爛在你嘴裡,柳公知道的也爛在自己心裡。無論是誰,哪怕是幾十年過命的前羽兄,柳公也未說一個字。”

懈鷹看著柳公,只見老頭拿起一個白家造的兵器,指了指白棲嶺方向。老頭何等聰明,也敢於判斷,見懈鷹有一絲驚慌,就按下他肩膀:“你儘管睡。”

懈鷹終於躺回去,慢慢閉上眼睛。柳公嘆了一口氣給他蓋上被子,自己也在他旁邊睡下了。至於白棲嶺那裡,有心人自然會去看他,誰都不必擔憂。

營地很安靜,那細雨帶來的霧愈發地大,照夜在谷為先營帳外巡邏,見花兒從營帳走出,朝遙遠的白棲嶺那裡走去,就要上前阻攔。他剛邁出一步就聽谷為先咳了一聲:“照夜,你幫我倒點水來。”

少將軍有命,照夜不得不去,趕忙進去倒水,卻聽谷為先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需多言。”

“可…”

“女子的花期有幾年?她眼看著十八了,知曉自己在做什麼。行軍打仗之人,最難遇的就是這等風月之事,何況二人又兩情相悅。你此時上前百般阻攔,雖是好意,卻也折煞了他們的心意。”

“是。”

照夜一心惦記花兒妹妹,又覺得少將軍言之有理,於是站在少將軍營帳外,哪裡也不去,卻聽谷為先隱隱嘆了口氣。少將軍幾乎從不嘆氣,二人遊過額遠河差點葬身河中之時他也沒嘆氣。照夜不知他此時為何有了煩心事,只當這額遠河複雜焦灼的形勢令少將軍心煩。

阿勒楚的到來,更是令谷家軍雪上加霜。照夜聽說少將軍曾與阿勒楚有過一戰,那阿勒楚不僅驍勇,亦是絕頂聰明,比其他韃靼王爺厲害不知多少。

細雨打溼了照夜的鎧甲,他抬頭看向漆黑的遠方,不知銜蟬此刻在做什麼。再收回眼,霧氣皚皚,已看不到花兒的行蹤了。

她正開啟白棲嶺的營帳,聽到裡面的人依稀睡了,就拿起他的水囊為他取水。此刻有些後悔自己頑劣,那嘔吐可是不舒服。於是拿出一塊方巾,就著些微的光亮在他臉上比劃。指尖被露水打涼,觸到他臉頰之上冰涼涼。他下意識伸手握住,含糊道:“好涼。”

“幫你暖暖。”

花兒小聲笑著:“不用。”他卻拉著他的手送到他脖頸上貼著。那掌心貼著的是他脖頸之上蓬勃跳著的血管,一跳、一跳,不輸那老虎的心跳。花兒想,白二爺本來就是老虎。她原本想抽走的手,也因著這樣的跳動而停止撤退。

白棲嶺喝了些酒,又被這帶著瘴氣的霧迷惑了,他的臉頰滾燙,花兒忍不住用自己涼涼的小臉貼著他的臉,他側過臉去咬她臉蛋兒,她笑著躲開,卻被他猛然拉過去。

混沌中的白二爺翻了個身,將她帶到身下,營帳也隨之而動,凹處積的水嘩啦啦漾開去。他的理智幾乎煙消雲散,卻知道眼前的人是花兒。埋首到她頸間,鼻尖拱著,聞到她清泉一樣的味道,如此好聞。

“花兒。”他含糊叫了聲,咬住她小小的耳垂,她喘了聲,手貼住他心口。

花兒也不知是該拒還是該迎,她總覺得這並非好時機,可她也不知何時就是好時機了。她只是記得她看到那封信時,罵白棲嶺是登徒浪子、罵他腦子裡都是髒汙的玩意兒,可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起受傷到他抱著她,在那張小小的床上,比什麼春光都要好。她想他,那時怪他們都沒有翅膀,展翅就能到想念人的身邊,耳鬢廝磨多麼多麼好。而此刻他就在身邊,她反倒怕了。

一怕他還有別人,不能說不能提的人;一怕他如她一般什麼都不懂,往後想起再後悔。

她捧著白棲嶺的臉,原本是想推他,聽到他喃喃喚她名字,像一個魔咒,於是仰頭吻住了他。

唇舌相接之間所有剋制都無用了,白棲嶺猛然開始啃咬她,她坦然受之了。手鑽進他衣襟,貼在他肌膚之上,好燙,他怎麼這麼燙,而她為何這麼冷?

他還有一處更燙,花兒記得,於是去尋,涼涼的指尖越過衣裳屏障,最終貼住。

白棲嶺猛地拱起,看著她。她微微一握,問他:“是這樣嗎?白二爺的夢裡,是這樣嗎?”

他的呼吸燙在她細細的脖子上,喉嚨裡發出一聲像野獸一樣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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