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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日本航空公司——290航班轉乘40航班有可能但也沒有發現形蹤
(3)日本國內航空公司——沒有可能
(4)列車——沒有可能
(5)軍用飛機、直升飛機——有可能但不現實
看來我還是沒有發現福岡的魅力。——與開始時的振奮相反,上松對自己的思路怎麼也無法拓展而感到失望。
總之,要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平賀。他彷彿覺得會受到平賀的嘲笑:“那樣的事早就想到了,而且已經調查過了。”但是,上松刑警鼓起勇氣拿起了筆。
——覆函 來信拜讀,頗為懷念——寫了個開頭便無以為續了。
一想象出東京那個年輕刑警以失望或嘲諷的心情讀著自己的信的模樣,他便怎麼也寫不下去了。未必非要有當地人才會想到的那種事吧。飛機不行,列車各班次的組合也不行。——
上松刑警苦思冥想著,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半空中。
“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呃!這麼晚了還出去?”
“同事在東京奔波,我能在這裡慢悠悠地吃飯?”
老夫人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但她的表情上有著長年作為刑警妻子的慧悟。
4
平賀在向上松去信的六天後,接到來自上松刑警的一封厚厚的快遞。首先,他感到上松在信的開頭提到的搭乘軍用飛機或直升飛機專機的思路很有趣。的確是一個離奇的想法,但有必要調查一下。
上松這個典型的老刑警頭腦靈活,竟然有著連平賀這個年輕人根本都沒有想到的思路。平賀覺得自己卻像在對他發號施令,他感到幾分懊悔。上松在來信的後半部分敘述的思路以及調查工作的如此迅速,平賀從心底裡感到敬佩。而且,自己連如此簡單的事都沒有想到,他為此覺得無地自容。
上松的信在主文的最後作了如下陳述。
——我們是不是太拘泥於東京一福岡這兩點的距離,所以才在無意中常常將始點與終點設在東京和福岡,因此才深信兇手就是在羽田和板付的機場裡上下飛機的乘客之一。但是,兇手未必要在這兩個機場上下飛機。就是說,兇手在十一個半小時內往返東京—福岡,未必一定要依靠飛機。即,將飛機以及其他交通工具進行組合,也完全能夠達到這個目的。
作為涉嫌物件來看,他完全可以預計到在被害人的屍體被發現時,調查的目光早晚會對準自己,也當然能夠預測到警方為了調查這十一個半小時的空白,會徹底清查案發當天羽田、板付兩個機場的上下機乘客,因此不會對此沒有設防。
如此細心的兇手不會將明顯證明自己作案的形蹤留在羽田和板付。於是,他會利用飛機之外的交通工具出發,掩蓋自己在兩個終端站的足跡。也許是乘坐火車或汽車離開終端站,在兩個終端站之間的某個機場乘上飛機。乘坐的飛機倘若是那機場(兩個終端站之外的機場)始發,我們就不會注意到那本訂票乘客的名冊。因為我們不會輕易地考慮到往返東京—福岡的兇手會在其他機場裡上下飛機。
我在這裡調查了兇手從福岡回東京的路線。
即便乘坐火車或汽車從兩個終端站出發,中間那段距離而且還是大部分距離,倘若不乘坐飛機,十一個半小時是不能往返的。就是說,因為兇手的目的,中途而且是在儘量靠近終端站的地方,必須有機場。並且,福岡附近就有北九州機場。
我認為,兇手肯定是作案後乘坐火車或汽車趕到北九州機場,從那裡逃往東京的。根據這個設想,我調查了北九州機場起飛去東京的班機,得知有一班全日本航空公司10點55分起飛去大阪的272航班,到大阪時是20點10分,這就有可能與身份不明的化名乘客乘坐的日本航空公司128或330航班銜接上。據我在日本航空公司福岡營業所瞭解得知,雖然規定預訂機票要在二十分鐘之前,但倘若確定乘客肯定需要乘坐也會保留座位。因此,倘若全日本航空公司272航班準時到達大阪,兇手能迅速轉乘日本航空公司128航班的話,就完全有可能乘坐。同時,假設272航班因氣象條件或其他原因誤點,也能轉乘後面全日本航空公司21點起飛的42航班和日本航空公司21點30分起飛的330航班。這兩個班次到達東京分別是21點50分和22點20分,涉嫌物件要在22點55分在新東京旅館露面是來得及的。即便330航班有些誤點,只要稍稍錯開從新東京旅館的出發時間,兇手的不在現場證明是毫不動搖的。
