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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沒有這麼糟,但……”
“講一講嘛。”
“那天一開始就有陣雨,但之後變得非常美麗,陽光明媚,很暖和,然後又轉涼了。”
“儀式是在戶外辦的?”
“不是,在小禮拜堂裡。天晴的時候,接待處在戶外。濃霧滾滾而來時,我們在大餐廳裡吃的晚餐。”
“哦,有霧!”
“好戲劇。”理查德注意到。
“是啊,好戲劇!”瑟瑞娜大呼小叫,“好有魔力!”
她點點頭,很滿意,並把餐巾傳給我,因為我正與融化的巧克力和膠黏的棉花糖糾纏不清。
“她穿著一條白裙子,”父親不等人敦促就說,“我穿了一套西裝,那是我擁有的第一套西裝。她那麼美,把頭髮盤了起來,那種髮型我一直很喜歡,因為這讓她光滑、微傾的脖子很亮眼。就算現在,看到她在房間把頭髮盤起來時,我仍心動。是開心吧。我不知道。滿足。”
“我想我們稱之為愛,瓊斯,”瑟瑞娜說,“那種我們不太會形容,但渴望佔有的感覺。”
“她的家庭……很好玩,你要知道。他們是非常刻薄的一家人,我在婚禮之前沒見過幾個她的家人。跟他們在一起真的全是英式冷幽默,就像你在電影裡看到的一樣。但他們彼此相愛,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有種連線,比所有的那些都要深。”
“就像你和母親之間的連線。”
“差不多那樣,我猜,”他說,“我喜歡和她的家人在一起。”
父親停止講話,凝視篝火,我發誓我看到眼淚在他的眼裡打轉。我為之動容。
“她現在人在哪兒?”理查德聒噪地問道,破壞了那一時刻。
瑟瑞娜怒目相向。
“你的妻子,”理查德用更合適的語氣闡明,“我恐怕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瑞秋。”父親回答。
“好的,瑞秋。她現在人在哪兒?為什麼不在這裡,與我們分享這一重大時刻呢?”
“她在英國,”瑟瑞娜解釋說,“她和瓊斯要稍微透口氣。最近發生了很多變動,所以適應一下瑞秋對空間的需求似乎是對的。沒錯吧,瓊斯?”
“魔力無法永存。”他說。
“你不應該害怕。”瑟瑞娜安慰說。
“我沒覺得自己在害怕。害怕什麼?”
瑟瑞娜站起來,走到火焰的背後,從篝火的遠側繞到冷藏箱旁,開啟來取出一瓶啤酒。
“想要東西是可以的,”她一邊說,一邊蹲跪在父親面前,並把手放到他的膝上,“改變是可以的。我們一直如此害怕,在恐懼中度過人生,就像第一天去上學心裡害怕的小孩。未知沒有什麼可怕的,明天也不會和昨天一模一樣,所以我們為什麼需要它一樣呢?”
她擰開瓶蓋,把瓶子遞給父親。
“嘿,我以為你是幫我拿的呢。”理查德逗她。
“放鬆點,親愛的,”瑟瑞娜一邊說,一邊又從冷藏箱裡拿出一個瓶子,繞回他身邊,“夠你喝的。”
她走向他,沒有停,一直走到距離他的臉幾英寸的位置。她伸手過去,把他的頭貼向自己的肚子,同時,她還把身體向後仰去,喝了一大口酒。她把瓶口從唇邊拿開,鬆開理查德的頭時,故意看我,接著又把啤酒遞給他。不過她的眼睛仍沒有從我身上移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當場就要在篝火旁和理查德性交,然後殺掉他,吃他的心,或者扭下他的頭吞進肚子,就像一隻巨型螳螂一樣。
都沒有。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順著鼻尖望下去,帶著幾分滿意的神情。
“崔佛。”她溫柔地說,聲音幾不可聞。
篝火的熱浪吞沒了我們所有人。
“我記得了!”塞繆爾爺爺脫口而出,把每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現在又記得什麼了,爸爸?”瑟瑞娜眼珠明顯一轉,問道,“拜託好好說。”
“我記得一場火。”他說。
“一場火。有過很多場火,你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你怎麼知道你記起來的那場火就是你以為你記得的那場火,不是別的?”
塞繆爾爺爺看著她,困惑不解,我想知道他會不會屈服於她對他的故意混淆。希望他不會。
“我覺得我記得。”他冒險一搏。
他的聲音很微弱,因此瑟瑞娜沒當回事兒,開始收垃圾和瓶子。理查德和父親也幫她,很快,他們已經收好所有東西,放回袋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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