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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來寧城,是因為出差。要處理的事情不多,從下午到晚上都是空閒的。賓館離寧城廣場不遠,我收拾一下就往那裡走去。天空陰沉,風吹來還有點兒冷。來寧城前,溫度還在二十多度,我穿貼身牛仔褲和薄外套就可以了。誰知冷空氣連夜南下,陡降十來度,我很後悔沒有多帶件衣服來。廣場上大媽們正排著整齊的隊伍在跳舞,小孩子穿著旱冰鞋在滑行。與廣場隔街而望的專賣店櫥窗裡五彩的燈光亮起,沿街排開的法國梧桐樹掌狀葉片上託著路燈的黃光。走著走著,我的影子愈來愈小,到了路燈杆下縮成一團,像一個孤零零的球。這隻球滾動,抽長,伸展成人形。走到廣場邊上的懸鈴木間,風颳起,我感覺馬上要被吹飛。隨風而至的沙粒嗖嗖飛打過來。周遭的人群篤定地行走在廣場上,灰色的鴿群唰地飛起,向我這邊而來。廣場中央的大鐘顯示是下午六點一刻。我找了張椅子坐下,給他發了個簡訊,告訴他我來了。

那次回來後,我心裡懨懨的,他打電話我找藉口說了幾句話就掛了,他發簡訊我也不願意回。之前那些日子像是發了高燒一樣,現在燒退下來,該繼續過我自己的生活了,白天上班,晚上培訓,雙休日宅在家裡看電視。偶爾收到他的簡訊:“天氣冷了,記得加衣服。”再或者是:“今天我又走在那天我們走過的路上,我很想你。你想我嗎?”你想我,我想你,我早在幾次戀愛中厭倦了這樣的遊戲,現在不想,也不願意投入這場遊戲中。還有一次他發簡訊說:“我生病了。”我打電話過去問他怎麼了,他說:“有點兒感冒發燒。”知道了沒什麼大礙,我讓他吃藥打針,就想掛了,他連忙說:“不要掛好嗎?”我說:“嗯,還有什麼事兒?”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兒顫抖,“我肯定做錯了什麼事情,你才會這樣吧。”我沒有說話。“都是我不好。”他的聲音很輕柔,我忽然心生愧疚起來,“你挺好的。不要這麼說自己。”他說等一下,馬上就掛機了。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又打了過來:“我看你把那個免費通話業務停了,還是我給你打吧。”他說一句,我說一句,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是說。

他的聲音在電話裡還是那麼好聽,但是他不願意多說,要我說。我一直習慣做他的聽眾,突然要我說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等了等問:“你今天上班怎麼樣?”我說:“還好啊。”他再說:“那客戶有沒有為難你?”我說:“有啊,一個美國客戶很難搞。”他問我怎麼難搞,我就給他講。講完這個客戶,我又講起紐西蘭的另外一個客戶。我把房間的大燈關上,只開了床邊的柔光燈,把胖胖熊枕頭墊在身後,舒舒服服地攤開身子說話。他說自己也在床上躺著呢。我說每天坐的公交車總是晚點,說週日去爬山沒有帶水,結果渴得要死,我說了各種瑣碎的事情,說到手機快沒電了,一看已經凌晨兩點了——我們說了三個小時的話。他說:“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說:“好。保重身體。”掛了電話,很快他的簡訊來了,“剛才去陽臺看了看天,好多星星。”我回復他:“都感冒還跑出去,趕緊睡吧。”他說:“睡不著。不過還是聽你的,晚安,好夢。”那晚我也失眠了,腦子裡嗡嗡的,感覺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

廣場上的大鐘顯示晚七點,我看見他遠遠地從天橋那邊過來。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迎過去,他從橋上下來一路小跑,頭髮被風撩起一個小尖尖,看起來特別可愛。等他到了我面前時,我在笑,他也在笑。“你好美。”他定睛看我,我忽然臉紅起來,“得了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他一把撈起我的手,不容置疑地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側頭看我:“你的手好冰啊。”說著又把身上的夾克衫脫下來給我披上,我不要,他大聲地說:“別廢話,快穿上!凍感冒了怎麼辦?”我乖乖地穿上了,笑他:“喲,幾個月不見,荷爾蒙猛增啊!”他不管,拉著我往前走。我也不問他要帶我去哪兒,只管跟著他就好了。

他又換了新的住處,房間比以前更小了,只有七八平方米,上下鋪的木床,下鋪睡人,上鋪放雜物,床與書桌之間的過道僅容一人,所以我們只能坐在床上。沒有窗戶,關上門什麼也看不見。他要開燈,我說不要。我們坐在黑暗中,聽著彼此的呼吸聲。我希望他抱我,他像是知道我想的,果然把我抱住。我的頭貼著他的心口,聽了一會兒,“你的心跳得好快。”他撲哧一笑,手放在我的心口:“你的也跳得很快啊。”他的嘴唇貼著我的額頭吻下來,溼溼的,像一隻爬動的蝸牛,鼻子,眼睛,最後到我的嘴唇,他的舌頭伸進來,我一下子吸住它。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他的嘴唇剛離開,我又想要,我一次又一次地貪戀這種吻。他喜歡我一粒粒解開他襯衣上的扣子,而他想解開我的乳罩時卻手忙腳亂的,怎麼也解不開。我笑他:“你以前沒怎麼解過嗎?”他說:“沒有。”“你沒有跟女孩子睡過?”他又說沒有。我自己解開乳罩的扣子,扔到床頭。

