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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1916年12月</h5>

現在,菲茨在白廳的海軍部工作。這不是他想要的職位。他渴望重返正在法國的威爾士步槍團。他痛恨別人冒死戰鬥,自己卻安全地待在倫敦,就跟討厭戰壕裡的泥濘和侷促一樣。他很害怕自己被人當成懦夫。不過,醫生說他的腿還沒有痊癒,不同意他返回部隊。

菲茨能說德語,特勤局的史密斯-卡明——他自稱“C”,推薦菲茨到海軍情報處,他被臨時安排進叫作“40號房間”的部門。菲茨最不想幹的就是案頭工作,但出於意料的是,他漸漸發現這項工作對戰爭成敗十分重要。

戰爭開始的第一天,一艘名為“CS警戒”的郵船駛入北海,挖開了德國人的海底通訊電纜,將其全部切斷。英國人的狡詐伎倆迫使敵人使用無線電傳輸絕大部分資訊。無線訊號很容易被截獲。德國人不傻,他們的資訊全部加了密。“40號房間”就是英國人破譯密電碼的機構。

菲茨跟這類特殊人群打交道——其中有不少怪人,大部分都不太像軍人,他們在盡全力破譯海岸電臺監聽到的含混不清的亂碼。菲茨絲毫不擅長這類填字拼圖般的解碼工作,他讀福爾摩斯的時候從來猜不中兇手是誰,但他可以把破譯的電文翻譯成英文,更重要的是,戰場上的經歷幫助他判斷出哪些是重要資訊。

但這一切並未改變戰局。1916年底,西線陣地與年初一樣,幾乎沒有任何變動,儘管雙方都曾大動干戈——德軍對凡爾登發動無情的進攻,英國人在索姆河一戰更是不惜血本。協約國部隊急需提振士氣。如果美國人加入戰爭,他們便有可能打破均勢——但到目前為止尚無任何跡象。

部隊的指揮官全都是在深夜或早上起床時釋出命令,因此菲茨早早起床,一直緊張工作到中午。週三的狩獵會結束後,他十二點半離開海軍部,坐上一輛計程車回家。從白廳到梅費爾的那段上坡路雖然不長,但他眼下還是腿腳不便。

與他住在一起的三個女人——碧、茉黛和赫姆姑媽剛準備坐下來吃午飯。他把柺杖和制服帽子遞給格洛特,在幾位女士旁邊坐下。從效率至上的辦公環境回到家中,讓他感到既溫暖又快樂——豐富的傢俱陳設,輕手輕腳的僕人,還有雪白桌布上的法國瓷器。

他問茉黛有什麼政治新聞。阿斯奎斯和勞埃德・喬治之間正在展開一場激烈較量。昨天阿斯奎斯戲劇般辭去了首相的職務。菲茨愈發擔心起來:他並不崇拜自由黨的阿斯奎斯,但新首相要是被溫和膚淺的和平談判迷昏了頭怎麼辦?

“國王接見了博納・勞。”茉黛說。安德魯・博納・勞是保守黨領袖。王權在英國政壇的最後殘餘是君主有權任命首相——儘管他的候選人仍然必須贏得國會的支援。

菲茨說:“具體發生了什麼?”

“博納・勞拒絕出任首相。”

菲茨十分惱火:“他怎麼可以拒絕國王呢?”菲茨認為一個人應該遵從他的君主,尤其是保守黨成員。

“他認為應該由勞埃德・喬治擔任。但國王不願意。”

碧插了一句:“我可不希望是他。這個人比社會主義者好不到哪兒去。”

“的確,”菲茨說,“但從攻擊力來看,其他人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至少他會為戰爭注入一些新鮮力量。”

茉黛說:“我擔心他不會盡力為和平創造機會。”

“和平?”菲茨說,“我覺得你不必對此過於擔心。”他儘量不顯得言辭激烈,但失敗主義的和平論調讓他想到那些喪生的人:可憐的年輕中尉卡爾頓-史密斯,還有那麼多阿伯羅溫的步槍團戰士,甚至還有被行刑隊槍斃的那個可憐的歐文・貝文。難道他們都白白犧牲了?這簡直是一種褻瀆。他強迫自己平心靜氣地說話:“除非其中一方打贏戰爭,否則不會有什麼和平。”

茉黛的眼裡閃過一絲憤怒,但她也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們有可能做到兩全其美:如果我們想要和平,讓強有力的戰爭領導者勞埃德・喬治擔任戰爭理事會主席,讓一位像阿瑟・鮑爾福那樣老練的政治家當首相去進行和平談判。”

“嗯。”菲茨對這種觀點毫無興趣,但茉黛有種本事,說起什麼事情總是讓人無法表示否定。菲茨換了個話題:“你今天下午打算做什麼?”

“赫姆姑媽和我要去東區。我們辦了一個軍人妻子俱樂部。我們用茶點招待她們——這是由你出的錢,菲茨,因此我們要謝謝你。我們幫她們解決難題。”

“都是什麼難題?”

赫姆姑媽回答:“一般都是幫她們找乾淨的地方住,尋找靠得住的人看孩子。”

菲茨一下子來了興致:“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姑媽。你以前不贊成茉黛去東區亂跑的。”

“現在是戰爭時期,”赫姆女勳爵毅然決然地說,“我們必須竭盡所能。”

出於一時衝動,菲茨說:“要麼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好讓她們見識一下伯爵也跟搬運工一樣容易挨槍子兒。”

茉黛吃了一驚,但嘴上還是說:“嗯,好吧,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他看得出她不太情願。毫無疑問,她們在俱樂部裡談的都是左翼分子那些什麼婦女參政權之類的事。不過,她又不能拒絕他,這一切都出自他的腰包。

午餐結束,幾個人各自準備出門。菲茨去了他妻子的更衣室。碧那位頭髮花白的女僕妮娜正在幫她脫下午餐的衣服。碧嘴裡用俄語嘀咕著什麼,妮娜也同樣用俄語回答,讓菲茨覺得她們有意避著他,不免有些生氣。

他開口說起了俄語,為了讓她們知道他什麼都聽得懂。他對僕人說:“請讓我們單獨待一會兒。”妮娜行了一個屈膝禮便退了出去。

菲茨說:“我今天還沒見到寶寶呢。”他一早就離開家了,“我得趕緊去趟幼兒室,一會兒他們就帶他到外面溜達了。”

“他還出不去呢,”碧不安地說,“寶寶有點兒咳嗽。”

菲茨皺了皺眉:“他需要呼吸些新鮮空氣。”

她突然變得涕淚漣漣,讓他吃了一驚。“我真擔心他,”她說,“你跟安德烈兩個都冒著生命危險去打仗,我身邊很可能就只剩下寶寶了。”

她的哥哥安德烈已經結婚,但沒有孩子。假如安德烈和菲茨死於戰爭,寶寶就是碧唯一的親人了。也正因如此,她才過分護著這個孩子。“不管怎麼說,對他過分溺愛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她沉著臉說。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碧退去襯裙。她的身材比先前更顯豐滿迷人。菲茨看著她解開了長襪上的絲質吊帶。他想象自己咬著她大腿內側的嫩肉。

她看了他一眼。“我累了,”她說,“得睡上個把小時。”

“那我陪著你。”

“我還以為你要跟你妹妹去貧民窟呢。”

“我可以不去。”

“我真的需要休息一會兒。”

他站起來想走,但隨即又折了回來。他憤憤不平,覺得自己遭到了拒斥:“你已經很長時間不讓我碰你了。”

“我可沒記著天數。”

“我記著,不是幾天,而是好幾個禮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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