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老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章 “非典”病例引省委檢查組調查 林安村隔離點起衝突,巴國侯氏,小橋老樹,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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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寧玥來到防非辦會議室,後面跟著財政局局長季海洋。

寧玥是怕整個防非辦受到檢查組影響,特意過來打氣鼓勁。在防非關鍵時刻,她不想節外生枝,很多事情得放在“非典”過後再來深究。

侯衛東與寧玥打過招呼以後,對許慶蓉道:“寧市長將季局長都帶過來了,你大著膽子要錢,千萬別客氣。”

季海洋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這一次防非工作中,財政局高調支援,追加了一千萬防非資金,主要用於改造沙州傳染病防治醫院的裝置,其次用於購買防護服、呼吸機,維修觀察點。季海洋最怕許慶蓉再次獅子大開口,屆時,所有難題還得自己背。

許慶蓉道:“沙州醫院裝置相較嶺西差得遠,再追加一個億,都不能完全解決問題。但是要說防非工作,有寧市長支援,我們倒是不太差錢。昨天我們送了一個請示到財政局,是關於防非一線同志的加班工資以及補貼。”

補貼再多也好解決,季海洋道:“這份請示我還沒有看到,現在可能在辦公室運轉。一線同志冒著生命危險在工作,這些補助算什麼。”

幾人在小會議室閒聊幾句,季海洋給許慶蓉使了個眼色,道:“許局,我們商量點事。”許慶蓉知道兩位領導估計要談事,趕緊起身,跟著季海洋出去。

寧玥等兩位局長出去,道:“衛東,這次檢查組過來,不能影響防非辦計程車氣。”

侯衛東笑了起來,道:“寧市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這點小檢查影響不了我,我剛才正給許局說起這個話題。”

寧玥短髮齊耳,乾淨利索,她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又停頓了一會兒,才道:“據你判斷,‘非典’還能持續多久,對社會的影響有多大?”

侯衛東道:“最多還有半年,或者更快。我不是醫生,就不從專業角度談論這個話題,我只是從社會控制的角度來談此事。‘非典’病毒要傳播,必須有一定途徑,我們現在做的工作就是切斷病毒的傳播渠道。切斷傳播渠道,犧牲一些人以後,即使始終沒有特效藥,‘非典’病毒也將在猖狂一段時間後,慢慢消失。這也就是全面動員抗擊‘非典’的意義。”

“衛東看問題的角度很有新意。這一次‘非典’讓我們露出了不少薄弱環節,但是也顯示了眾志成城的力量,可以自豪地說,論起組織動員能力,沒有任何一個大國強過我們,我對戰勝‘非典’同樣充滿了信心。”寧玥話鋒一轉,道,“衛東是做實事的人,沙州防非工作很優秀,只可惜成津的同志沒有把握好。昭強和為民兩位同志都是經驗豐富、辦事紮實的領導,不應該忽視這些問題。”

侯衛東見寧玥主動提起此事,就問:“檢查組有什麼看法?”

寧玥搖了搖頭,道:“陳主任嘴巴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講要如實彙報。雖然防非辦工作出色,你也要有思想準備,我有些擔心。”

侯衛東回想起陳再喜高深莫測的神情,一時也無法判斷出到底是什麼結果,他自嘲道:“事已至此,現在想這些沒有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非典’工作抓好。”

寧玥如今還是代理市長,這種身份讓她必須得小心謹慎,很多想說的話都不能說,想做的事不能做。經過防“非典”這件事,她對侯衛東的認識又深入了一步,評價比以前更高,幫助侯衛東擔任市委常委的想法越發強烈。可是,侯衛東如果因為成津出現“非典”而受到處分,在這一年進入常委就將沒戲。

現在時候未到,她也就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與侯衛東進行溝通。她相信憑著侯衛東的政治智慧,也應該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下午四點,省裡將反饋意見傳了過來,原則上同意沙州的處理意見,只是在被處理人中,多了一人,沙州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洪昂受到了黨內警告的處分。

被處理的幹部中沒有侯衛東和許慶蓉。訊息傳開,市防非辦所有同志臉上都露出笑容。

侯衛東對待這種處理意見,既感到意外,也覺得正常,他讓許慶蓉親自準備或許要接受檢查的資料,完全是明智之舉,是有效的針對措施。

將日常事務處理完畢,侯衛東將躺著中槍的洪昂約到了財政局賓館頂樓。他原本想將洪昂約到半山坡或漢湖,可是想到正處於防非的關鍵時期,若是遇到急事,而自己不在城內,則影響非常不好。財政局頂樓是季海洋的地盤,平時來往的人不多,條件也還不錯。