現在我們是赤裸地抱在一起了。他的身子熱烘烘的,也汗津津的。在黑暗中,只有桌上電腦的開關有一點點微微的綠光。要插入的時候,他找不到入口。他一再說:“真不好意思啊。”他的錯亂無序,倒讓我心生憐惜,便忍住笑教他。終於進去了,我叫了一聲,他連忙要退出來,“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的腿鉤住他的腰說:“你不要管我。”他動了幾下又問我疼不疼,我又氣又恨地拍他的肚子:“你別管我!”他說好。我問他:“你還有其他室友嗎?我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我們兩個暫停了一下,門外果然有人走動的聲音,隱隱地還有廚房炒菜的哧啦聲。我們不敢發出聲音,動作也變得輕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射了,趴在我胸口上,小聲地說:“謝謝你。”我問他:“謝我什麼?”他湊到我耳邊說:“謝謝你過來。”我笑了起來:“你的妻子們都去哪兒了?在你的床底下嗎?”他哧哧地笑,我又問:“你的三十八個兒子、四十一個女兒呢?”他說:“都去做海盜了!”我“咦”了一聲,搖搖頭:“那你為什麼還在這裡?”他的手在我的乳房下面遊走:“等你啊。”

廚房裡飯菜的香味從門縫裡滲進來,我們都感覺有些餓了,商量著出門去吃烤魚。他摸索著起來開燈,燈光乍亮,眼睛都被刺痛了。他赤裸的身體一下子暴露在我的眼前,我一邊別過頭去,一邊把被子拉到胸口,讓他扭過臉不準看。他背對著我,我迅速地從地上撿起衣服穿上。他問:“好了嗎?”我說好了,他這才回過身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我問他怎麼還不穿衣服,他看看我笑笑,又低下頭。我從床上爬出來,站在過道上。他仰頭看我:“我還想……來一次。”他的臉上有紅暈。我拍他的頭:“別太貪了。先去吃飯,餓死我了!”他慢騰騰地穿好衣服,走到門口聽了聽,“他們進自己的房間了,我們趕緊出去吧。”一路小跑出門,下樓梯時我們都笑個不停。我問他:“你怕什麼?”他走在我前面,“我才不怕嘞。”外面已經下雨了,細細密密的雨絲,風一陣陣地吹來,帶來桂花甜膩的香氣。我身上穿著他的夾克衫,所以也不冷。他讓我等等,自己又跑上樓去拿傘。道路兩側的欒樹結的蒴果,像是掛著一簇簇小燈籠。路面潤澤有光,來往沒有幾個行人。

吃完飯從賓館拿了行李,我們又回到他的屋子裡。我讓他別開燈,我們像是兩個鼴鼠一樣,縮在黑洞裡。我們悄悄地做愛,偶爾我叫出聲來,他肌肉一陣緊張,我拍拍他讓他放鬆。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是黑夜還是白天。我們矇矓地睡去,身上都汗津津的,他把被子給我蓋嚴實了,自己從身後抱住我。他的呼吸像是小貓的腳一般輕輕拍著我的頸脖。睡著睡著,我突然驚醒,總覺得有一件緊急的事情沒有去做,眼睛在黑暗中找不到一個焦點,腦子裡開始是空白的,逐漸有一個念頭浮出來:幾點了?再想想:我要回去上班了。這樣一想,我徹底醒了,摸摸索索在床上找我的褲子,摸出手機一看是第二天五點半了。他也醒了,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他我得趕八點的長途汽車回公司上班。

早上的公交車沒有什麼人,我們找了個雙人座坐下。我靠在他的肩頭,他拉著我的手。雨還在下,車窗上罩著一層水汽,街邊店鋪的捲簾門都還沒拉開。他的手很暖和,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笑著說:“不用擔心,來得及。”我點點頭。他又問:“票還在不在?檢查一下。”我說在的,忽然鼻子一陣發酸,不敢多說話了。站點一個個減少,長途客運站一點點地近了。我說:“不如我請個假吧,明天再回。”他摸摸我的頭不說話。我湊過去:“說真的,我編個理由說我不舒服,或者是車子壞了。”他嘟起嘴來,眼眶一點點紅了,他拿起我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我開啟窗,裹著水汽的風打在臉上,冰冷得讓人清醒。還是不行,我要是不回去把合同交上,公司那邊有些事情不好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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