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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是我熟識的人。有這一個名字叫卜。很久以前,在夜晚的籃球場上,白線隱約可見,風在槐梢,難以詳述。或者,是在繡球花滾滾的小巷拐彎處,難以敘述。我與卜見面,難以複述:左手和右手生長在一個人的兩邊,這現象是我的,也是卜的。我和誰更像卜呢?等等,等等。卜,簡單的世界觀:一豎,一點。長豎短點,等等,等等,等等。等卜,卜“卟嗵”著來了,沒有發出聲響。在我體內,在另一篇散文《記看木頭人戲》裡,以及,以及在還沒有寫作出的一部分或者全部分作品中。

卜是產生和將產生的人物。

卜夢見了法師。他和法師是同一時代的人,那時兵荒馬亂,他們都恰巧避禍於花山之中。法師一心面壁,而卜則種植楊梅。在炎熱的夏季,大顆雨點落在楊梅樹葉荷藍的底子上,聊作青白眼。呼嘯,避免,消失。雨中的楊梅林,積水大片,映照和凋謝著無邊菜色。楊梅樹下,憶當年的人,是在手錶構造的年代了。花山空大,他們不常相遇。在每一個夜晚,各自功課,會得到彼此的氣息。並被兩人的心思所打動而合而為一。有風不飄,衣帶一飄無風也動,也不關心。卜與法師虔誠地感知到宇宙規律:一種秩序之力。當秩序之力把秩序頂到“極點”,人類就產生不平衡現象,而為平衡,人類又必須透過惡行保持中心,這又成為秩序之力的補充。當秩序之力從“極點”返歸“絕對眼”,往無序漸漸移動,人類的許多基礎方能得以鞏固。像金字塔與它的倒影。秩序之力使世界物化,同時又受到或謂接納傑出人物的影響,確切地說,它施加於傑出人物,使其推動眾生。當眾生做出反應——秩序之力又會根據反應調整它自身的運動軌跡。

楊梅林裡,只鳥在巨大的石塊上投下針影,當它被具體化時,就是欲飛不飛的八哥:從“鳥”這隻籠子裡飛出,于飛行途中,漸變如此。漸變之中,隱在的突變時刻在左右。

漸變是時間歷程,而突變則規定未來空間。

煩瑣的楊梅葉子覆蓋楊梅,紅了的楊梅一天比一天紅了。紅到辨認不出本色,以至費人工夫。

滿月之夜,卜與法師都感到體內的水被月吸引,往外湧去,終於白濛濛更是白茫茫地包裹住嫩綠的地球,好像多汁的肉繭結著果核,一次次去死,又復活一次次,太快且粗糙,究竟無得真諦。法師曰:惟有死透,今後方不絕望。卜說:一旦生了,即與死無緣。場地上,一個人翹首如鶴,發白至極。

白頭到老。

卜打掃著院子,幾乎落下淚來。返身回房,在一葉毛邊紙上寫下四言四句。法師憑空一抓,看到16個文字,已是傍晚時分,“鳥鳴山更幽”呢,還是“一鳥不鳴山更幽”?前者表達禪理,後者更多是抱負不得舒展而發的牢騷。法師面孔慈祥而又肅穆。

逆著最後的陽光,舉起寶玉的法師在綠色煙霧裡,兩位裸露的少女被光線提動,她們邁向河流,雪白的蘆花滿懷桃紅。水沒腳背,渾圓的腳背上激起哪怕是小小水花,就像踩在歲末的積雪裡,柔軟、包容、意義深遠。往上,又往上,彷彿春草,水在長高,掩住了小腿、膝蓋(膝蓋這樣明亮,像塗層指甲油的大拇指甲。一根幸福的手指點融之際,它會留下、綻開和倒吸出酒窩般的小坑,扯遠了,而你是有福的)、大腿。

水厚膩起來,堆放在她們周圍,呈現橢圓。她們兩人相隔不遠,在被圍攏的橢圓中,閃爍紅山茶的雄蕊與奧義光柱:一束金光立在大堂中央,灰塵閃爍其辭魚群:美術的小魚兒。……“鬥究別事工底也史岡修8糾口右”……

頸脖,她們在水上沉浮,順流而下。

光線隨著一莖草折斷。什麼也看不見了,細聽那滑石水聲。法師握著寶玉,還繼續目送。想象就是看見。

在法師的床板上,刻著一個字:“死”。

這是一篇沒有寫完的札記,約作於1987年9月下旬。今天偶然從床鋪下見到。讀過一遍,已經沒有續寫興致。為什麼叫《綠H》呢?大致想來,當初是這樣的:“卜”無論古今,在這篇札記的發展中,到最後差不多會返回成一位頭腦簡單但有理想和熱情的青年。他為了一次夢見,就在新村馬路上用綠廣告色鋪天蓋地刷了一個“H”。這正是我想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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