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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盡頭的湖</h2>

藉助一把木尺,我在白紙上畫下一條線。於是,這條線就特別挺直、光滑,像剛才拿在手頭的木尺。我在上面走著,慢慢地,腳下有了一塊塊卵石,它們亂鋪一起。卵石縫隙噓出一些細細的草。再後來,我身體兩邊,垛起一排房子。有一座兩層樓,鐵鏽紅色,窗戶開啟,一個人探出頭來,急速地往底下望望,又旋即關上窗戶。木窗陳舊,皸裂,窗臺上的一盆花卉,因為關窗之際帶起的風,而擺動一下,而擺動著。那些素潔的花卉輕盈得彷彿照在水面上的光。我走完這條線。我才走完這條線,卵石和房屋也就跟著消失。我回到桌子邊,打量著剛才的去路:白紙上的一條線。我還待在那裡?白紙盪漾一下,似乎有位散花天女,也走到那一條線上來了。她的裙帶拖線上上,遮住白紙。我望見天足,在她天足憑虛之處,是盛開的茉莉和如茉莉一樣盛開的亭閣。她消失在一大叢綠樹之後。我遺憾地再畫了……這一次,我決定畫個大湖。

湖水碧綠。

<h2>小小的惡作劇</h2>

下午無事,亦無所記,此為記。

<h2>虎耳草</h2>

夜裡讀一篇有關沈從文先生的文章,結尾處寫到虎耳草,說這種草多數人不識,但沈先生平生最喜愛。

《邊城》裡的翠翠,夢中見到的就是它。

草木我識得很少,虎耳草卻在童年見過。那時我住在祖母家,不常去父親那裡。父親他就養了一盆,養在白瓷小盆,置於案頭。虎耳草是飽滿、厚實,又很樸素的。樸素像鄉村小學校裡一個圓狀操場。

綠釉葉面上浮著一層細亮白毛,似乎還有點扎手。說扎手不準確,挺柔順的,是粘手吧。父親大約說過,虎耳草又叫貓耳草。儘管虎與貓距離不大,尚有師生關係,還是叫虎耳草為好,讓人想起布老虎,而不是猛虎,所以翠翠會夢見它,其中有憨。貓則聰明過頭。

忽然,我覺得許多時光就是過去了,我早已忘記這種植物,今天,好像一把遺失多時的雨傘,或者一頂帽子,又偶然地被我揀回,反而有點懷疑。我就去書架上翻尋觀賞花草一類的圖志,一本也沒有找到。只見一冊《南方常見中草藥的識別》,裡面沒有虎耳草。這類書籍我應該不少,我曾學習園藝,師傅保守,不願多教,只得買書自學。是我遺失的事物找到我,我要找的事物又被我遺失:一株草,一本書,一些小事。

就這一株草。

就這一本書。

就這一些小事。

<h2>寓言</h2>

我見到一匹馬奔過圍牆,它把粗大的影子掛在牆上。這一匹馬,一直跑到廣場上,停住了。義無反顧的樣子。它看見人們都在它的陰影裡生活,就開始為光禿禿的自己感到不自在。這一匹馬又跑回到圍牆那裡。但它剛才掛在牆上的影子,已經被人揀走,像揀走一件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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