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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像是有人把我推醒的,但沒有人在。我瞧了瞧發光的LCD鍾,上面顯示2點33分。我渴得要命,下了樓,走了前樓梯,因為我不介意把別人吵醒。塞繆爾爺爺坐在餐桌旁,這一點也不稀奇,我好奇了片刻,這會兒他是“禪爺爺”呢,還是“瘋爺爺”。

“你應該在睡覺的。”我說,為了不嚇壞他,我開啟了罩燈。

他沒理我,正貓在桌子旁,在一張便利簿上寫著什麼。他飛快而慎重地寫著,用另一隻小臂遮擋他寫的東西,頭埋得很低。我相信不該由我來打斷他。

我在玻璃杯裡放了冰,用水龍頭灌滿水,因為說實話,我已經喝膩檸檬水了。自來水喝起來太可怕,有金屬味,讓我的舌頭感覺很奇怪。於是我倒掉大半杯的水,又倒上了檸檬水,做出來一杯檸檬味的水飲料,稀釋得足夠淡,去掉了甜味,但味道又足以覆蓋鐵鏽味。我坐到塞繆爾爺爺的對面,抿一口水,把冰涼的玻璃杯敷上額頭,再抿一口。我想象自己在一部黑白老電影裡,一個男人在大熱天把一個溼漉漉的杯子貼上額頭。

一張又一張的便利貼。他潦草地寫下字母、詞語、句子,速度飛快,使了很大的力氣。寫完一張,他就把它從小簿上剝下來,和其他便利貼放成一堆。一張又一張的字條,直到他堆出好幾十張便利貼來,直到他失去動力。

他放下鋼筆,抬頭看我。

“你應該在睡覺的。”我說。

“瑟瑞娜經常幫我配藥。”

她給你配好藥之後,你就聽到跳舞聲,我心裡想著,但沒說出來。我稍微好奇了一下,瑟瑞娜是不是在給塞繆爾爺爺做精神分析?她喬裝打扮,假裝是他的亡妻?我畏縮了,此時此刻,我誰也不信任。

“我來配。”我說。

我從掛架上拿了一把燉鍋,往裡面倒了一點牛奶。我點著火爐。我這次準備來真的。加熱的同時,我站在一旁監督,以防冒泡,因為父親教過我怎麼燙牛奶,這是一門失傳的藝術,感謝路易·巴斯德的巴氏殺菌法。

“兩劑量的牛奶——”

“配一劑量的藥,”我說,“我知道。”

“藥讓我保持清醒。”

“藥讓你睡覺。”我糾正他。

“這種藥讓我睡覺,”他同意,“另外一種藥——是藥片——讓我睡不著。”

開始冒泡時,我關掉火,把熱牛奶倒進一個高腳杯。剩下的部分我用藥倒滿,把它擺在塞繆爾爺爺面前,然後我坐到他對面。他兩手託著杯子,閉上眼睛,笑了。

“你為我熱藥了,”他說,“有時瑟瑞娜也熱,但不經常。我喜歡熱的。”

他抿了一口,我能聽到他大聲地吞嚥。我的前額還有一點跳,但我睡過覺了,所以感覺精力充沛。我伸手去拿那堆便利貼。

“我能看看你都在忙什麼嗎?”我問。

“我在忙什麼?”塞繆爾爺爺疑惑地答道。

“你的字條。”

我拿過來,評估了一下。相當明顯,它們是從上到下逆序排列的。我開始把它們擺開。每一張上面都有幾個詞,但有些寫得更多。有些是小號字型,排列緊密,其他的只有一兩個詞。我很快意識到,它們不是隨意的亂塗亂畫。我逐個把它們扯開擺好,鋪得越開,故事就越豐滿,直到桌子的一大半都被蓋上了便利貼。

“我能借一下你的筆嗎?”我問他。

我在每張便利貼的右上角編了號,這樣就有跡可循了。我眼前擺著四十七張淡黃色的便利貼。我以直升機的視角,從上方仔細端詳。

“你為什麼要寫這個?”我問。

“寫什麼?”

“你的字條。”

“我不這麼想。”他搖著頭,喝著他的藥水說。

我記得關於約翰·繆爾的那張字條。加州山脈。似乎憑空飛來。連塞繆爾爺爺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而瑟瑞娜說,塞繆爾爺爺總是那樣:草草地寫下沒有意義的字條。或許它們並非沒有意義,只是沒有被正確破譯。

“你告訴過我,你恨本,”我說,“還記得嗎?我之前問起他時,你說他把裡德爾大宅送出去了之類的。”

塞繆爾爺爺喝了一大口藥。

“我今天在地下室裡撞見他了,”我繼續說,“好吧,我撞到的是管道。但他來幫我了。他有沒有幫過你?”

“噢,有。”

“什麼時候?”

“他給我做伴,”塞繆爾爺爺說,“我睡不著時,他和我坐在一起,給我講故事,我在穀倉裡工作時,他也陪著我。”

“他給你講什麼樣的故事?”

“他會爬到最高的樹上。不是為了砍倒它們,只為爬樹。他們藉助攀鉤爬進樹冠,然後會赤手空拳地光腳攀爬,一直爬到最高點。沒有繩索或別的東西。是很危險,但也非常刺激。”

“他們?”

“哈里,”他說,“本和哈里。他們一起爬樹。”

“你講過本的壞話,”我提醒他,“但我不相信你的話。”

“當時瑟瑞娜在嗎?”塞繆爾爺爺問。

“在。當時是我們三個人。我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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