九點半,侯衛東上了樓,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洪昂的小車停在了門口。上電梯時,洪昂強撐起笑臉,道:“老弟,我知道你的好意。我沒有這麼脆弱,為共產黨工作這麼些年,經受過大風大浪,這點挫折還能夠承受。”

侯衛東笑道:“老領導,今天請你喝好茶,慢慢聊天。”

劉莉與季海洋結婚以後,調到了國資局工作。今天得知侯衛東和洪昂要來喝茶,她特意過來安排。

將兩位領導請進頂級的茶室,進門入眼皆綠色,坐下以後,透過落地窗可以俯視城區。劉莉親自泡了茶,道:“洪書記、侯市長,海洋陪寧市長到省裡爭取防非資金去了。”

侯衛東道:“到這裡來喝茶就是圖個自在,沒有外人打擾。劉主任太客氣,反而見外。”

劉莉嫣然一笑:“海洋專門讓我從他辦公室裡拿來了茶,這是他的寶貝,平時都是偷著喝。”

侯衛東嗅了嗅精緻木盒裡的茶葉,道:“好茶啊,好茶。”

劉莉泡好了茶,道:“你們聊,我到隔壁上網。”

侯衛東聞了聞茶香,突然道:“劉主任,劉坤是不是在中藥批發市場有門市,我今天去轉了轉,裡面價錢很高。現在‘非典’時期,哄抬物價要受處罰。”

劉莉是聰明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出了門,她立馬開車朝家裡趕去,準備找劉坤。

兩杯清茶,給茶室留了淡淡香氣。

在封閉空間裡,洪昂將偽裝脫掉,將頭靠在椅子上,長長嘆息一聲:“誰知道打了一輩子狼,從來沒有受過傷,今天居然被黨內警告,沒有想到!”

侯衛東安慰道:“老領導一直在狠抓政法系統防非工作,所做的工作有目共睹,只不過‘非典’工作有偶然性,防得再嚴密,都有可能中招,這裡面有運氣的成分。”

洪昂是長於搞陽謀的人,自然知道什麼叫做大勢,當前防非工作就是不可阻擋的大勢,他偏偏就是在防非工作中出了問題。他靠著椅子,道:“剛聽到受到黨內警告時,我心裡有不服,也有面子問題,還有前途問題。政法系統是一個大攤子,公檢法司、綜合治理在防非工作中各有各的重點,還要打擊犯罪,維護穩定。這一段時間對自我進行評價,工作抓得挺緊,也沒有什麼差錯。至於聯絡成津方面,成津畢竟有一套完整的機構,主要責任在他們身上,我去過兩次,也還算盡責。這是我剛受到黨內警告處分時的真實想法。

“現在想起來,不管怎麼說,市委先制定規則,我被處分是在規則之內,就得服輸。其次,說破天,只要出了錯,就說明工作中存在疏漏。”

侯衛東欠了欠身,道:“4月初,成津那位婦女在廣州一家醫院陪護患病的丈夫時,這家醫院已經有兩名患者感染了‘非典’,其中一人死亡。而這家醫院在這位婦女出院返回沙州時,既沒有通知她本人到當地醫院做檢查,也沒有將有關資訊反饋給沙州市有關部門,這算是出事的原因之一。把板子完全打在沙州幹部身上,不公平。”

洪昂擺了擺手,道:“其他省的事情我們追究不了,不提也罷。這位婦女返回沙州後,很快出現發燒症狀,先到成津住所附近診所輸液,後到縣醫院治療,再到沙州市就診,直至確定為‘非典’病人,這麼多環節都漏掉,確實是排查不力。若是兩兄妹當真引起成津甚至沙州疫情傳播,則罪不可恕。從這個角度來說,撤職查辦,記大過,都不算過分手段。”

按照常理,侯衛東在成津是走過麥城的,此時成津主要領導被處分,分管領導被撤職,他作為防非辦主任,完全可以落井下石再踩上兩腳。只是,他此時已經是沙州市副市長,成津原來的同事只能看著自己高飛的翅膀,所以他沒有興趣“報復”。在處理成津事件時,他將“曾昭強”因素完全拋在了腦後,所提建議都很中肯。

實事求是的做法才是成熟男人應該做的事,心胸狹小,睚眥必報,往往會增加不必要的敵人。

而經過此事,曾昭強在主要領導面前的形象受到了影響,加上他年齡不算小了,上升的空間基本上被完全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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