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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殺她的道理。你以交政治捐款,買購物券為名,私吞了約三千萬元,沒錯吧?”

“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

“當然有證據。我們已經牢牢地掌握了你的第二套賬。反正,政治捐款是一筆說不清、道不明的黑賬,你把它私吞了,誰也拿你沒辦法。還有,你在賬上開出了一筆交際費,說是用於從百貨商店買購物券贈送給其它公司,那家公司用購物券買辦公用品後又在公司裡報賬,作為辦公經費支出。用這種手段,你把這筆款裝進了自己的腰包。可是,這些都被田代裕子查覺了。她告訴你,如果不把這個窟窿填上,她就要告到公司去。你想籠絡田代,結果失敗了。如果公司上層知道了這件事,你就會身敗名裂。想來想去,你終於對她下了毒手。”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平松還在抵賴,但嗓門卻明顯低下來了。

“你說,沒哪回事?你說呀!”那須突然提高嗓門吼起來。

平松交待了自己的犯罪事實:

“我本來並沒有想殺田代。她查出了我的假賬後,限我在秋季公司查賬之前把這個缺口堵上。這人職業道德感很強,她還要求我對這事承擔責任。

“我妻子優子是個虛榮心很強的人,喜歡珠寶。我是為了滿足她的要求才在公司的錢上打起主意的。十月十二日下午,我找田代商量,希望她讓我把還款期限往後拖一拖。她一口拒絕,堅決要求我按時還清。我想找個機會勸她不必那麼認真,於是就在暗中跟著她。沒想到,在六本木,她和一個男人進了情侶旅館。我想,這下可抓住把柄了,得好好利用一下,於是就跟了進去。

“可是,進去後我不知道她進了哪間房,只好在裡面到處轉。一會兒,我看見和她同行的那個男人出來了。我覺得奇怪,走到男人出來的那間房門口一看,門沒鎖,田代躺在床上,已經昏死過去了。

“看來,是兩人間發生了什麼衝突,那男的卡了她的脖子後逃掉了。我走進房裡時,她已經甦醒過來了。就在這一瞬間,我惡魔附身,萌生了一個歹毒的念頭。

“我當時想,只要除掉了這個女人,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既然你差點被那個過路的陌生男人殺了,那就乾脆真的去死吧!三千萬元,這數字對公司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卻是公司需要的人材!為三千萬元讓公司失去我,這對公司是一個損失。讓你死,既可以救我,又能使公司避免損失。想到這些,我就上去卡死了她。後來果然不出我的預料,那個叫鮫島的男人成了警方緝拿的案犯,恐怕,連田代自己都以為殺她的是鮫島吧?我逃出旅館時,前臺沒有服務員。”

有了平松武男的供詞,這幾起殺人案都順利結案了。本案的案情很複雜,先是夏目弓子對侮辱了她的四名男女懷恨在心,後來她又透過人生諮詢欄目這一渠道結識了對自己的仇人懷恨在心的三名男女,這使她萌生了報仇的念頭,於是大家糾合在一起制訂了周密的殺人方案,而這一方案又和另一起偶發的殺人案扯到了一起,進而呈現出錯綜複雜的局面。

四名犯罪嫌疑人被送交檢察院後,今井紳平又對檢察官交待了如下新的事實——

“本來,我是想把這件事就這麼瞞下去的,還是說了吧!其實,我女兒洋子自殺後,我找到了她留下的遺書。這事我沒有吿訴夏目老師。我想,要是知道了遺書的內容,夏目老師給我的答覆恐怕又是一個模樣了。

今井紳平交出的洋子的遺書是這樣寫的——

在修學旅行期間,一天傍晚,我出外散步時偶然撞見石野、山岡在湖邊的樹林裡和她們剛結識的另一所學校的兩個男生滾在一起。我嚇壞了,扭頭就往回跑,路上遇到了夏目老師。我信口就對她撒謊說有人要強暴石野和枝和山岡明子。

後來我曾為這事捫心自問過,自己當時為什麼要撒那個謊?想來想去,恐怕還是因為我很喜歡夏目老師,對她不久就要結婚有些嫉妒的緣故吧?

我明明知道,一邊是學校出了名的女流氓頭,一邊是男流氓,在他們玩得正上勁的時候把夏目老師帶去,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可是我還是把老師騙到惡狼爪下去了。

我的身子現在成了這個模樣,也是罪有應得。我死後,請向夏目老師轉達我的歉意。我想,既然反正是治不好了,還不如自己了結自己。用死去贖我犯下的罪。

就算是活著,也只會是父母的累贅。請原諒我的不孝,我先去了。——洋子。

夏目弓子對遺書的事全然不知。不過,即便知道了,她恐怕還是會去報仇的——她是一個自命不凡的女人。

警方又對四名犯罪嫌疑人的供詞進行了進一步取證確認,結果二者完全吻合。至此,這四起殺人案的偵破劃上了句號。搜查本部圓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宣佈解散了。此後,七名刑警私下相聚在一起,舉行了民間外交告別宴會。之所以參加者是七人,是因為在三個警署的六名刑警之外還加上了築地署的中西。

“哎,透過這次破案我才深切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仇恨是個多麼根深蒂固的東西。有的時候,自己以為已經淡忘了的事,一旦被什麼東西觸發,就會產生強烈的報復心,甚至會產生殺人的動機。”水島感慨萬分。

“是啊,有些仇恨是不會隨著歲月的流逝風化的。”河西附合著。

“當今,人們對戰爭的記憶在一年一年地淡化。要是都像他們這幾個人這樣成天想著報仇,說不定哪天會爆發新的戰爭的。”藤岡把問題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是啊,是啊,要是都像這樣刻骨銘心地記著,日本人就不敢隨隨便便到中國去啦!”經歷過戰爭的吉原插了一句。

“還有,夏威夷、新加坡什麼的,也不敢去。”菅野又加了一句。

“美國人也不敢到廣島、長崎來。”野中接過營野的話頭說。

“說到底,我們每個人心裡,有些東西應該忘,有些東西不能忘。夏目弓子的悲劇就在於,她把兩者搞混淆了。”中西對大家的議論進行了歸納。

“總之,這次各位都辛苦了。希望今後經常能和大家相聚。不過,我可真不想再為這種案子和大家走到一起。”

說著,水島給每個人的杯子裡斟滿了離別酒,“我是說,哪天這世上犯罪被徹底根除了,我們也就不會再見面了。”

“那樣的話,我們可要失業啦!噯,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成天和犯罪打交道,就是為了將來哪天失業。”

“放心,不會有這一天的。人們不是常說,‘海邊沙子可淘盡,世上盜人不絕跡’嘛!”

“不需要我們這種人的社會才是理想的社會。要是哪一天這種社會真的實現了,我們這些人會去幹什麼呢?”

刑警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河西的這句話一出口,全場頓時啞然無聲了,大家的臉色都凝重起來。

——所從事的,是剷除社會邪惡的職業,可是幹著幹著,有一天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蛻變成了一個只有依賴邪惡的存在才能生存下去的人。

想到這些,刑警們不禁傷感起來。

——一個人不能侍奉兩個主;不愛這個愛那個,就是輕這個重那個。你們不能又侍奉神,又侍奉瑪門(“瑪門”是“財利”的意思)。

摘自馬太福音第六章二十四,山上垂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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