根據這一想法,我調查了10月1日全日本航空公司272航班的預約情況和市內的出租汽車公司。因為我認為兇手肯定搭乘火車或汽車從福岡去北九州機場的。
但是,火車中兇手最有可能乘坐的“隼號”在小倉不停,到門司的時間是18點38分,從那裡無論將汽車開得怎樣快,也趕不上北九州機場18點55分起飛的飛機。
倘若從開始就搭乘汽車,5點左右離開機場,到北九州機場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所以能夠趕上272航班訂機票。
調查結果查明一個事實,市內筑紫出租汽車公司的司機,在10月1日下午5點左右,在渡邊大道的每日廣播局門前,將一名三十歲左右戴著太陽鏡的男子送到北九州機場。據司機說,那人一副很急的樣子,說倘若能趕在18點30分以前到達,早一分鐘就多給一千元小費,所以司機不好意思地搔著頭承認,他開得很快,賺了差不多有一萬元。但關於那名男子的長相,司機稱,他戴著太陽眼鏡,而且始終低著頭不在反射鏡裡露出臉來,所以沒有看清楚,但無論他的個子還是體魄,或是司機片言隻語聽到的口齒靈俐的東京口音,都與涉嫌物件非常相似。
而且,這名男子攔車的廣播局門前,正好在案發旅館的斜對面。雖然離案發現場太近,但我認為這對時間緊迫的兇手來說是迫不得已的舉動。
估計男子會乘坐全日本航空公司的272航班。我對這名男子非常懷疑,因此調查了272航班上的訂票乘客,除了本次調查查明身份的乘客之外,有下列十三名乘客身份不明。其中在機票預訂本上留下東京近郊住址和聯絡地點的乘客如下,所以希望你進行調查。
我總覺得兇手必然在這十三人、再縮小的話就是中告聯絡地點在東京和東京近郊的那些乘客當中。因為兇手在從東京出發前就作過周密計算,肯定會全部預約。
轉機乘客的訂票優先確保,但那被限定在同一人(同一人名)連續預訂的情況下。兇手轉機,目的是為了消除形蹤,所以理所當然會以別人的名義進行預訂的。
那樣的話,航空公司自然就不會給予轉機乘客優先訂座的優待,當場訂座又害怕得不到座位。倘若兇手是住在東京的人,預約時的聯絡地點倘若是遠離東京的偏僻地方,反而容易招致嫌疑留下形蹤。
根據你的來信,日本航空公司128航班和330航班有三名身份不明的乘客,因此我覺得其中一人與272航班中還沒有調查的十三名乘客中的一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我對此頗感懷疑。
我首先調查了兇手回東京的行蹤,兇手倘若採取同樣的方法,來福岡時的時間不就能大大縮短了嗎?
在東京近郊,除了軍事基地之外,沒有發現像福岡的北九州那樣鄰近的機場。但倘若與名古屋或新瀉等機場聯結起來,也許會有我們還沒有發現的縮短時間的盲點。
倘若能夠證明兇手依靠不同交通工具的組合,將來福岡時的時間也能縮短到五六小時之內,兇手的現場不在證明就能打破。遺憾的是,我根據手頭上的飛機時刻表和列車時刻表,沒有能發現那樣的組合。你對東京的情況很熟悉,在你們來看,我想也許會發現這個盲點。我的調查很不徹底,愚見倘若多少能給你們的調查作參考,我將感到非常榮幸。
這起案件的兇手也是我們在追查的人。希望今後加緊聯絡,儘早將這個冷酷兇殘的兇手繩之以法。希望你們不要鬆勁。
敬具
——上松在信的後面還附著寫有全日本航空公司272航班十三名乘客的名單和聯絡地點,並將住在東京以及東京近郊的六個人標上了“0”的記號。
0細川 信一 世田谷區東玉町183
0永井 幫夫 武藏野市中町3—3一4
0小源喜太郎 小田原市國府津2489
0野坂 敏子 豐島區西巢鴨2—2234
0黑崎 文彥 北多摩郡泊江町和泉530—2
0小野彥太郎 橫濱市戶家區公田町公住18——311
平賀看完這封信和名單,感到一種直抒胸膺的激動。平賀是在給他投信的六天後就得到了上松的回信。即便雙方的投信都是快遞,除去信件往返所需的三四天,上松僅在兩三天內就進行了如此大量的調查並形成了這樣的思路。
他帶著當地刑警的體面解開了福岡的魅力。正因為有了這——北九州機場,兇手才將福岡選為作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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