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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晚餐前,瑟瑞娜興致高昂,勁頭十足。她派父親和我去洗那些從正式餐廳裡取來的昂貴瓷器,我們會在那裡就餐。那之後,父親和我又被安排去擦亮銀器。她讓塞繆爾爺爺掃門廊,並用醋和報紙擦洗窗戶。

瑟瑞娜自己的任務是,做飯、切菜、攪蛋——她的攪拌碗緊緊地扣在胃部,手腕甩得飛快,只能看到一團模糊。她時常停下來做放鬆呼吸,一種類似屈膝的動作,她吸氣時,手指撐在優雅彎曲的手臂下方,然後俯身做拉伸。她的柔韌性讓我印象深刻,但之後你就會假設,她這種資質的狐狸精,柔韌性一定極好,我猜。我們要吃新鮮的麵包和自制蒜泥蛋黃醬,橘子茴香沙拉,一道抹橄欖的菜,還有一盤薄切生牛肉,義大利語裡叫“卡巴喬”。她是從一本《津津有味》裡找到食譜的。我推斷是擺在案臺上的那本她經常拿來參考的雜誌。我從來沒吃過生牛肉,但瑟瑞娜向我保證,我一定愛吃。她說,這是一道夏季的菜式。

這番大費周章都是因為理查德,也就是迪奇,要來吃晚餐。

迪奇是瑟瑞娜宣稱的男朋友。我認為他是“宣稱的”,是因為他還從未在裡德爾大宅露過面,一個從沒來過你家的男朋友,你能和他有多親近?我向瑟瑞娜詢問過他,但她完全不願多談細節。我知道迪奇在做房地產,瑟瑞娜應該是和他一起工作,而非為他工作,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遇見的,約會了多久。我把不算回答的回答納入,加上很可能被篡改過的回答和似是而非的回答,再經過一番推演,得出結論:自從我們抵達之後,父親一直帶來帶去的電話簿大小的藍色活頁夾由迪奇負責。那份開發提案書……

這意味著迪奇參與了交易,這是好事,因為迪奇能促進我父母的團聚,就開發土地牟利這件事來看,它的結果是每個人都會重新開心起來。但這也是壞事,因為這筆交易與一隻鬼的渴望背道而馳,它似乎選中了我做直接溝通,以及充當另一套方案的執行者。老實說,我不確定我想和鬼對話,尤其是,如果這隻鬼要我做一些會讓父親的計劃破滅的事情,這無疑會澆滅我讓父母重歸於好的希望。所以我帶著幾分謹慎期待著與迪奇的會面。因為我真的不確定,迪奇會對……家族故事的開發提案書的最新進展作何反應。

迪奇到了,是個彪形大漢。他有一大堆不可思議的肉糊在六尺三寸的骨架上,全部肥肉都被塞進一套輕質西服,那衣服,顯然是在他輕四十磅的時候買的。不誇張地說,他的肉都從衣服的接縫處往外擠,我能透過他的夾克看到襯衫的針腳,能透過他的休閒褲看到緊身內褲的褲邊。他的龐大讓我為瑟瑞娜擔心。我記得我當時還好奇,他們做愛時,他會不會把她壓死。

迪奇走進廚房,眉毛上掛著汗珠,他坐下時,我感覺自己渺小而微不足道,就好像迪奇能用他的蹄髈壓碎我。

“崔佛,這是迪奇,”瑟瑞娜介紹,“我做了一下午的飯,現在必須去收拾一下。”

她以她的方式滑出房間,可愛的藍色腳趾碰觸地板只是為了導向。然後迪奇看著我。

“你多大了?”他用震撼的男中音問,在我的膈膜裡形成共鳴。

“十四歲,”我答道,“剛滿。”

“那就叫我理查德吧,”迪奇說,“你沒法一本正經地叫我迪奇,是不是?”

“迪奇。”我想象著撲克臉,說。

“你笑了。”

“我沒有。”

“你很不錯,”他說,“只笑了一絲,但我看到了。更像是假笑。”

“迪奇。”我又說一遍,迪奇盯著我看,直到我露齒大笑。“理查德。”我說,但沒笑。

“看到了吧?”

“但她叫你迪奇的話怎麼辦?”

“連帶損害,”他說,“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

“軍事打擊中計劃外的平民死亡?”

“如果她叫的時候你笑了,”理查德說,“我沒什麼好說的。但如果你說的時候笑了,我就想一巴掌把你的嬉皮笑臉扇掉,而且我在控制衝動方面有困難,所以叫我理查德吧。你知道怎麼開紅酒嗎?”

他遞給我一個紅酒袋,裡面有六瓶紅酒。我拿起一瓶,在抽屜裡找到一個開瓶器,表現出父親——我小時候見過的開瓶塞的父親——嫻熟地開瓶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被折服了。

理查德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用手指捏著玻璃杯的杯腳,飛快地小轉著搖酒。他把杯子抬起來,對著光驗酒,抿了一口。

“你不喝嗎?”他問。

“噢,我喝啊,”我說,“我只是——現在對我來說有點早。”

“有的地方現在5點了,”理查德說,“拿個杯子來。”

我給自己拿了個杯子,理查德倒了一點酒進去。他演示給我看,怎麼用手指捏住杯腳,怎麼搖酒。

“你要讓空氣進入酒內,”理查德說,“它有點早。你要讓它開啟。輕輕地倒出陳酒是為了沉渣,輕輕地倒出新酒是為了通氣。”

他抬起杯子,與眼睛持平檢驗。我模仿他的動作。

“看到掛杯了嗎?”理查德問,“就是留在杯壁上的紅酒,那能給你酒精含量的指示。”

我研究起杯子,找掛杯。

“喝的時候要喝出聲音,”他說,“要更多地通氣。這能釋放芳香,當然,芳香也是我們品嚐的方式。如果你堵住鼻子,根本就嘗不出太多味道。對吧?如果感冒的話。”

“嗅覺感官與味蕾協同工作,”我用科學知識來確認道,“是共生的。”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現在喝出聲來,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我大聲地喝了一口。嚐起來就像紅酒。

倒不是說我喝過很多紅酒。我喝過幾次。父親在感恩節喝醉時,往我的果醬玻璃罐裡倒過幾大勺,那時母親就會怒視他。基本上就是那幾次。父親也那樣給我喝過烈酒。母親不在的時候,他就會悄悄倒一點給我。他說,我不應該被教育得認為酒精是禁忌,不然我會在大學裡開始酗酒。

不過,我還是不確定在品酒方面,我的味覺夠不夠世故。對我來說,它喝起來就是紅酒的味道。

“印象深刻。”我說。

“帕克給它打九十三分,”理查德吹噓道,“那是很高的分數。在皮特釀酒公司賣二十一塊一瓶。我拿了整箱折扣。便宜百分之十。皮特就是這麼做的。買半箱他們就給整箱折扣。那樣你才能有忠誠的顧客,崔佛。我可以叫你崔佛嗎?”

“朋友都叫我聰明鬼。”我說。

“是嗎?行啊,聰明鬼。這關係到客戶忠誠度,關係到人際關係,關係到握住一個人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對他做出承諾。這些律師啊,他們無處不在,就像蝗蟲。我要和一個你這樣的人籤合同,聰明鬼?我的合同就在這裡:在我的手、眼睛和心裡。”

“妥妥的。”我說。

“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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