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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吧。”

“是啊。”橋本又說了一遍。我瞥了一眼手錶。

“……該走了。”

九點五十分。

“我再給你打電話。”

“哦,男朋友等著吧。”

我討厭男朋友這個詞,稍顯為難地笑了笑,從椅子上起身,抓起賬單走向收銀臺。後背感受到橋本的視線,但我一次都沒回頭。

我出了店朝家飛奔。說好了今天會晚一點,但相對而言還不算太晚就完事了。我想早些看到信二的臉,這種心情越來越急迫,坐電車時也感覺那麼急不可待。我靠在車門上,看著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臉。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電車嗖嗖地加速飛馳,駛過一個個車站,夜晚的站臺景色迷人。

“你回來了。”

一進玄關馬上傳來信二的聲音。他早上出門早,回來得也早。

“我回來了。”

我一邊脫鞋,一邊儘量若無其事地說。信二那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臟劇烈跳動。

客廳裡,信二正在聽收音機。他喜歡收音機,認為自己是聽午夜廣播長大的最後一代人,要是自己都不聽了,那就是拋棄收音機了。他似乎對此深信不疑。

“我做了蟹粉蛋。罩著保鮮膜放在桌上,想吃的話吃點吧。”

“嗯。”我脫下大衣掛在衣掛上,絲襪也脫了,光著腳,腳趾上是橙色的指甲油。

“冰箱裡還有粉絲沙拉,不過是在超市買的。”

“嗯。”我又說了一遍。信二兩條腿支在沙發邊上坐著,我專注地看著他的臉。

“我回來了。”

我再次說道,帶著一天中的各種感情——好想你,好寂寞,能回到家太高興了,等等。我稍稍撩起他的劉海。

“手指好涼。”信二說。

信二總是坦率地注視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十分清澈,宛如人類以外的動物的眼睛。因此每每和他相互注視,我都會自然地流出眼淚,那種悲切讓心都快碎了。所以先移開視線的一定是我。

“我去放洗澡水。”

說著我站起來。

上週日,信二小學的棒球隊有練習比賽。我雖不是自己要運動,但還是一副緊身七分褲加運動服的英姿,做了滿滿一野餐籃的飯糰前去觀戰。這有點離譜,要是大賽或預選賽還情有可原,只是場練習比賽,又沒有觀眾,連那些熱心的錄影老媽和單反老爸都沒出現。信二當然叫我別去,但我堅持要去給他們加油。我實在無法忍受連休息日信二都要被學校奪去。

“是清水投球吧?”

那天早晨我一邊做著飯糰一邊問信二。

清水是信二學校的王牌投手,我自稱是他的粉絲。這是我緊跟著去各種大賽的藉口。

晴朗舒適的一天。我坐在階梯狀的塑膠長椅上,一直眺望著信二,從一開始我就對孩子的棒球不感興趣。我看著信二穿著教練服雙手盤在胸前站在沙塵中,想象著現在就把他拽進球場,正好在投手丘和本壘之間把他撲倒,然後在旁邊緩緩地隨意躺下,兩人手牽手悠閒地眺望冬季的天空,那該有多美好!

信二偶爾很不放心似的看看我這邊,我都微笑著揮揮手,同時心裡說“我愛你”。信二似乎很不自在——我的視線不在球場上而是僅僅注視著他,不光是信二,這在孩子們看來也是一目瞭然。

洗完澡,我倒了杯礦泉水喝,叫起已經洗完澡在沙發上打盹的信二。他睡衣外面還穿著毛衣,頭髮亂蓬蓬的就睡了。

“喂,起來,會一氧化碳中毒的。”

房間裡有暖氣。

信二似乎很困地半睜開眼睛,晃悠著起來,忽然緊緊摟住我的腰。

“這週末你去哪兒?”

惺忪朦朧的聲音很迷人。

“這週末?”

我看了下桌子上的小日曆。十一月二十七日和二十八日用彩色鉛筆畫上了粉色的圈。這是在外住宿的標記。

“啊,出差呀。去大阪,採訪雜菜煎餅店。”

我一邊回答一邊撫摸信二的頭髮。信二似乎覺得無聊,哼了一下。

“那就沒辦法啦。”

他猛地起身關掉收音機,把好像裝過兌水酒的杯子收拾到廚房。這種時候,我覺得他也許全都知道。什麼出差全是撒謊,說不定連和我一起去的人都知道。還有今天弄到這麼晚,也不是商洽事情。

花心——這不是很愉快的字眼,但真的只能如此表達。以前也同時喜歡過幾個男人,但現在完全不同。像字面一樣,只是單純的花心而已。我被信二融化後,第一次明白了花心的人的感受。誰都不會大聲說出口,但人類就是情不自禁要花心的生物,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只為某個人全心全意融化。

知道我和宮本上床時,律子(她也去同一家健身會所)一臉驚詫。

“不敢相信,”律子說,“葛原怎麼辦?”

健身會所的一樓,陽光透過窗子璀璨地照進茶水間,律子喝著無糖可樂質問。葛原是同一編輯部的前輩,精明而狂妄,已有家室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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