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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非工作會突然召開。

寧玥和侯衛東一起走進會議室,各部門負責人紛紛打招呼。此時,“非典”疫情還被隔離在嶺西省之外,除了衛生局長許慶蓉以外,各部門的頭頭腦腦對這種會議熱情度不高,多數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神情輕鬆,腦中想的都是自己抓的業務工作和晚間的娛樂生活。

朱民生準時來到會場,他站在會場門口,朝裡面掃了一眼,臉有凝霜,對跟在後面的粟明俊道:“市委辦通知的緊急會議,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還是有人要遲到,明俊秘書長,你在門口登記,問一問遲到原因。非常時期,大家還拖拖拉拉,像什麼話!”

昨天下午,省委辦公廳下發了緊急通知,上面有省委錢國亮書記關於防治“非典”工作的批示。朱民生知道這個批示分量很重,不敢懈怠,馬上與代市長寧玥和市委副書記楊森林通氣,三人商議以後,決定召開緊急會議。

粟明俊親自拿著筆記本,站在門口守著。他一邊望著走道,一邊暗自苦笑:“我好歹也是市委常委,還做這種事,這些就是市委辦公室和督查室的工作。”他深知朱民生複雜多變的性格,在高度自信中摻雜著莫名其妙的自卑,在沉著果斷中往往會出現不理智的舉棋不定,素來講究程式卻又做些違背程式的事情。作為秘書長,他一直在努力摸準市委書記的脈,有時似乎覺得摸準了脈搏的跳動規律,有時又覺得飄飄忽忽無法摸得準。

第一個撞到槍口上的是副市長錢寧,他接待嶺西省商會,喝得爛醉如泥,在床上爬不起來,秘書催了幾次才起床。來到會場,被市委秘書長粟明俊攔住以後,手腳無處放,尷尬至極。

沙州要籌建商品物流城,寧玥親自出馬才請動嶺西省商會,錢寧本來不喝酒,這一次是捨命陪商人。被秘書長攔住後,錢寧覺得冤枉,用目光尋找著寧玥。

寧玥如同才從北冰洋回來,眼神冰冷,並不理睬錢寧。作為代理市長,她儘量剋制著任何衝動,在此期間有不理智行為,就叫作缺乏政治智慧。年輕時,她在省教育廳工作時,一張利嘴讓無數領導下不了臺,當時是小人物,衝動的後果不大,無非是被領導當做不成熟。現在是政府的掌舵者,一舉一動都牽連著無數人的利益,無法不小心。

防治“非典”辦公室主任侯衛東主持了會議。

一般情況下,市委書記都是最後一個作總結髮言,這一次,朱民生違反常規,作了關於沙州抗擊“非典”的重要講話:“當前,抗擊‘非典’的形勢相當嚴峻。講具體問題前,我們先看黨和國家領導人的行程。4月6日,總理、副總理、國務委員兼國務院秘書長等領導到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考察工作,並與醫學專家座談。總理指出,黨和政府始終把保護人民群眾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當前把防治非典型肺炎的工作作為各級政府的一件大事,各級政府要充分認識非典型肺炎防治工作的複雜性、艱鉅性和反覆性……針對不同情況,採取相應的防治措施……各級政府都要切實加強疾病預防控制,抓緊建立和完善突發公共衛生事件應急處理機制。

目前,雖然嶺西全省還沒有出現一例‘非典’病人,由於嶺西勞務人口多,從沿海回鄉的民工特別多,形勢相當嚴峻,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這是一場不同尋常的考試,市委、市政府要將抗擊‘非典’作為當前最重要的工作,必須帶領全市人民同這一突發性重大災害進行著艱苦、頑強的鬥爭,必須帶領全市人民戰勝‘非典’,我們有這個信心和決心。”

朱民生加重了語氣,道:“誰在抗擊‘非典’的大事中翫忽職守,就是對歷史的犯罪,對人民的犯罪……”

市委書記朱民生帶著殺氣的講話,將滿臉輕鬆的部門負責人全部震住,會場安靜得能聽到手錶的滴答聲。

侯衛東暗道:“朱民生講得很到位,市委書記畢竟是市委書記,有威懾力!”

朱民生講完,按程式由寧玥佈置具體工作,她環顧了左右,道:“抗非形勢的嚴峻性不管如何估計都不為過,民生書記講得很透徹,我不多說。下面談具體的事,首先成立沙州新的防‘非典’領導小組,取代以前的領導小組,我為組長,森林書記、道林書記,有財、衛東、錢寧三位副市長出任副組長……防非指揮部辦公室設在衛生局,由衛東副市長任防非指揮部辦公室主任,許慶蓉局長為辦公室副主任。”

如此陣容的領導小組,對防非工作大大有利。衛生局長許慶蓉臉上露出稍縱即逝的喜色,她怕別人看到自己的笑容,低下頭,快速地用鋼筆在筆記本上記著沒有什麼用處的話。

寧玥繼續道:“沒有加入領導小組的市委、市政府領導,在原聯絡人不變的情況下,全部分到各區縣去。由於益楊具有大中專院校,人員多,情況複雜,濟書記和侯市長一起聯絡益楊。成津由市委常委、政法委洪昂書記聯絡……”

寧玥的話如一隻只小鳥在耳邊飛過,侯衛東腦子裡想著如何緊鑼密鼓地開展防治“非典”的工作。防非工作是一項系統複雜的社會工程,千頭萬緒,他需要抓住最關鍵的牛鼻子。而每項工作似乎都很重要,都是牛鼻子,這讓他一時沒有更好的主意。

