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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此母非彼母。”

這寓意太過隱晦,照夜一時之間猜不透,便將它小心放好,而後找出白府前兩日來做的衣裳,去了白府。路過破廟,想起小阿宋和花兒的阿公,便走進去看一眼。結果看到阿宋在阿公的殘膝上睡著了,順手丟下幾個銅錢也就走了。

這是照夜來京城後第一次登白府的門,期間他在街頭見到過已是垂垂老矣的柳公兩回,礙於一些事不能與之打招呼,這一日進了白府,到了前廳,門關上,就抱住柳公道:“柳公,受苦了。”

柳公拍拍他,問道:“谷將軍如何了?”

照夜坦言:“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信,谷將軍去額遠河對岸了。”

照夜說完將紙條交給花兒和白棲嶺,二人看著那“此母非彼母”陷入沉思。花兒想起那一日在太后寢宮,戒惡描述那個女鬼之時太后的異樣,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什麼?”白棲嶺問她。

“皇上不是太后的兒子!”花兒說完又覺得此事事關重大,總該去找戒惡求證一下。白棲嶺制止了她。

“不必求證了。昨日皇上去了客棧,見了戒惡。這會兒客棧連只螞蟻都爬不進去,戒惡被暗暗看管起來了。”白棲嶺道:“若去尋他,風險定然很大。”

“這個戒惡是個怪人。他究竟為何來到京城呢?總覺得他依稀是帶著目的來。我與他待了些時日,發覺他對他的一個故人情深意重。那故人又是誰呢?他來到京城就想方設法進宮,說是為了榮華富貴…”花兒沉吟道:“怕是榮華富貴是假,別有目的是真。”

白棲嶺猛地想起一個人來,那年宮內大火,他被連夜帶走,從此任他如何尋找,都再找不到他任何痕跡了。起初聽聞他被關在一座廟裡,他派人去找過,周圍的山民說的確有這樣一人,但後來被送去了別的地方。

那個人,是婁褆。

婁褆是僧人,戒惡亦是僧人。

白棲嶺這樣想著,又搖搖頭。倘若真是如此,那婁擎恐怕也早都看出了。他一定查過戒惡的底細,定是與婁褆毫無關係,是以才能安然活到現在。想起故友,令白棲嶺心中慼慼然。

照夜不便久留,臨走時拿著柳公寫好的製衣單子以掩人耳目。出白府時已明月高懸,他一整日沒吃東西,此刻飢腸轆轆。遂拐進一家小館,欲喝一盅熱酒聊以慰藉。小館裡坐著三三兩兩的人,聽到門聲響動都抬起眼看門口。坐於角落裡的人沒抬眼,但照夜一眼就看到了他,是飛奴。

飛奴面前擺著兩盤熱菜,一壺熱酒,不知在低頭沉思什麼。照夜很想像多年前一樣,坐在他對面與他把酒言歡,然而此刻是不能了。但他還是擇了一個與他面對面的位置坐下,大聲喊小二出來點菜。

飛奴聞聲抬起頭,看到了自己經年的好兄弟與他一樣,兩個菜,一壺酒。

刀光劍影、亂世浮生、親朋離散這幾年,無從訴說,都在酒裡。照夜斟了一杯酒倒在地上,敬阿虺,來世別走散。飛奴不能隨他一起,但仰頭喝了一杯,心道來世別走散了,阿虺兄弟。

小館裡有人在小心議論太后親眷被殺一事,連帶著說起近來京城鬧鬼的事,詭譎狠戾,重則令人七竅流血,輕則令人神志喪失。

小館內有一人,面相陰鷙,像從武之人,捏著酒杯卻不入口,而是用眼巡視小館之內的人,目光最終定到飛奴身上。

飛奴似是喝醉了,飲了最後一盅酒後伏在案上,小二上前拍他:“喝多了回家去!”他也不動。

身後突然有響動,照夜回過身去看,那始終未進一滴酒的人突然直直躺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鼻孔、眼睛、嘴裡流了出來。適才還在討論蹊蹺流血的人登時驚慌了,大喊著向外逃竄,照夜也起身逃了出去,混亂之間,一個黑影從他身邊經過,匆忙間留下一句:“兄弟,盼能暢飲。”

言畢,人已消失在暗夜之中。

照夜自詡這些年經過的事多了,見慣了真刀真槍明爭暗奪,卻第一次見到這樣毫無聲息和預兆的刺殺。飛奴,已成為了一個無人能及的刺客。

刺客。

照夜揉揉眼睛,這一日經歷的種種令他心緒迭起,銜蟬的手彷彿還在他手背,而飛奴的手已在無形中將人殺死。

一場血雨腥風就要來了!

第93章 春閨夢裡人(二十二)

飛奴兒時就比別人聰慧敏捷。在柳條巷中,誰家的東西落到牆頭,就喊:“飛奴!爬牆!”

他不知哪裡學的本事,三兩下上牆、爬樹,下河摸魚。瘦瘦一個人,泥猴子一般穿梭在燕琢城的大街小巷。什麼訊息是耳旁風、什麼訊息該心中留,他心中有數。日子漸漸清苦起來,他也餓不死。帶著柳條巷的幾個小孩童,滿城地找營生。好人他認得,壞人他也不懼,那些年餓不死,多少要歸功於他。

老人常道:“別看飛奴命苦命賤,餓不死的。來日興許還有大作為。”

大作為是什麼,飛奴並不清楚,他被裹挾進一個他全然不知的境遇裡,跌跌撞撞,苟且偷生。他的手早已沾滿鮮血,他的心也已麻木不仁,唯有在見到柳條巷的諸人時,還能找回最後一絲人氣兒。

與照夜擦肩之時,他們本應一明一暗,如今卻都站在了暗處,飛奴明白,他們都有著唯一的目標:刺殺。

刺殺,他們都是為刺殺。

那麼飛奴是如何殺死那個侍衛的?那個侍衛武力高強,顯然非常人隨意可誅殺。飛奴卻神不知鬼不覺將事情做了!他一直坐在那裡喝酒,從未站起來走動過!那麼,是投毒?又或者,他還有幫手?

照夜閉上眼睛,將他進入小館內的一切都仔細回想,坐於視窗的男人正對著那個侍衛,那男人依稀是喝多了,偶爾伏案趴著;侍衛旁邊的婦人,只吃了一碗麵條,照夜經過她身邊之時,她朝照夜笑了一下,侍衛倒地之時,她最先叫喊了跑了出去…向外跑的時候,她的手按了一把那侍衛的桌子……照夜的思緒停在了這裡,那女子的手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是的,抹了一把……

照夜何等聰明,他悟透了,飛奴不是隻身來京城,有很多人與他一起來的。那麼這些時日京城鬧鬼,與飛奴他們有關嗎?

照夜回想起當年,幾人一起打更之時,飛奴總會談笑:“城內人不怕對岸的韃靼,卻要怕鬼。生在這個破世道,鬼能比人更可怕?”那時照夜道:“人不怕人,因為惡上總有更惡;人怕鬼,因鬼無形。”

照夜的思緒很亂,他來京城起因於一次與谷為先拼酒。那一日他們打了一個小勝仗,在韃靼都城五百里的地方搶了烏魯斯的糧草。這幾年除了重防流金鹽河,其餘時候他們遊走打仗,人馬漸豐。

谷為先在日復一日的奔操之中已褪去最後一絲青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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