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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怎麼辦……”

我端起紅茶杯,越過熱氣,只有眼睛笑了笑。這樣表情會看起來很柔和,感覺非常好。

“美代,你和信二並沒有問題吧?”

我默默喝著紅茶。

“美代,你太壞了。”

律子受不了我似的說,但我清楚,她其實有些以此為樂。

“……竟然同時和三個人交往。”

實際上,根本不止三個人,但我沒有糾正。

比如上週週日。儘管信二說別去了,我還是不請自到地去了無趣的棒球比賽,坐在長椅上呆呆地眺望信二,那時我也渴望去見其他男人。周圍的景色似乎忽然消失殆盡,只有我們倆在那裡,那種緊張讓我想馬上逃之夭夭。信二有時讓我覺得自己特別無能愚蠢,是個極其渺小的存在。在天空高遠的校園一角,我覺得太丟臉了。

比如和信二做愛後的翌日清晨。

信二做愛太過溫柔,總會讓我流淚。在他面前,我變成了一個小嬰兒。他吐出的每一絲氣息,滑過肌膚的手指的觸感,都讓我徹底沒有了防備、沒有了抵抗。翌日清晨,我會痛苦掙扎,覺得太羞恥。我明白了江戶時代犯人的感受,被一絲不掛地帶到光天化日下,置身於民眾中間。信二的溫柔毫不留情,讓我無法逃避也無處躲藏。

因此,我匆忙跑去其他男人的臥室。必須想盡辦法回憶起來,我的身體確確實實有價值,我不是無能的廢物。我確實有用、有意義。

平衡。

對,問題是平衡。

走進臥室,信二已經上床了。我關上燈,摸索著朝床走去,

“能拉著手睡嗎?”我問。

極短的一瞬沉默,但他仍用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沉穩的聲音說“行啊”,還幫我掀開了毛毯。然後一整晚,我都沒鬆開他的手。

睜開眼睛發現在下雨,敲打窗子的雨聲。

十一月飄落的雨滴,傷感地淋溼了世界!

吟誦的是北原白秋還是堀口大學呢?我望著屋頂,一直聽著雨聲。時間就這樣僵死多好,我就能和信二永遠在一起了。

鬧鐘響了,在我的枕邊響起,卻是信二伸長胳膊按停的。大約有一分鐘,他緊閉雙眼死寂般一動不動,我發自內心地祈求他再多睡一會兒,但之後他如成熟的社會人一樣起了床。我什麼都沒說,在微暗的房間中凝視著他走出臥室。

洗臉、刮鬍子、喝咖啡、看報紙,換完衣服後,信二去上班,我穿著睡衣站在玄關目送他。我忽然想到,學校裡一共有幾位女老師呢?有個上四年級的孩子的母親究竟是多少歲的女人呢?

“你慢走。路上小心。”

說著我用胳膊纏住了信二的脖子。

“收到。”

信二的眼鏡深處,眼睛泛著笑意。離別的寂寞都堵在我心裡,我簡直就像被遺棄的孩子。

今天有真正的洽談,邊吃午飯邊聊的商務午餐。如約到達飯店,時候尚早,所以我嘩啦嘩啦翻起聯絡簿,給河野打了電話。

“早。”

把不可能上午起床的河野叫了起來,強行問早安。河野是插畫家,這週末和我一起出差。

“馬上中午嘍。”

“嗯。”河野聲音低沉。

“酒沒醒嗎?”

“嗯。”聲音半是呻吟。我當作炫耀,乾脆清爽地笑了。

“我工作到一點,然後四點到公司開會。”

“……真是個任性的傢伙。”

河野說,依然是擠出來的聲音。但接下來的臺詞我已經知道了。也許河野會帶著稍許苦笑說,沒辦法啦。我屏住呼吸等待。

“沒辦法啦,還在那家酒店,一點半。”

“Thanks。”我真摯地說。

不上床也沒關係。比如坐在酒店的床上,足足聊兩個小時河野熱愛的足球,或者聊聊約翰·列儂也可以。重要的是對某人而言,我是個確實能平等面對的女人。或哄或勸或鼓勵,總之平日信二對我做的那些事——換句話說是我總讓信二做的那些事——即使別人不對我做,我這個女人也確確實實能夠做到。我必須經常讓自己記起這些。

然而我們上了床。之後喝了冰箱裡的透明碳酸飲料,洗了澡,接了溼漉漉的吻。

“誇誇我。”

連發梢都溼漉漉的,我在接吻的間隙說。河野似乎沒理解,裝作沒聽見我的話,用熟悉的感覺緊緊抱住我的身體。

“誇誇我,什麼都可以。漂亮、性格好,或者跑得快、歌唱得好,什麼都行,使勁誇誇我。”

河野在我的臉上、脖子上、頭上灑落親吻的雨絲,忠實地表揚起我來。什麼很可愛,很感性,是個好女人。

“感性?”

正回吻著河野胸膛和肩膀的我,停下動作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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