散會以後,許慶蓉跟在侯衛東身後。

“以前我沒有管衛生這一塊,工作不熟悉,許局長是專家,要多提寶貴意見。”侯衛東腳步沒有停,大步向前。

“侯市長,我要向你彙報工作。”許慶蓉提著手包,緊緊跟在侯衛東身後,自從“非典”發生以後,她就一直處於焦慮狀態之中,今天聽說侯衛東來當防非辦主任,突然覺得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侯市長來當防非辦主任,太好了!”這是一句發自肺腑的話,許慶蓉脫口而出。

侯衛東側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許慶蓉自知失言,趕緊閉嘴。

回到自己辦公室,晏春平趕緊過來泡茶。侯衛東等到許慶蓉喝了兩口茶,道:“衛生局針對‘非典’做了哪些準備?現在還有什麼困難?”

許慶蓉拿出了一個本子,道:“衛生局制定了《沙州市非典型肺炎疫情控制預案》,請領導審定。”

侯衛東拿過來翻了翻,略帶不滿地道:“慢了,這份預案至少在十天前就要拿出來,上海在五號出現了輸入性病例,北京更早,憑什麼我們嶺西就能倖免。如果在這幾天出現了疫情,怎麼辦?這是失職!”

許慶蓉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衛生局確實在十天前就將本子做出來了,送到了分管副市長姬程手裡。姬程不是出差就是開會,她去找了三次,姬程都沒有將本子批出來,隨後他就出了車禍。

侯衛東是臨時替代姬程,他不想讓主要部下過於難堪,緩了口氣:“現在就是戰爭時期,軍情如火,拖不得。剛才口氣急了點,你別介意。”

許慶蓉聽了後面兩句話,眼圈紅了。

侯衛東匆匆翻閱了《沙州市非典型肺炎疫情控制預案》,道:“下午五點,通知防非領導小組全體成員,討論這本預案。你現在派人趕緊把預案給每位參會成員送去,讓他們提前看一看。”

許慶蓉道:“才開了會,接著又開,是不是急了點?”

“我們就是要營造臨戰的緊張氣氛,讓每個成員都有緊迫感,調動所有人的積極性。你注意到沒有,開會前,除了你一個人愁眉苦臉,大部分人都是神情輕鬆,彷彿此事與他們沒有關係。”

此語說到了許慶蓉心坎裡。如今市政府在下工作任務時,總喜歡列出主辦單位和系列協辦單位,從實際操作來看,一般情況下所有事情都是主辦單位在做,協辦單位都是袖手旁觀,協辦單位越多情況越嚴重。

侯衛東道:“防非辦要搞一個簡報,隨時通報資訊。防非辦需要什麼人,開個名單,讓人事局發檔案,借調,任何單位不準講價錢。需要多少錢,你進行稽核以後,儘管報過來。你們要以最快速度做一個防治‘非典’的小冊子,內容可以向省衛生廳請求幫助,做好以後,向居民廣泛傳播。市民掌握的正確知識越多,越不容易聽信謠言,反之亦然。”

任務一條條佈置下來,許慶蓉沒有覺得厭煩,甚至有些欣慰,暗道:“如果侯衛東早點分管我們,我就輕鬆得多了。”

兩人研究了半個小時,將一些懸而未決的事情定了下來。

此時防非辦還沒有具體的工作人員,晏春平將領導確定的事一條條記了下來。

侯衛東再問:“還有什麼困難?”

許慶蓉道:“嶺西最好的傳染病醫院有兩家,一家在嶺西市,另一家就是沙州傳染病醫院。我們這邊的裝置差,若是真的暴發疫情,多半不能應付。”此事她向姬程彙報多次,姬程都沒有明確答覆,她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向侯衛東提出此事。

沙州市是嶺西省第三大城市,人口多,經濟條件好,省裡在此布點設定了一家傳染病醫院,用以輻射周邊幾個市。鐵州市是嶺西省第二大城市,但是鐵州距離嶺西稍近,嶺西有一家傳染病醫院,鐵州就沒有布點。

侯衛東驚訝地道:“沙州傳染病醫院是全省第二大傳染病醫院,裝置怎麼會差?我記得這些年投入挺大。”

許慶蓉是醫學本科畢業,專業知識很強,耐心解釋道:“如今嶺西很久都沒有呼吸道方面的烈性傳染病,就是全國都罕有呼吸道烈性傳染病。我們遇到的病最多就是腮腺炎、流感等小病,因此傳染病醫院的裝置主要是針對消化系統傳染病。目前呼吸道方向力量最強的是沙州醫院,但是沙州醫院沒有傳染病醫院特有的防護設施。”

侯衛東一聽就急眼了,道:“這是屎脹了才挖茅廁。”

許慶蓉臉頓時紅到了耳邊,道:“我們年年報了預算,財政不批。”

侯衛東脫口而出一句髒話,隨後意識到面前人是女同志,道:“對不起,剛才說了粗話,現在不提以前的事,你以最快速度拿一個清單出來,要什麼裝置,什麼地方有這種裝置,多少錢,多長時間能到位。火燒眉毛,水淹到脖子,我看哪一個人敢拖著不辦,我相信季局長會顧大局。”

許慶蓉聞言大喜,道:“有侯市長這句話,我就有底氣了,最遲明天上午十點,我把所需的裝置清單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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