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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造訪拉-維克托萊小姐期間,原先的雨夾雪已經變成一場小雪。距離當晚的演出還有好幾個小時的空閒,我們叫了一輛出租馬車,駛向瑪德蓮教堂附近的一家小旅館。令我驚訝的是,福爾摩斯接下來建議我們參觀盧浮宮,我懇求他休息,然而他的精神已然恢復,而且他向我指出,悠閒地欣賞那些世界上最偉大的藝術珍品比睡個午覺更能養精蓄銳,這在當時看來不失為合理的想法。

我早就應該知道,他到盧浮宮去,一定還有一個秘而不宣的動機,每次我倆出門,這都是他的標誌性舉動。我們存放好行李,叫來另一輛出租馬車。

福爾摩斯沒有讓車伕選擇最快的路線,而是略微偏離,沿著一條風景優美、適合觀光巴黎的路線前進,馬車首先東行至戴高樂廣場,圍著凱旋門繞了幾圈,接著取道香榭麗舍大街,途經令人印象深刻的巴黎工業宮,到達協和廣場。福爾摩斯指點著廣場上矗立的盧克索方尖碑,然後命令車伕南行到塞納河邊,那兒有尚未完工的埃菲爾鐵塔,幽靈般地在雪霧中若隱若現,倘若儒勒·凡爾納看到這東西,大概會把它想象成通往月球的梯子。

“真是個怪物!”我評論道,福爾摩斯笑了。我很想知道,巴黎人還能對這個應該遭到詛咒的東西忍受多久。

進入盧浮宮,我們首先參觀的是南翼的畫廊,在那裡福爾摩斯展示出他豐富的藝術收藏知識,而且樂於為我指出畫作的細微特點,這令我甚為驚訝。我高興地看到,他的頭腦和心靈已經重新振作起來,除了工作和他的小提琴,竟然有其他事情可以安撫他躁動不安的內心。

也許之前是我誤會,也許這趟巴黎之旅正是他身心復原所需要的補品。

迅速穿過幾個大廳之後,我們來到一幅不同尋常的肖像畫前休息,畫的主題是一位樣貌有些古怪的紳士,一身八十多年前的波西米亞風格裝扮,寬毛領、大紅圍巾、凌亂的白髮和邪氣的表情讓他的形象十分生動。福爾摩斯站在畫像前,顯然被它迷住了。

我大聲問:“這個奇怪的傢伙是誰?福爾摩斯,你的朋友嗎?”

“怎麼可能,這人早就不在了。不過這幅畫是博物館最近收購的,我讀過關於它的報道。這是畫家伊薩貝的肖像,他擅長創作微型畫。”

畫中的紳士有些奇怪的表情和衣服讓我印象深刻。“他看起來有點瘋狂!”我說,“或許正準備進行某種不正當的活動。”

福爾摩斯饒有興致地轉向我:“也許吧,誰能猜透藝術家的心思呢。”

我讀了肖像畫下方的名牌,作畫者是賀拉斯·福內特——福爾摩斯的祖母的兄弟!雖然他很少提及自己的成長過程,但對於此事他曾經提到過一次。

“啊,你的叔公是藝術家!”我叫道,“這對他來說並不尋常,不是嗎?他更出名的地方不是在歷史方面嗎?而且後來又在軍事和東方學領域頗有建樹?”我大聲問,對於自己可以展示一點與視覺藝術搭界的知識感到自豪。

福爾摩斯先是有些吃驚地看著我,然後又微笑起來,繼續欣賞牆上的畫作。

為了瞭解我的朋友,我曾研究過福內特家族。賀拉斯·福內特是個奇怪的傢伙,1789年6月生於盧浮宮,他的藝術家父親(福爾摩斯的曾祖父)卡爾·福內特害怕法國大革命期間的暴力事件殃及自身,躲藏在這裡。

因涉嫌協助貴族,卡爾的妹妹一路尖叫著被拖上斷頭臺。卡爾自此再也沒有畫畫,但他的兒子賀拉斯後來成為著名的藝術家,放棄了古典主義,闖出一條自己的路,他的作品更偏向自然風格,主題大多是士兵和東方景觀。

福爾摩斯家族的另一部分則屬於英國鄉紳階層,因此可能更為傳統(雖然我不能肯定),得知福爾摩斯有法國血統之後,我一直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解釋了他提出“血液的藝術”理論的原因。

福爾摩斯雖是一臺冷酷的推理機器,但他確實擁有更加深刻的感性一面。他的一些跳躍性思維——當然,建立在事實積累的基礎上——顯示出一種只能稱為“藝術”的想象力。

就在我們踱出畫廊,來到下一間展廳的時候,福爾摩斯斜靠過來,小聲說:“你注意到那個跟蹤我們的人了嗎?”

我大吃一驚,想要轉身去看。

“不要表現出來!繼續走。”

“噢,我還沒有那麼愚蠢,福爾摩斯!”

我們慢慢走進一個掛著安格爾作品的房間,由鋼筆、墨水描繪的婦女和兒童的細緻畫面也許令人愉悅,我卻無法集中注意力欣賞。我瞥了一眼身後,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是跟蹤者迅速縮排了另一個展廳的門後?還是精神狀態不穩定的福爾摩斯產生了幻覺,誤以為有人跟蹤我們?

誰會知道我們在這裡?跟蹤我們的理由又是什麼?恐怕就算我們身後有人,也不過是其他的普通遊客,所以我還是不要胡思亂想比較好。

“那位拿著一把大雨傘的紳士,非常善於隱蔽自己。”福爾摩斯朝我們剛剛走進來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我什麼也沒看見,福爾摩斯,”我說,“大多數人都會把自己的雨傘留在物品寄存處的。”

“說得對。”

我再次環視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拿雨傘的男人,一絲擔憂混合著急躁襲上心頭:“我們去喝杯咖啡好嗎?”

“跟我來,華生,”他說,“我們可以甩掉這傢伙。”他步履輕快地走開了。

“荒唐。”我嘀咕著,連忙跟在他身後。這個神秘的捉迷藏遊戲,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的同伴似乎極為熟悉我們的逃跑路線,帶著我快步穿過迷宮一樣的大小展廳和房間,跑得氣喘吁吁,十分鐘後,福爾摩斯判斷,我們已經成功地甩掉了身後的“影子”。

“很好,”我說,“也許我們的追隨者已經加入了某個美國名媛的旅行團,找到一位好妻子,感召他放棄了犯罪的道路。”

福爾摩斯沒有理會我的評論。我們現在正在一座大型公共樓梯間裡,前方有一座引人注目的雕像。雕像塑造的是一位女子,沒有頭,闊步向前,身後有一對張開的翅膀。

“看,《薩莫德拉克的勝利女神》,又名《尼凱女神像》,”福爾摩斯介紹道,“希臘藝術的最佳範例之一,也許稱得上最佳中的最佳。”

然而,那位近乎虛構的追隨者已經佔據了我的想象。“那個美國名媛旅行團大概用她們對藝術的精妙評論迷住了他,”我說,“其中一位女士已經獲得了他的好感,他們將共同前往費城定居,在那裡開一家小小的雨傘店——”

“我告訴過你,是我們甩掉了他。”我的同伴打斷我。

“根本沒有人跟蹤我們!福爾摩斯!”我被激怒了,可他依舊不理我,兀自凝視著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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