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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竊私語,可他無論如何想不起那些人說的是什麼。那一日戒惡走後,他曾夢到那個女鬼。他從夢中驚醒,對自己的恐懼深惡痛絕,唯有以惡制惡方能解心頭之恨。於是隨意拉過一個人,取其半條性命一般地折辱,終於令他平靜下來。

“既然方丈不肯說,那朕便將人撤了,看方丈還有沒有命活到下一次見太后!”

“那便是貧僧的造化了。”戒惡閉上了眼睛。

婁擎出了客棧,自然不想回宮,索性去了三巷。他這一日十分懶,從清早到日暮,身為帝王竟沒有一件順意的事,而他竟因著這懶,意外沒有責罰任何人,而是徑直去了銜蟬屋裡。

見她還是那身衣裳,就問辦事的太監:“不是說請了城裡的裁縫鋪子制了新衣?”

“今兒派人問過了,制完了,明日便送來。”

“送來也不穿。”銜蟬靠在床頭翻書,眼皮都不抬一下,慢聲道。

婁擎走到她面前,揚起手要抽她巴掌,想起她白日裡罕見的那驕橫敏銳,便收回了手,將她向裡推。

銜蟬向裡讓,婁擎擺手命所有人都出去,這才躺在銜蟬身邊,不久便睡去。

婁擎幾乎不會有這樣的好眠,他甚至不記得自己做了夢,當他睜眼的時候銜蟬在安心睡著。這一次他沒有將她喚醒,而是匆匆走了。

而在他出門後,銜蟬睜開了眼睛,嘴角爬上一抹笑意。

第92章 春閨夢裡人(二十一)

銜蟬在這院子裡的幾載, 是與悠悠時光對抗的幾載。像這樣的雪天,她會推開窗,對著外頭背書。她什麼都背,揹著揹著還要將那根廊柱當作她的知己, 與它聊幾句。

那時她往往比平常聲音大些, 她講孩提時代、講出三月草長鶯飛、講太平盛世,每當她這樣, 其餘屋子便沒了動靜。就連那日日唱戲的, 也收了戲腔、頭抵在窗上。

每每此時小太監都慌忙上前勸說銜蟬,要她不要惹麻煩。銜蟬便會大聲問:“怎了?入了三巷便盼不得春暖花開了?那你不如將皇上喊來, 看他能不能換得了燕子往哪裡飛?”

小太監說不過銜蟬, 便打她一下。

銜蟬則輕聲一笑, 順手將窗關上。偶有人來她門前小聲與她講話,多是求她什麼事。每當有人來,丫頭秋棠就心疼, 想替銜蟬把人趕走,銜蟬卻道:“別趕了秋棠、都是可憐人。”那些人所求之事無非就是不想被婁擎虐待,銜蟬幫了她們,她自己就要受些皮肉之苦。

日子久了, 在這個院子裡所有人都覺著, 只要那位叫銜蟬的活菩薩在,小命都能留下,至於留到那一日, 許是會留到銜蟬所說的春暖花開、河開燕來那一日罷!

有時銜蟬病了, 便有人悄悄送上自己藏的偏方, 銜蟬接了, 再還回去一些什麼, 左右婁擎心情好的時候什麼東西都賞給她。

銜蟬的門和窗,成了別人的盼望,她開了門窗,其餘人就將耳開啟,聽她講話。小太監時而管時而不管,左右他們早晚都是要死的。

照夜和小學徒來送成衣的時候,銜蟬剛唸完詩,嗓子幹了,啜一口茶,眼看向外面,就看到那個乾乾淨淨的男子跨過圓拱門朝這個院子裡來了。銜蟬想起當時年少,過他門前總會你等一會兒,看他在不在。心情誠如此刻這般,移不開眼。

可那小太監很是惹人厭,細著嗓子把照夜帶進了別的屋子。他只敢偷偷看她一眼,便快步走了。

銜蟬聽著那屋裡頭的動靜,久居三巷的女子冷不丁見到這樣一個清雋的男子,講話的語調都變得真正的嬌柔,又都秉著呼吸。

銜蟬想起上一次照夜走後,小太監的笑言:“這可是京城裡夫人小姐們都中意的掌櫃的,不知多少人想帶回府裡呢!”

銜蟬想:他在山間跑了那樣久,那張臉不知養了多久才變回少年時的樣子。秋棠與她講了幾句話她都沒聽到,最後丫頭無奈輕拍她肩膀:“銜蟬姑娘,外頭問今日要不要那掌櫃的進門呢!說上回你心情不好,也怕今日衝撞了你。”

“來便來吧!”銜蟬這樣說著,看了眼鏡中的自己。身上的淤青褪去了,又是那樣一個素淨的人兒。順手拿出一副朱釵插到頭頂,就這樣等著照夜進門。

那小學徒和小太監都是不敢進來的,門大敞著,冷風吹進來。照夜站在她面前,為她擋住風和目光,眼終於對上銜蟬的視線。柔柔的,刻意帶著笑意。銜蟬沉醉在他的目光裡,覺著三巷這個不見天日的院子一霎那就晴天了。

照夜將衣裳攤開要她看樣式,這次終於是能她說上幾句話了。

“姑娘覺著衣料是否喜歡?”照夜問。

銜蟬看了眼門口候著的人,原本想說的喜歡便改成了:“尚可。”

“那麼樣式呢?”

“尚可。”

“手藝呢?”

“都尚可。”

外頭的小太監聞言道:“銜蟬姑娘的尚可便是不喜歡,給掌櫃的留面子了。依我看不如重新做一身。”

銜蟬聞言點頭:“那便辛苦了。這身既然做了就留下吧。”她招呼秋棠進裡頭去試一試,趁著無人看見,匆匆握住了照夜的手。

她的手素來無骨一樣軟,貼在照夜手心上,讓照夜一瞬間紅了臉。銜蟬想,他怎麼還這樣不長進,姑娘摸一下手,臉就紅成這樣。

她像從前一般盯著他看,卻又擔憂目光太過放肆而讓他無所遁形。門外的人不時有響動,銜蟬嫌煩,哼一聲坐到那把木椅上,等著秋棠出來。

外頭的小太監等得不耐煩,喊道:“秋棠,你磨蹭什麼呢?”

秋棠不知怎的,偏不想快些出來。以她的念頭,這三巷走動的男人要麼就是那性情有病的皇帝,要麼就是那細嗓的小太監,要麼就是被欺壓得不敢抬頭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位清風朗月似的人物,她想讓銜蟬姑娘多看會兒。興許看了情致就開了,就不會整日悶悶不樂了。

她穿了脫,脫了穿,穿上後再坐那麼一會兒這才緩緩走出來,在銜蟬面前轉圈:“好看嗎?姑娘?”

“好看,留下。”

“那姑娘那身便有勞了。”秋棠道:“我們姑娘對衣裳有十分的講究,還請您畫了樣子送來教我們姑娘掌眼,姑娘說好您再動手製衣,切勿走了冤枉路。”

“是。”

照夜再沒待著的理由了,今日這薄薄厚厚的一眼於他而言足夠了。他知曉銜蟬好,還能真心笑出來,那一切便都值得了。這樣想著,回去路上便忍不住笑了一聲,小學徒問他為何突然這般高興,他說道:“苦中作樂罷了!”

到了鋪子裡,讓小學徒早些回家陪老孃,而他從衣袖拿出一個折得整齊的紙來,是銜蟬摸他手時偷偷塞進他手心的。他開啟來看,上頭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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